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想来是得了吩咐。家丁将他们带到老太太所住的院子便离开了,林远南打量着发现这里竟然没有半点变化,想当初自己跟在父亲和母亲身后来这里给老太太请安,明明知道人家人不喜,却还是做出恭敬的样子,那时他已经懂得不管多么不高兴不喜欢都不能表现在脸上……
才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传来的是老太太震怒地痛骂:“我花银子养这些人是作甚么吃的?连人家身后的老板都查不出来,眼看着自家的酒楼就要开不下去了还无动于衷,你去传话,让他们一个一个的该去哪儿去哪儿,往后别让我看到他们。”
里面的孙嬷嬷出来传话,冷不丁地看到三夫人先是一愣,而后又转身回去和老太太说三房的来拜访了,很快出来让他们进去。只是难得的提醒了一句:“老夫人心里不快,说话注意些,不然到时候给了你们不体面,可别怪。”
林远南嘴角的笑一直扬起,只有阿蝉听到他从鼻间喷出来的一声冷笑,当中竟有几分幸灾乐祸……
身旁的下人早将一地狼藉都收拾好了,而老夫人脸上洋溢着的笑,让人觉得方才那个暴怒的人另有其人……
林大娘往前走了几步微微福身道:“儿媳带着远南和孙媳妇给母亲请安!”
林老夫人站起来扶着林大娘的胳膊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笑道:“这么多年没见,我们都老了,那天在路上瞧见远南,长的很像他爹,一表人才,瞧着就是个有出息的。这几年过得可还好?”
林大娘心中再呕,也得笑着回话:“托母亲的福,儿媳一家小日子过得甚是安稳,旁的不敢多求,如此便已经知足了。”
第六十七章
林老夫人眼珠转了转,含着精光的眸子盯着林远南身后的阿蝉,细细打量一阵才笑道:“这就是远南的媳妇儿?长得可真是标致,诶哟,还是越看越好看的,老三家的,你这双眼可是会挑人,有眼光。”
林大娘跟着看了眼自己的儿媳,抿嘴谦虚道:“母亲这话说的,我就瞧着这孩子实在是能踏实过日子的,远南也就会读书识字,又是个不会说话的性子,里里外外全靠我这媳妇张罗了。”
林老夫人想起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孙子,难得说了两句实在话:“你倒是省心的很,不像那两个混账东西没了章法,真是慈母多败儿,神仙都难救。天天瞧着那几个人糟心的很,我寻思了许久,你们娘俩这几年也受苦了,以前的事情就这么过去罢,谁知道还有几年好活?院子我也让人收拾出来了,这就搬回来。”
林大娘微微愣了愣,那装着她和三郎那么多记忆的家,怎么能不想?但是谁能知道这位老太太存着什么心思,笑着说道:“儿媳谢过母亲,只是远南在镇上还有活要做,一来一回这么远怕误事,阿蝉娘家还有个祖母也需要照顾,实在离不开。”
人吃一次亏就够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挖了坑给他们母子俩跳?有些东西哪怕就是撕碎血肉舍弃也不能为了那一点渴望而答应,将自己放进别人的手中由着人欺负的事情再不能发生了……
林老夫人摆摆手道:“先别忙着拒绝,远南如今也有二十多岁了,也该能撑起一个家了,大好儿郎可不能被安逸的日子磨了血性。你二伯成天捣鼓着他的生意,反倒是把咱们林家的老本给耽搁了,这不新开的酒楼将咱们的生意顶得不能动,让你二伯想法子,他这会儿倒好跑的都不见人了。你祖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说什么也不能在我的手上给断了弦儿。你给别人做事能的什么好?竟给别人做嫁衣裳了,咱们自己家的买卖先不说别的,不用受人的气不是?听祖母的,你回来接了酒楼,只要把酒楼救活了,往后还愁什么呐?”说着和蔼地冲着招招手:“好丫头来祖母这儿,你们两口子成亲,我腿脚不便就打发你两个婶子去了,你可别怪祖母才是啊。祖母给你准备了样见面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从外面回来的孙嬷嬷赶忙将提前备好的首饰拿过来,阿蝉嘴角抿着笑,微微福身道:“多谢祖母,这东西太过贵重了,我收不得。”
林大娘走过去拍了拍阿蝉的背说:“好孩子,你祖母给就收下罢,别辜负了老人家待你的心。”
阿蝉复又行了一礼,说道:“谢祖母。”
林远南对上林老夫人探究的目光,笑道:“生意上的事远南不懂,能做的也不过是拨拉算盘珠子的活计,万一要是着了别人的道将酒楼赔了进去,远南真是愧对所有人,祖母还是不要为难远南了,实在是有心无力负担不起这等重担。”
阿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这个人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他说这样的话自己一准就信了,反而现在她看什么事情当中都像是藏着别的东西,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林老夫人还没说旁的话,却听外面传来一道急切地声音,连规矩都顾不上了:“老夫人,这……这次可是出了大乱子了,玉楼阁的苏老板吃了咱们家的菜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酒楼里都乱了套,还得您过去镇场子。”
林老夫人用力将桌子上的茶碗扫在地上,瓷器碎裂地声音传入耳中,变成一根细长的刺扎着耳膜,也顾不上老三家的在,怒气冲天道:“这可真是反了天了,到底是谁想着法子要整死我们林家,远南,你跟我一同来。”
林远南冲着阿蝉点了点头,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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