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乐祸的目光正在窥视着她,企图从她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什么端倪。
想到这里,许冬言不敢多停留,加快脚步走进了办公楼。
偌大的格子间里空荡荡的,原来所有人都在楼下看热闹。经过陆江庭的办公室时,她发现门是开着的。此刻,他正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他依旧穿着她爱的白色衬衫,头发干净爽利。在稀薄的曦光下,漂亮挺俊得犹如画中人。
她突然很想将这个画面保存下来,于是悄悄掏出了手机,打开照相机。而正在这时,她从镜头里看到,漂亮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来。
许冬言连忙调转镜头,边对着镜头整了整头发。
陆江庭应该是没有看到她偷拍,许冬言长舒一口气收起手机朝着自己的工位走去。
再一抬头,却发现陆江庭办公室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离上班时间还有一刻钟,同事们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进来之前大家似乎还在兴致勃勃地聊着什么,可进来之后,又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看向许冬言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
许冬言又看了眼陆江庭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大门,或许刚才小广场上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她没有想太多,拿起桌上的几本样刊,起身走向他的办公室。
众目睽睽之下,她公事公办地上前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人应声就推门进去。
陆江庭微微皱眉,抬头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几秒,她连忙把样刊递过去,“哦,这这这是11期的样刊,你你你看一下。”
其实她并没有口吃的毛病,只有在见到陆江庭和特别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
陆江庭倒是早就习惯了她口吃,也习惯了她有些没礼貌地对他直呼“你你你”。因为早在他还不是部长的时候,她就是他的小徒弟。他带了她整整三年,朝夕相处,比一般的同事要亲近很多。
也正因为这样,他对她应该是非常了解的,可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她和别人说话时思维敏捷口齿伶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跟他说话却口吃得厉害。
但是今天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他低头翻了一遍样刊,圈出几处要她去修改。
许冬言接过样刊,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陆江庭也不急着赶她走,默默地等着她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早早早……上的事……”
陆江庭打断她,“流言蜚语,不用在意。”
许冬言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如果,我我我是说如果。”她声音低了下去,“是真的呢?”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陆江庭还是不免心里一惊。他抬眼看她,发现她正看着自己。
他错开目光,表情严肃起来,“你先出去吧。”
许冬言再傻也明白,这就是他的拒绝。她落寞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出了门。她突然想到刘葱头说的那个“报应”,什么是报应?大约就是如此吧。
这些事情就如同密密麻麻的针一样将许冬言的心扎成了筛子。她和宁时修走在石板路上,谁也不再说话,只听得到风声呼呼作响。
宁时修将她送回了家,临走前他提醒她,“明天的事你别忘了。”
许冬言想了几秒钟才想起明天是温琴的生日,她真的差点就忘了。
她借着酒劲笑着凑向宁时修,“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才是我妈的亲儿子……”
宁时修嫌恶地推开她的脸,“我突然有点理解那男的为什么拒绝你了。”
许冬言愣了一下,“为什么?”
“你平时不照镜子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不过她已经有点习惯了和他相处的模式,不但不生气,反而媚眼如丝地朝着打了一个清脆的酒嗝。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来晋江了,好生疏,差点连更文都不会了。。。
第2章2
许冬言和温琴的母女关系原本还不错,直到前不久,温琴突然和多年前的老相好领了证,开始了她的第二春,这真是让做女儿的许冬言一点防备都没有。
因为埋怨温琴没有事先知会,许冬言连宁家父子也顺便迁怒了,再加上宁时修这人说话总不太好听,所以四个人生活在一起,时常会有些小摩擦。后来,温琴和宁家父子倒是越来越像一家三口,而她却像个两旁世人一样不被待见。在最后一次跟宁时修吵过一架后,她干脆搬了出来。
其实搬出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而且温琴一直想方设法让她搬回去,明天温琴一定还会旧事重提,但为了面子,为了不被宁时修小看,她无论如何也要坚定立场。
第二天,许冬言早早到了约定的餐厅。在包间门外磨蹭了一会儿,她正打算推门进去,门却突开了。
开门的是宁时修,显然他也没想到门外正站着一个大活人。
看到对方,两人都愣了一下。
许冬言正要开口,却被宁时修抓着手腕推了出去,出来时他还反手关上了包间的门。
许冬言不满地搓了搓刚被他抓过的手腕:“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许冬言白了他一眼。
他低头点上一支烟,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好心提醒你,温姨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许冬言倏地抬眼:“有问题?”
宁时修勾了勾嘴角:“紧张了?看不出你还挺孝顺的。”
“少废话。”
“放心,没什么大事,但这个年纪了,多少会有些小毛病。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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