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
回去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又去移动营业厅补卡买手机,心说这次可不要再丢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上了去吴市的高铁,h市到吴市大约三小时的路程,抓握着手机辗转反侧还是没有拨出号码,心里打算一切等把工作搞定再说。
抵达吴市已经中午,我就在车站随便吃了点然后打电话与那家公司联络了。一切还算顺利,基本上与胜腾企业的经理谈妥了未来合作项目,就只剩明天签约了。确实之前沈熹盯这个项目很紧,对方也觉奇怪为何临时又换了我来续谈。
我虽不属于市场营销,但也知道言辞谨慎,找了个借口就岔开了话题。
出来胜腾已近四点多,坐上公车后我才再次摸出手机,这次没有迟疑地拨了号码,等待的心情与寻常不一样。听到接通后对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喂”后,我的嘴角不由上弯:“妈,是我。”是的,吴市是我的老家,从大老板下派这个任务起心头就有股情绪始终克制着,到了这地在没有敲定工作前我也压着,直到这时才释放。
有一种情绪叫作——思乡情怯。
当初在纽约的街头流浪无依时我就想家了,后来与莫向北发生那些事,更促动我回家的念。莫向北给我的时间是一个月,原本打算这次因为旷工而离职,就索性回家待一阵。
因为假如曾有过记忆缺失,相信从家里可以获知一切。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打电话的这一刻,家中正处于愁云惨雾中。听了老妈在电话里忧愁地让我回来再说后,心里就十分焦急,等公车到站后就下车了,直接拦了一辆的士报上地址。这时也不管路途是否长,只归心似箭。
匆匆赶回小区楼下,由于是安置房并没有电梯,而家又是在五楼,所以我只能腾腾腾地跑上楼。长久不这般运动,跑到楼上时已经气喘吁吁,发现家门是敞开的,里头还隐隐传来争吵声。
一进门就见一群人堵在客厅,都是左邻右舍和亲戚,而人群当中依稀看见母亲的身影。
我推开人挤身而进,不知谁喊了一句:“你家丫头回来了。”这时才看清老妈眼睛红肿地坐在椅子里,明显是哭过,看到我出现立即眼中含了泪花。
旁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大致我也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先安抚地拍了拍老妈的肩膀后,又将亲戚邻居劝回,这才关上门室内安静下来。
原来是为了老房子的事情。
这套安置公寓是之前老房子旁边因为开发工业区造厂而拆掉了前面一座小楼所得,还留了后面一排楼在,大多数时候老两口会住在老房子里。后来我们那片老房子四周就越来越多的工厂被盖建起来,上头也一直都在说要拆迁,但是搁着有五六年了也没个动静。前阵子就在我们那村前面五六十米外又划线要造厂,可是乡里村民一打听那造的是化工厂,于是大伙不同意了,这在居民区盖化工厂可如何使得。
可无论怎么沟通对方该造的楼还是在造,完全无视老百姓的意见。这下就动上肝火了,众人一集合就去那厂区吵闹,而其中正有我的父亲在。
父亲是一所学校的老会计,他本着以和为贵的心思想与那工厂负责人讲道理,可对方不但不讲道理,与乡亲们更是吵起来矛盾激化。惹得犯了众怒之后,乡亲们就每天都去厂区闹,连着三天下来也就是今天大早上,那工厂居然找了一群人来,不但把人打了还自称是纠察把闹事的头都给抓走了,其中正有我的父亲在内。
当老妈得知此事后立即就赶了回来,并且与其它几位事主赶到了派出所,结果也没见招父亲,称聚众闹事性质严重,要拘留半月以示警告。现人已经都送去看守所了,那个地方闲杂人等都不能入内。lt;divc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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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沈熹暂时退避,以后再写他关于拆迁这事还真是我周围发生的,就我们家正前方造那么一个化工厂,明着能闻到味道,却偏偏还给造起来。别说是去闹,后面都申述了很多回
第75.改变
老妈无依地抓着我胳膊沉痛而道:“小苏,你爸那倔脾气,我给劝了好多次让他别去出那个头,他偏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那些人惹不得啊,是黑社会的流氓啊。”
我也很难过,有些时候这个社会阴暗的让人感到寒畏,又无能为力。而老妈情绪不稳,只能暂时先安抚:“妈,你别多想了,回头我再去问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老爸弄出来。”
“对对,你不是有个同学是在市政的吗?你打电话问问情况呢?”
她说得是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的初中同学,连人家电话都没怎么问?但我嘴上只能应着不好说破。结果又听她道:“上回人家还上门来找过你,应该会念一点交情的吧。”
我微微一顿,上回?“什么时候?”
“半个来月前吧。”
心头一个咯噔,实在是这个时间段有些敏感,脸上不动声色地问:“妈,他来说了些什么啊?”老妈并没察觉我的异样:“也没多说什么,就问了你读的是哪家高中,聊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哦对,他还给你留了电话号码,我去找给你。”
等见老妈找来的纸条上的数字后,我不由沉默。即使没有记手机号的习惯,这串数字于我也熟悉到深刻,是莫向北......
“他有跟你说名字吗?”
“怎么你连自个同学名字都忘了?他不是叫张鹏吗?记得以前这孩子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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