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我还有些事要办!”初雪只觉身子一轻,安雨嫣的灵魂似是已经离开了她这具美丽迷人的身体。
躺在床上,熄了灯,身心俱疲的初雪却是久久不能入眠,她在想姬冰怡为何夜里独自去太平间找自己的尸体?看到自己的骨折的腿为何是恁般惊恐?看到自己腹部那三个一厘米长的伤疤时姬冰怡为何突然拿出手术刀?
初雪似是想明白了又似是没有想明白,转而又开始想安雨嫣说给她的每一句话,想着想着,安雨嫣的那句话“你是不想要孩子呢?还是不能生孩子?请回答!”就这么突兀地窜了出来,一如一把钢刀直刺她的心底。
初雪蓦地把被子拉起蒙住头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其实安雨嫣并没有离开她的躯体,因为离开就意味着要立即投胎。
她骗初雪自己离开,是因为她探寻到重生后的初雪很敏感,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她,每当初雪脑海回忆起极其重要的隐秘时,初雪就会立即中断神思,转而将神思投往他处。
安雨嫣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鬼,安雨嫣想要探查初雪心里的鬼、初雪内心深处的人与事、爱与恨、情与仇,是因为她太爱自己的身体了即便她的灵魂不久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也不愿意将自己美丽的躯体就这么不负责任地交给初雪,她要在这七天之内给她美丽的躯体找到一个让她满意的归宿,尤其是她的或者说是初雪的另一半的归宿。
现在,安雨嫣能够感受到屋外寒风凛冽中又一次飘落的雪花,同样也探寻到初雪的丝丝缕缕神思,那神思中竟然也是一个飘着雪花的日子,那深思中闪过离鸾市中心医院的门站大楼,那深思中突然窜出姬冰怡的样子,姬冰怡的手里居然拿着一把寒光闪闪明晃晃的手术刀……
初雪的神思纷杂无序,一个个片段凌乱不堪,安雨嫣沉静地将那一个个片段一个个画面重新拼接,粘连在一起,成了一幅完整画卷……
那是一个冬日的早晨,初雪穿上续东前两日给她买的纯白色马海毛大衣,登上棕色翻皮高筒靴,挎上新买不久的新款稻草人单肩包就出门了。
初雪满心的欢喜和幸福,迈着轻盈明朗的脚步向市中心医院走去,一路上时不时摸摸自己的小腹,脸上荡漾出会心的笑,浅浅的,一直波及到心底。
她在想都快两个月没来那个了,肯定是有了,而且自己私下了用试纸测过了,一定是有了,一想起那个小生命此刻就在自己的肚子里呼吸,她就开心得不得了,复又皱眉,它这么大点儿,会呼吸吗?嗯,等会儿一定问问医生。
走出家门的她本是要给续东打个电话,让他陪自己一起去医院做检查,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不如等有了确切的检查结果再告诉他,好给他一个最最最大的惊喜。
她几乎已经是在幻想续东听到这个消息的样子了,他一定会高兴得疯掉的,嗯~他还会把自己一把抱起,原地转好几个圈,是的,续东一定会这样,然后自己就会敲着续东的脑门,洋装嗔怒,训斥续东:你疯了啊!轻点!把孩子转晕了可怎么办?真是的!
初雪就是这样幻想着、快乐着、带着那么一点不可避免的小紧张,挂了号走进妇产科医生办公室的,一进门,瞧见坐在那儿的医生竟是续东的朋友姬冰怡,心里仅存的那点小紧张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甜甜一笑:“姬姐?是你啊!”
一身白大褂的姬冰怡站起身笑着打招呼:“妹子!今个打扮得这么漂亮啊!诶!续东怎么没来!”
说话间,姬冰怡一双凤眼却是瞬间将初雪打量个遍,今个的初雪弯弯刘海下的弯弯的柳叶眉似是精心画过了一样,静娴素美,薄薄的嘴唇,细密纤长的睫毛,古典标准的瓜子脸,这一切让姬冰怡在心里嫉妒的喊了声:小妖精!
初雪一边揉着被冻的发红的耳朵,一边欣喜地说:“他忙着呢!”“只知道姬姐在中心医院工作,没想到居然是在妇产科!”“太好了!刚才路上还紧张得不行!”
姬冰怡替初雪拢了拢额前的刘海,笑着说:“看病有什么好紧张的!”“医生难道要吃人啊?!真是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初雪羞涩一笑,顿首垂眉低声说:“没什么!就是……”“就是那个都两个月没来了,”初雪又眨巴眨巴眼睛:“我算算……嗯,整整七十天了,”“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了!”
说完话的初雪一张脸已是红极,而姬冰怡的脸却是刷地变白,初雪看不见这一红一白之间的差异,姬冰怡却是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
初雪不见姬冰怡吭声,抬头见及姬冰怡失神的眼,担心地问:“姬姐?你怎么了?”
姬冰怡闻言嘴角抽了抽:“没事!这一阵有点贫血!”说话间便是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药瓶,拿出几片药吞下,喝了一口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初雪见状,一脸关切地说:“姬姐,你真的没事吗?”
吃了药的姬冰怡似是恢复到了常态:“男人缺铁,女人贫血,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说话间,坐回椅子上开了一张检查单递给初雪,盈盈地笑着:“妹子,你先去做个血检,下午取了化验单再过来找我。”“对了,下午还要做b超,记得憋尿!”
初雪脸一红,脆生生地应了声:“嗯!谢谢姬姐,下午见!”
望着初雪远去的背影,姬冰怡眼中泛出一抹浓浓的嫉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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