银钱。正好有件事要禀报公子,真如公子所言,乔高私下里帮林西荣和方万山从各处抓稍有姿色的黄花闺女到一处僻静的宅子,供全城那些富家老爷玩乐,岑家女失踪无人问津,镇上这些个老爷自然明白当中路数,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所以全都沉默不谈。小的发现些奇怪之处,每一次抓人,乔高都不会亲自动手,每回办过事都要去山下较为隐蔽的墓地去祭拜一位没有名字的人,若是能查出墓主人是谁,他的真正身份也就不难猜出来了。”……
林远南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看来与自己所料不差,他故意把自己他身边引,也许等见到人一切就全都明了了,站起身道:“你差人去同我母亲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早点歇息,记得不要让她看出端倪,我不希望她知道现在的一切。”
那个人想必此时正等着自己,林远南心中记挂着阿蝉,怕她太害怕,当即决定上山。山路崎岖不平,又不好动静太大,加之天色已晚,只能靠两条腿。眼前的男人要陪着他一头上山,被他给拒绝了:“既然他等的是我,想来是不希望见到其他人,你先回去,顺便以我的口气给方瑶递封信,口气怎么狠毒怎么来。”
他这么做也不过是提前知会她一声,就算没有证据她的所作所为他已经知道了,如果不给他一个能看得下去的说法,等他亲自上门,可没这么好的脸对她。也顺便敲一敲方万山,他无意与方家有所牵扯,是方瑶做事过分,人失踪了,任谁首先想到的就是曾经刁难过阿蝉的方瑶,一个失去未婚妻的人有如此大的怒气半点都不过分……
山路崎岖不平,天已经完全的黑下来,他手里握着火把,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两边是新发出绿芽来的树木,在银白的月光下依旧显得单薄,夜风阵阵,吹在赶路的他身上不觉得冷,反倒有几分凉爽之意……
这几年很多事情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感知办成的,没有什么理由,却让他无比坚信自己所走的路是对的。包括孤身一人来找乔高,也包括他拥有了父亲不曾和任何人说起过的一切……
十三岁那年,自称是父亲身边人的徐叔找到他,告诉他父亲并不是死在逃窜的亡命之徒手里,而是因为知道了某些人背后不能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遭到杀害。徐叔得父亲相救才能有如今安稳日子,恩人被恶人害死,他若不能为之讨回公道,枉为人。自此便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一样对父亲死因抱有疑虑的林远南身上,眨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瞒着娘同徐叔私下往来,想尽办法要同那些人讨命,怎奈那些人早已经将整座城的权贵拉拢,便是天子脚下都有能被他他们倚靠的权势,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当真是难上加难,此时又不便暴露,逼不得已,他才想走仕途之路,这世间自有没被污浊侵扰能说理的地儿……
费了好大的力气也不过才到半山腰,他虽有跟着学过两招傍身的功夫,此时却也觉得疲惫不堪,但是脑海里一闪过阿蝉本该笑得俏皮张扬的脸却带着惊恐,便咬牙继续往上爬……
附近不时传来一阵狼嚎声,在这般冷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渗人,他此时的呼吸粗重,自嘲地想若是一会儿被狼给围了,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能拼出一条生路来……
越靠近山顶腿脚越发酸重,犹如拖了千斤坠一般,他终究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抹去额上滑落的汗水,看着近在眼前透出光亮的破庙,这才松了口气……
那扇门虚掩,倒像是专门为他留的,抬头看了眼天上闪烁的星辰,这会儿才觉得冷了些,山顶上就是这般好,能将世间最美的风景全部收入眼底,此时仿佛离得天极近,倒真有手可摘星辰之感……
不知道为什么越发靠近阿蝉,他悬着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抿着唇大步往前走,推开那扇门,就着燃着的火光看到阿蝉果真被反手绑在柱子上,姿势略显怪异,却也睡得香甜,倒是心大的很……
侧卧在床上背对着他的男人此时慢悠悠地坐起身,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人,单靠只言片语和数面之缘就能找到这里来,人你带走就是。不过在离开之前,我们先来聊聊,请坐。”见林远南的眼睛依旧盯着那个女人,好笑道:“你这个女人倒是难得一见的,换做旁人早要死要活哭个没完,她倒好好吃好睡,换成我也未必能像她这般冷静。想来这些事你也不想让她听到,不要打扰她了罢。”
林远南走过去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转身将绳子解开,看到她白皙手腕上勒出来的红痕,眼睛里闪过一抹凉意……
乔高赶忙摆手道:“你也知道,但凡恶人可没有像我这么客气的,总得做得像些才算那么回事。”
林远南将阿蝉拥在怀里,调整了个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些,沉声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值当你费这么大的力气。”
乔高重新在木板床上坐下,紧跟着发出咯吱一声响,脸上的表情全部收敛,变得严肃起来:“我现在不过是方家养的一个奴才,主子说的话不能不听,比不得你们这种好身份的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随心,我可不一样,主子指哪儿我去哪儿,将来要是出了事,我怕是头一个不好过的。不过看在我这么多年忠心卖命的份上,主子也能听我两句劝,不然你怀里的人这会儿只怕早去了让她生不如死的地儿了。”
林远南修长的手指沿着阿蝉细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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