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碰他大姐,只张着手虚虚护在她两侧,把她当成一只易碎的花瓶了。
青柳哭笑不得,道:“你们两个都歇歇吧,我自己能走。”
好不容易进了屋,青柳与林湛坐在一处,周氏李大山坐对面,青荷跟青松则坐在两旁,跟看什么稀罕物一样看着他们大姐。
周氏缓过神来,见他们二人这样,也觉得有些好笑,道:“行了,别围着看了,你们姐姐有了身孕,这是大喜事,咱们今天好好庆贺庆贺。”
原本家里因为林湛跟青柳今天可能回来,就准备了不少吃食。眼下又得知女儿有了身孕,双喜临门,周氏便觉得之前准备的不够了,“小荷,你拿些钱去村长家问问,买条鱼回来。小松去打半斤酒,再买两包花生瓜子。当家的,你去大伯家里把娘请来吧。”
青柳忙要拦,周氏道:“今天高兴,就别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话了,都是自家人,咱们自己吃了,哪里破费?你和姑爷在这里歇一歇,娘再去地里摘点菜。”
家里几个人一下子走得精光,只剩青柳与林湛二人。
青柳无奈道:“我就知道娘要张罗。”
林湛道:“岳父岳母心里高兴。”
青柳点点头,爹娘弟妹都是真心替她高兴,有这样的家人,又嫁了那么好的婆家,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等几人回来,周氏和青荷就一头扎进厨房里了,青松也进去帮忙烧火,李大山和林湛聊着闲话。她们奶奶王氏并没有来。
青柳原本要进厨房帮忙,周氏无论如何不同意,她没办法,只得又出来。
这一顿饭吃得尽兴,等几人吃完,李大山和林湛还在慢慢喝着。
青松也趴在桌子上,面上酡红,他刚才尝试喝了口酒,就成这样了。
女眷们也不急着去收拾屋子,母女三个回了房,说着私房话。
周氏道:“柳儿,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你妹妹的亲事定下了。”
青柳忙去看青荷,只见她低着头,耳朵发红,她忙问:“娘,是哪一家?”
周氏道:“是镇上的铁匠,姓郑,今年二十岁,家里父母健在,上头有个哥哥,已经成亲了,底下一个妹妹也出嫁了。他家在五斗村,家里有五间砖瓦房,爹娘身体也好,跟他哥哥一起种着十几亩地,吃穿是不愁的。他自己又有本事,在镇上赁了个铺子打铁,去年又买了个两间屋子的小院子,平日就住在镇上,青荷若嫁过去,也随他住。”
单看这条件,确实是不错的,不过,青柳仍有疑问。
“他都二十岁了,怎么到现在才说亲?”
周氏道:“我也问过媒人,说是早年跟师傅学艺,怕娶妻分心,才一直耽误到现在。我也让你爹托人去五斗村打听了,都说他人品样貌是不错的,人也孝顺勤快,就是嘴笨话少。”
青柳点了点头,心道他既然在镇上开了打铁铺子,到时候可以拜托林家绣庄的掌柜再帮忙打听打听。
她看着仍不敢抬头的青荷,笑道:“五斗村离咱们这儿虽不远,却也不近,在清平镇另一头呢,他家的媒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周氏也看了眼小女儿,含笑道:“你妹妹怕羞,这事你们姐妹俩自己说说吧,娘去前头看看。”
等周氏走了,青柳缠着青荷软磨硬泡,把她问得满面通红,也终于问出事情始末。
在青柳去重安城之前,她们和大堂哥的绢花生意就不太好做了,因为大堂嫂也开始做起了绢花,等青柳一走,大堂哥就彻底不来拿货了。
之前青柳便给青荷提过醒,所以她虽气愤,却也不觉得意外,而是立刻了找后路,跟镇上一家首饰铺的掌柜谈妥,以后专给他们铺子供货。
卖给铺子的绢花跟卖给货郎的自然不大一样,前者要更加精致,更加用心。
青荷憋着一口气,沉下心来仔细琢磨手艺,钻研新花样,很快也能上手,而且挣得不比之前少。
去镇上的次数慢慢增多,每次又要经过打铁铺子门前,渐渐地青荷便察觉到里头有人盯着她看,有时候甚至她一迈进那条街,就觉得被什么盯上了。
她既不敢抬头,也不敢四处张望,从来都只提着篮子匆匆走过。
上个月,有人上门来提亲,男方就是镇上的那个铁匠,青荷这才知道让她心惊肉跳的人是谁。
青柳听她说完,心中暗暗点头,看样子那铁匠确实是看上了她妹妹这个人,而不是因为别的。
而且他又暗中观察了许久,才上门来提亲,说明并不是草率的人。
不过具体怎么样,还得托人再打听打听她才放心。
说起来,青荷的亲事也算坎坷了,之前的张大郎,是个朝三暮四的负心汉。后来锦娘的弟弟,大约是年纪小没个定性,被拒绝过后,果然没再出现,兴许他当初看上青荷,也不过是觉得好玩,玩性过了,兴致也就没了。
希望这次这个,是她妹妹的好归宿。
回去后,青柳就让林湛和镇上铺子的掌柜说一声,请他帮忙探听探听那铁匠的人品如何。
林湛摩拳擦掌,拍着胸脯保证将这件事办好。
他媳妇儿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妹妹要嫁人,当姐夫的自然要好好把把关。
当然,若能打探到那个铁匠什么不好的地方,他是十分乐意汇报给媳妇儿听的。
到时候妹妹退亲了不要紧,反正他还有那么多师弟排队等着呢。要是媳妇儿实在舍不得小妹远嫁,让他师弟倒插门也行嘛!
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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