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后面。当她抓住冰冷的门柱走到月台上时,一股夹着暴雪的大风迎面扑来。她按住了衣服,舒畅地深吸着凛冽的空气,背对着车厢站在月台上环顾着奔来跑去的旅客和忙着加水的列车员。
车站里,灯火辉煌。
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色的军大衣的男人引起了八角枫的注意。他有着俊秀的面容、挺拔的身材、一双黑目炯炯有神,正迈着矫捷而轻盈的步子向她走来。
“我在去年保安部的一个会议上见过你,八角枫探员。”卡夫卡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摇曳的灯光,一张苍白的脸庞上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
八角枫也报之一笑,礼节性地伸出一只手:“很荣幸见到你。”
就在这时,启程的火车又隆隆地咆哮了起来。风雪下的正紧,裹着厚厚的冬衣的列车员不停地吹着哨子,几个差点误时的乘客从寒暄着的八角枫和卡夫卡身边匆匆而过。很多年后,当这两个人再次回想起这一刻时,都不得不承认那个站在阴影里互相凝视着对方的自己,都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与他们的骄傲与沉重全然不符的,一见钟情。只有那一瞬,不知怎的,便消逝无踪了。
3
“罗山城东区女性,40岁。被发现时,尸体自腰部截断,内脏与肋骨全部碎裂。死亡时间是13天前。”八角枫说道,“为什么这件案子会被归到?”
八角枫到达罗山城的第二天一早,卡夫卡便扔给了她一堆材料,开车载着她朝着郊外墓地而去。八角枫不得不在途中看完所有的材料。虽然她与卡夫卡的级别相同,但很明显卡夫卡待她如下属,全程只有礼貌性的命令,不见半点会和她商量探讨的意思。
“第二起案件发生在8天后。罗山城东区男性,56岁,自头颈部截断。”在一个分叉路口,卡夫卡将车速慢了下来。他打开车窗确认了路标后,便开上了其中的一条直路。那方向是通往郊外墓地的,路上杳无人烟,车迹难寻,两旁零零散散的树,无不是瘦骨嶙峋,长的奇形怪状的。他继续说道:“这两个死者在生前没有任何交集,完全不认识。而监控录像里显示,他们在走出家门,往郊外去的时候,无不都是一个人,没有任何受到胁迫的迹象。”
“重案组的侧写报告里怎么说?”
“一片漆黑,一道闪光,呼啸而过的夹杂着钢铁碰撞的风声。”卡夫卡半笑着,好像在说着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上头考虑到这个案子的‘超自然性’,到第三个案子的时候就把它指派给我们了。”
八角枫听出了卡夫卡在说到“超自然性”时暗含了一丝讥讽。
“你是唯物主义者?”
“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在这之前,我不会下任何结论。”
“那第三个受害者有什么不同呢?”
“受害人罗琳是个议员。她的家人拒绝尸检,坚持当天就下葬。”
说到这里,卡夫卡的车正缓缓停向路边。一旁的小坡上停着一台正在作业的挖掘机。它的四面围着警戒线,数名警员正在内外忙碌着。看来,这里便是罗琳安葬的地方了。
八角枫和卡夫卡一下车就有两名警员迎了上来。
“这位是八角枫探员。”卡夫卡介绍了一下,转而急切地问道,“还有多久可以?”
“好在今天一早雪就停了,虽然废了些功夫,但是土层已经都挖开了。”说话的警员匆忙和八角枫握了下手,便急匆匆地跑回警戒线内,指挥着工人将下面的棺材用绳索钓上来。
“太好了。”卡夫卡一边朝墓坑走去,一边对另一个警员说道,“马上为我们安排一个房间。”
“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严厉的斥责,八角枫和卡夫卡皆转头看去,原来正有4个中年男人朝着他们的方向冲上来。听起来,是罗琳的家属,个个挥舞着拳头、怒气冲冲。
“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他们直奔正在抬棺材的工人而去,转眼间,便与一旁的警员扭做了一团。
混乱中,一个年逾古稀,头上裹着绿绒围巾的老妇从那四个男人的身后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八角枫的胳膊。
“她不是我的女儿!”老妇的两眼充满了恐惧,颤巍巍的双手充溢了惊惧的力量,攥得八角枫生疼生疼,“那棺材里的不是我的女儿!”
“快回车上!”闹事的男人中有一个看到了跟上来的老妇在和八角枫说话,惊的他连忙回身将其往停在道路上的车子拉去。
纷乱争吵中,忽听得一声巨响,吊在半空中的棺材从断裂了的绳索上滚落下来,顺着土坡向下翻了几个跟头。“咣”的一下,盖子开了,正露出里面合起来只有半人大小、冒着绿色血液的两截高度腐烂了的尸体来。
第2章第一章午夜怨魂中
4
一间并不宽敞的尸检房内,罗琳的尸体已经被摆在了中间冰冷的台子上。房间内只有无影灯开着,记录了房间使用案号的纸板和几个装满了仪器的柜子一起靠在墙上的暗处,药水的味道和罗琳尸体的恶臭混合在一起,弥漫了整个屋子。
“从外表上看,这具尸体从胸部截断,全长1.4米,体重30kg,全身高度腐烂。”说话的是八角枫,她疑惑地问道,“你确认她是昨天一早死亡的?”
卡夫卡点了点头,说道:“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2点钟。”
八角枫用钳子轻轻拨开罗琳身上的一块皮肤,继续说道,“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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