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手术失败的人想去告你,也被你用钱摆平了。”
朱倩捂嘴笑了笑,毫不担忧,“就这点儿事儿?我美容院已经关门了,无所谓啊,不过打点儿小官司而已。”
冯至摇了摇头,笑道:“这的确是小事儿,但是之前褚钱竞地,你把‘致金’的标书卖给了其他公司,又在见到杨启怀**的照片后上门故意去闹,实际上是将‘致金’那些工程的建筑装修资料弄到手,继续拿出去卖,包括贿赂‘致金’的经理,这些事儿不用我来计较,杨启怀知道以后,你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朱倩面色煞白,嗫喏颤唇:“你瞎说什么!”
冯至翘着腿啧声:“我也许是瞎说吧,不过可能这是事实,你说是吧?要是杨启怀知道他养了十年的枕边人――”他蹙了蹙眉,斟酌出了一个词语,“原本以为是胸大无脑的枕边人,一早就可能已经直觉自己的老公出轨,所以在三个月内,趁机牟利百万,又想将老公的公司折腾成空壳,可惜你手段不够高明,选得内奸两面三刀,认钱不认人,最重要的是你低估了杨启怀的能耐,他的公司平安无事!”
朱倩瘫软下来,下一瞬又强自镇定,挤笑道:“我现在无牵无挂,也没有半分钱,吃牢饭无所谓,不过你们家的官途可能就要受些影响。”顿了顿,她仿似才记起什么,笑道,“对了,明年是紧要关头,听说你们家连办喜事都故意装成一副穷酸样,难道你爷爷明年打算退下了?”
冯至笑道:“其实你无所谓,我也无所谓,你最了解这点,我和冯家不亲,倒台最好,你可以去试试,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说着,他便立起身,理了理衣领俯视朱倩,“哦对了,忘记提醒你一句,我上回在电话里就已经跟你说过,别再去找周能,可惜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通知你一声,你的美容院虽然暂时关门了,却还没有注销,这几天可能会有卫生监督所的人来找你,你做好准备吧!”
话毕,他转身便走,朱倩嘶吼的大喊声袭来,他沉眸一笑。
暮色暗侵,路灯照盈,六月的夜晚空气沉闷,梅雨天即将到来。
冯至已在南江住了十多年,若是算下儿时的日子,他便住了整整十四年,早该熟悉季节更迭时必经的味道,此时此刻,他闻着这些却莫名躁动不安。
车子一路朝中隽小镇开去,冯至攥紧方向盘,急切的想飞身即到。
中隽小学后门的田径场,此刻仍有许多人在锻炼,寂静夜色下只有在这里才能听到丝丝喧闹。
主卧里周母已经睡下,周父蹲在电视柜前翻找不停,周能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吸引出来,奇怪道:“爸,你找什么呢?”
周父找出一个小白瓶,看了看后叹气道:“这些抗抑郁药已经过期了,你妈刚才又喘不过气了,我担心她随时要吃药,明天还是去市医院配点吧。”
周能心中揪紧,急道:“妈妈没事吧?刚才怎么没说?”
周父笑了笑,“你别一听这个就着急,我只是以防万一。”顿了顿,他又语重心长说,“能能,你这些天就乖一些,别逆着你妈,等你妈的气消了,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周能明白周父的意思,点点头应下:“爸,你放心吧。”
周父又叹气道:“对了,宁泉已经请假回来了,他明天过来,你至少在你妈面前表现的好点儿。”
周能一愣,忆起周母脱口的那句“和宁泉结婚”,她一阵别扭,半响才恹恹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抽打冯叔不?
63
冯至虽然只来过周能家一次,不过这段路他早就记了心里。进县后先经过商业气息浓厚的士林镇,再沿国道一路直行,中间段还修路,稻草已经移除,不过仍架着隔离,车辆穿行间灰尘扑旋。
行至第二座加油站左拐,宽敞的公路立时变成了略微窄小的柏油路,右侧路边有许多独立的自建房,一座小教堂威严立中间,与周遭的乡土气息格格不入。
再拐弯时就要经过入镇必经的城桥,墨鸀色的城河贯穿整个小镇,他不知道这条河起至哪里,又始至哪里,潺潺流水淌桥底,船只被推送前往目的地。
此时夜色已深,有几处路灯坏了,满天繁星便照明道路。街上的店铺基本都已关门,只有一些小饭店还营业,大排档也三三两两的撑开了顶棚,架宽敞的地方油烟滚滚。
冯至晚上未曾进食,闻到炒面翻滚的味道后才觉腹中饥饿,他瞥了一眼大排档,掠过后转眼就到了田径场的入口。
周能蹲冰箱门外翻找食物,几盒酸奶已经过期,她舀出扔掉,又拣了两个鸡蛋给周父。周父问她:“是吃蛋炒饭还是鸡蛋面?”
周能正苦思该选哪一个,门铃突然响起。她担心吵醒周母,忙疾步跑到了外面,右脚的拖鞋掉挪了下来,她边扒开门,边低头去钩拖鞋,直到一声轻唤传来,她才惊讶抬头。
冯至沉眼看她,见周能神清气爽,一点儿黑眼圈都没有,他虽喜见她完好无损,可心里却又隐隐不悦,好像周能未曾将他放心上。
“别杵这里,让进去。”
眼看冯至兀自推门,周能回了神,赶紧抵住门背,“没让进来!”
冯至蹙了眉,手上又不敢用力,“先让进来,咱们好好说说。”
周能固执的不愿挪开,里头的周父听见动静,压低声音喊:“能能,是谁呀?”
周能不敢将冯至的名字喊出,急急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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