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还要好吃一百倍。”
宁桐佯装生气,嘟嘴说道:“哥,你既嫌弃我做的不好吃,那你怎么还吃那么多?”
守齐吐吐舌头,继续吃着炸鸡翅。再有最后一年,守齐便从学馆里结业了,结业后他便十七岁了,正好是说亲的年龄。如今,守齐比他爹还高半个头,身强体壮的,看着就是个实诚稳重的少年郎。
正说着话,宁桐突然想起一事,惊呼道:“哎呀,我得赶去怡红楼了,今儿可得过去结账呢。娘,我不跟你们说了,我换下衣服就去怡红楼了。”
话音未落,宁桐便跑出厨房,去自己的房间换上男儿装。虽然怡红楼的徐妈妈已然知道她是个女儿身,但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家出入怡红楼这样的地方总归是不方便,换上男儿装自是最好的选择。
宁桐手中扯着折扇,不由然想到在怡红楼被一个陌生男子怼得无地自容的场景,不觉眉头一蹙。摇头挥去那抹不高兴,她换了把折扇便走出火凤楼赶去怡红楼了。
如今,宁桐出入怡红楼再也没有人阻拦她了,劲直去雅间找徐妈妈说话。但见徐妈妈一看到宁桐,便笑出一朵花来,嗔怪道:“哟,你这小丫头今儿可算来了,我们怡红楼可谓是蓬荜生辉啊。”
宁桐嘻嘻一笑,撒娇道:“妈妈,您老可别打趣我这小丫头了。一月未见,我这小丫头可想死妈妈了。”
“去去去,你这小丫头若是当真想我这把老骨头了也就不会隔这么久才来。这豆腐的账,你也是不打算要了?”
宁桐剥了个橘子,将一瓣橘子送到徐妈妈口中,笑嘻嘻地说道:“跟妈妈生意往来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可放心得紧。妈妈结算多少便是多少,自是一分钱不会差。”
徐妈妈一听这话,心里自是乐意,故意把脸一沉,说:“就你这小嘴抹了蜜,把我这把老骨头哄得团团转,怎舍得少你一分钱。”
两人结好了账,又谈好了生意,宁桐将糕点铺里买的云贵糕送于徐妈妈便告辞离去。她心情甚好,下了楼不觉多转悠了两圈。不想迎面被人拦截住,抬头一看,竟是上回那个黑衣服的冰块脸。
“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宁桐愣怔,清秀的眉目一蹙,防备地问道:“我想我并不认识你家公子吧。”
“请。”
见此人硬是要逼她过去,宁桐心下实属无奈,当场跑路铁定是跑不过他,跟他硬拼肯定也是被殴的那一个。不过想想这是怡红楼,再不济还有徐妈妈给她撑腰,便给自己壮壮胆,不情不愿地跟着这个黑衣冰块脸上了二楼的雅间。
宁桐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坐在那儿悠悠然喝着好酒听着筝曲的人不正是上回那个月白色长衫的英俊公子吗?虽然他的相貌却是诱人,不过宁桐却也记得他一张嘴也是烦人。
着月白色长袍男子看到宁桐进来了,淡淡地说了声:“黑羽,你们下去吧。”
黑衣服的冰块脸领命下去,帘子外弹奏曲目的歌姬也跟着下去了。宁桐心里愣怔,不自觉地打开折扇,抿嘴不语。
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不疾不徐地押一口酒,那一举一动好比天边云淡风轻的一缕清风。他的余光瞥到宁桐微微蹙着眉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挑,而后悠悠然起身朝她走过去。
宁桐不自觉后退两步,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位公子我并不认识,不知道请在下过来是为了何事?”
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轻淡一笑,并未接话,而是缓缓从宽袖中取出一物,漫不经心地说道:“此物乃是姑娘的?”
宁桐促然大惊,但见他大拇指处正好捏住了一个刺绣的桐字,不觉间一双美目瞪得圆大,惊得脚下又是微微退了两步,竟不知如何开口?
049何物?
宁桐伸手欲夺,那男子轻巧一闪,她抓了个空。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见宁桐莹白的小脸上是恼羞成怒的神情,嘴角轻轻一挑,一副云淡风轻地口吻问道:“原来此物真是姑娘的,这上头绣了一个桐字,姑娘芳名中带此字?”
宁桐毕竟不是个很拘于俗礼的人,两人之间没有跨越界限之举,转瞬间镇定下来,淡淡一笑,漠然道:“这位公子所言不错,此物确属小、小女,小女叫池宁桐,不知公子是否能物归原主?”
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俊逸的脸色微微一愣,许是没想到她竟会承认得如此爽快,轻淡一笑,却并没有将它还给宁桐的意思。
原来这男子手中所捏着的物什正是一件藕荷色小肚兜。那日,宁桐为了闯进怡红楼做买卖,不得不乔装打扮成一个富家公子,那时正好遇到无双的奶奶从浣衣铺带一包浣洗的衣物去悦来楼,见当中尽是一些名贵的衣裳,其间正好混着一袭男子的服饰。她本想替周奶奶还回去的,急中生智下便替她洗了那包衣裳,并借用了看中的那袭男子衣物。
当夜,宁桐从怡红楼回去便换下了身上的借用衣裳,当时脱掉身上的肚兜也不过随手往衣堆上一放,许是没有注意到便将这肚兜混在了要归还的衣裳中,这才阴差阳错地落在了原主手中。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月白色长袍的男子竟就是那衣裳的主子。
若是宁桐能够晓得此人便是衣裳之主,那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去碰的,省得牵引出后面的一系列麻烦事情来。
宁桐正想着那日是怎么把自己的肚兜混在里面的,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黑羽躬身说道:“公子,表小姐来府上了,正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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