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车窗玻璃,她看见续东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正自向自己走来,心中一喜,落下车窗,伸出手挥动手喊了声:“续东!”
“晕!不是说让你回去吗?大晚上的你在这里等我多危险啊!”续东一上车就撂了句。
初雪抿嘴一笑:“哼!自作多情,你就知道我是等你的?”见续东一愣,又正了色说:“我有话给你说,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是谁吗?想弄明白我和初雪是什么关系吗”
续东表情一滞,立时不吱声了。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话落,初雪打开车灯,车灯明亮刺眼的光芒将车前的一袭黑暗照得一如白昼。
白昼中,一个穿着红色大衣打扮得极为时尚的年轻女子抽着烟正从车前经过,忽然那女子用手搭在额头上挡住刺眼的车灯光芒向车里瞟了一眼,嘴里都囔着似是说了句什么,转瞬又继续行走。
只是那一瞬,车灯那亮如白昼的光芒之下,那女子的相貌五官着实让续东二人骇然而惊,因为那张脸不是别人的脸,正是已经死去的初雪本人的那张脸。
惊,只一瞬,续东打开车门冲了下去,向还没走多远的那女子跑去。
那女子似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猝然回头,见一个高大的男子向自己跑来,当即扔了眼头转身就跑。
续东见对方忽然跑了起来,脑海闪过一丝困惑,脚下一停又急速追了上去。
那女子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见那男子依旧追自己,当下加足马力使劲地跑开了。
那女子很能跑,跑过一条街续东才赶上,从后边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胳膊。
只是未等续东开口,红衣女子大口喘着气儿狠狠地说:“兄弟,你哪条道的?”
续东似是没有听到对方的话,近距离地看着对方和初雪一模一样的那张脸怔住了。
红衣女子见状,眸光晃动不已,又说:“你是谁?想干什么!”
续东极力平复自己此刻惊涛巨浪的心问了声:“你叫什么名字?”声音里却是难掩激动。
红衣女子闻言脸色大变,忽然给续东跪了下来,惶恐之极地说:“哥!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续东紧皱眉头,头顶飘出一连串的乱码:“你这是干嘛,站起来说话!”
红衣女子颤抖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这时,惊疑恐惧的初雪开着车赶了过来。
车灯再次照亮了红衣女子,红衣女子一见刚才那辆红色宝马,心知对方同伴也赶了过来,见续东眼睛看向宝马车,当下低头猛地朝续东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咬了下去。续东一痛松开了手,红衣女子反方向没命地跑开了。
续东甩了甩被咬的手,顾不得痛,立时又追了去。
由于红衣女子是在马路两边的人行道上跑,初雪开着车是在马路上跑,是以初雪一时还没有办法,这不又得掉头去追。
红衣女子跑了没多大功夫,经过一家服装店门口时,迎面撞上了一男子,被撞到在地的红衣女子顾不得许多,立时爬了起来看了对方一眼骂了声:“眼睛瞎了!”
那男子“咦”了一声,再见红衣女子的模样,不由得大惊,脱口而出:“初雪!”
那女子闻声面色一变,撒丫子跑得更快了。
续东在后边追着,到了服装店门口,见刚才撞倒红衣女子的是向前,顾不得和向前多说,喊了一嗓子:“赶快给我追人啊!”
向前一愣,额了一声,也向红衣女子追去。
人行道上有向前和续东追,马路上有初雪开着车在追,不到片刻功夫,红衣女子已经是穷途末路。
只是眼看三人就要追到红衣女子,那女子一转身跑到一家店面里去了。
续东和向前跑到那店面前站住,这时,初雪也是下了车来到续东二人身边,只是三人脸色却是极为难看,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怔怔地望着那店面招牌上的‘衣衣服装店’五个字踌躇不前。
只因这‘衣衣服装店’不是别人的、而是初雪爸妈经营的店面。
续东情怯之极地盯着夜色下、被闪烁的霓虹灯包围着的‘衣衣服装店’五个字,往事一幕幕在心头窜起,结婚前初雪父母对他的百般不待见千般为难,结婚婚礼上初雪母亲以身体不适为由的逃避,婚后对自己父母的不停埋怨,还有初雪出事后的第二天初雪父母不停地搧着他耳光,还有初雪母亲提出让他拿出10万元作为补偿……
初雪同样万般情怯,看着依依服装店那招牌,她的心痛,父母早年下岗,正是靠着起早贪黑万般辛苦经营着这家服装店,才抚养自己长大,供自己上学,家里的日子才慢慢地好了起来,看着玻璃橱窗后父亲略显苍凉的身影。
初雪禁不住捂住嘴,泪已是无声而落,他们本该是到了抱孙子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本该是自己孝敬照顾关心他们的时候了,可是他们的女儿初雪却被姬冰怡那个贱人……伤心的初雪转身,抬起脸,仰望天空,似是这寒冷的夜里那寂寥的星星里才有她的渴望。
向前同样也情怯,因为在初雪下葬的那天,他没有参加,非但没有参加,他还和方圆出去玩了一趟,也因为他亲眼见过初雪父母在续东面前的那厉害劲儿,听过初雪父母数落续东的同时连同带着数落他,说他和续东是一丘之貉,是三无人员,是……
三人静默五秒之后,向前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续东,低声说:“东子,怎么办?进去不?”
续东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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