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周子舒对殊夜变相的惩罚么?
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听起来,真的很讽刺,很心碎……
……
卿酒捏着镯子递给殊夜。
这个动作好像持续了十万年那么漫长。
“哪句话?”卿酒有些搞不明白殊夜这人,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
刚才那句话,卿酒可说了很多个字,至于殊夜指的是什么,卿酒自然是不知道的。
……
殊夜接过镯子,却是顺手想要戴在卿酒的手腕上。
卿酒则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又想怎样?”卿酒问。
殊夜没有答话,伸手将镯子递给卿酒,卿酒却没有伸手去接。
“算是还赌债了,你拿去吧。”卿酒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栏杆上。
“本就是我的东西。”殊夜声音极小,但卿酒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你嘟哝什么呢。”卿酒微微皱眉。
“没什么,这算作见面礼……”殊夜走过来,半跪在地上,将镯子带到卿酒的手腕上,“……我
想认识你,酒酒,真心的。”
卿酒想要缩回手,可是却晚了,殊夜动作极快,那镯子已经回到了卿酒的手腕上。
“真心?”卿酒笑笑,“所有的真心都是有目的的,我不相信什么真心。”
卿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莫名的伤感,有时候看到美好的事物,卿酒总是会幻想着那美
好总有失去的时候。
不珍惜眼前的美好,反倒会去琢磨那美好逝去后的惨状。
……
殊夜抬头看着卿酒,将卿酒的手,放到她自己的膝盖上,慢慢起身,眼中有说不出的悲伤。
听到卿酒说这种话,殊夜是内疚的。
心酸自是不言而喻。
卿酒仍然撑着下巴,歪头看着殊夜,良久,说,“行了,说吧,你到底是谁……还有……”卿酒顿了顿,“……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殊夜在卿酒身旁坐了下来,侧脸看着卿酒,缓缓张口道,“不认识。”
不认识?
卿酒心里笑了笑,刚才那个样子,可不像是不认识啊。
“你说你叫殊夜?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卿酒说。
“刚才是我认错人了,”殊夜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柔情,“我叫殊夜……酒酒,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吧,好吗?”
好吗?
若是换做以前,殊夜这般恳求周子舒,周子舒怕是会感动的整宿睡不着吧。
可能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听到殊夜这番恳求,会为殊夜哭泣吧……
……
“酒酒也是你能叫的?”卿酒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殊夜。
“别人未必敢这么叫你,所以对你来说……我必定是最不同的那一个。”殊夜冲卿酒莞尔一笑。
殊夜抬起一只手,想要替卿酒撩一下耳边的碎发。
卿酒微微抬起手,“这是干嘛?礼仪么?”没等殊夜答话,卿酒用力打了一下他的手掌,“肌肤
相亲就不必了,一哥我并不是很想认识你,好聚好散,慢走不送。”
“真的是变了很多啊。”殊夜收回手。
殊夜的话,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卿酒摸着下巴,看着殊夜,问“你可是认识周子舒?”
殊夜回头看了一眼卿酒,默默笑了笑,抬起手腕整了整刚才因为拉扯而有些凌乱的衣袖。
他淡淡的说,“不认识。”
不认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殊夜说的却是一万个心酸。
……
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卿酒跟殊夜对视了一眼,卿酒便伸手将那面具扣在了脸上。
“有何事,不如出来说吧。”殊夜满眼笑意的看着卿酒,并无转身的对身后之人说道。
听闻,一红衣女子,从转角处走出,竟是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卿酒侧头看了看这女子。
恩,肤若凝脂,皓如白雪,仪态端庄,身姿窈窕,可谓一个璧人。
如此看来,倒真是倾国倾城了。
卿酒将注意力全然放在女子身上,可是殊夜的眼睛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卿酒。
若问这女子是谁,大抵便是孔雀家的公主,今日的新娘子,岚裳。
一身喜服,凤冠霞帔,灼眼的很。
……
“公子!”岚裳“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哦,不是找卿酒的,还好还好,总算清净一回了。
既然不是找卿酒的,卿酒自是移开了眼。
然而殊夜的目光,仍旧落在卿酒的身上。
卿酒被看的心里直发麻,心想这殊夜也是很有意思,一位如此漂亮的姑娘出现在自己面前,殊夜
竟是看都不看一眼。
莫非这殊夜不喜欢漂亮姑娘?
……
这个“啪”的一声跪在殊的面前,长的无比清秀的孔雀公主岚裳,似乎被冷落在了一旁。
眼看面前的二位没有一人看向自己,岚裳咬了咬嘴唇,双手伏在地上,给殊夜叩了个头。
“求公子救救我弟弟。”岚裳一边扣头,一边哭着说,一身喜服红艳艳的实在是晃眼。
岚裳竟是生生给殊夜行了如此大一个礼。
要说这叩拜之礼,可是最高的礼仪了。
殊夜这才回头,轻轻开口道,“岚裳公主,此言何意。”
这个殊夜,倒是个角色,看到岚裳此状,竟能心平气和的说话,要是换作旁人,怕是早就受不起
这一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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