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从小就远超于常人的记忆力非常羡慕。小孩子玩的项目很多,纪安宁先安排他们去玩一些幼儿互动项目,让他们先和主题游乐场里的“主角们”对话和玩耍,了解一下主题游乐场的背景。
这部分项目家长没法参与,纪念肩负起姐姐的责任牵着纪禹入场去玩——虽然她只早出生不到一分钟。
纪安宁看了不少游乐场事故,一刻都不敢放松,眼睛一直跟着纪念和纪禹。
傅寒驹没看孩子,只看着身旁的纪安宁。他们穿着类似的衣服,没有孩子在旁边,就像穿着情侣装一样。
纪安宁过了很久才察觉傅寒驹的目光,怔了一下,转头看向傅寒驹。
傅寒驹淡淡地望着不远处:“花开得不错。”
附近的紫薇花开得茂盛,大簇大簇花色艳丽的紫薇花齐齐绽放,颜色深浅不一,一树树的红、一树树的白、一树树的紫,相互交错、相互掩映,给这夏天的尾巴添了几分热闹。
纪安宁循着傅寒驹的视线看去,发现傅寒驹说得果真不错,那花开得很好。她点头说:“这也是这边的一个特色,紫薇花的花期是六月到九月,现在已经快十月了,这边的紫薇花却开得最好,很多人特意来这边拍照纪念。”纪安宁嘴里还说着,目光却已经回到纪念和纪禹身上。
傅寒驹眸光暗了暗,没说什么,也看向两个小孩。玩得高兴以后,纪念才终于丢开了平时的小大人模样,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孩那样开开心心地笑着。
傅寒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从他记事开始,他母亲就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他努力做到让她满意,她却总是满眼失望,对他失望,对那个男人也失望。
而那个男人在他母亲看不见的时候,眼里总是带着不甘和怨恨。
怨恨他母亲,也怨恨他。
他的时间永远不够用,光是要达到他母亲的期望已经花光了他的所有精力——可惜她最终还是郁郁而终。他够聪明,只是没有那么好的天赋,不能继承和完成她的梦想。
他母亲死后,那个男人就把纪安宁母亲娶进门。那个男人上蹦下跳,想要谋夺属于傅家的一切。那个男人不甘心只当个入赘的女婿,不甘心只有一个姓傅的儿子,不甘心自己要费尽心思才能往上走、有些人却一生下来就能成为天之骄子——比如他。
对于他母亲而言,他是一个传延她梦想的工具,而且并不令她满意。
对于那个男人而言,他是他谋夺傅家产业的阻碍,是令他憎恶无比的“儿子”。
感情、家庭、婚姻,这些东西真的有意义吗?
傅寒驹静静地注视着纪安宁。有些东西他从来没有拥有过也从来没有相信过,纪安宁却坚定地相信着,并且一直心存期待。
纪念和纪禹把限定的时间玩光了,蹬蹬蹬地跑了出来。
纪安宁伸手摸了摸她们的脖子和后背,发现她们出了汗,不由拿出汗巾塞到他们背上吸汗。她关心地问:“累不累?”
纪禹小脸红通通的,声音也兴奋得很:“不累!妈妈我跟你说,我刚才听到了王子救公主的故事!”他手舞足蹈地和纪安宁说起王子怎么过关斩将杀死坏蛋、拯救公主。
纪念话比较少,只在纪禹卡壳时补上一两句。
纪禹说得正开心,一把熟悉的嗓音就在旁边插话:“土包子,你第一次来对不对?”
纪禹一愣,转头找说话的家伙。纪念也往旁边一看,发现居然是萧东东。萧东东才转学来没几天,就已经被找了几次家长,其中有两次还都是因为和他们起冲突,还真是冤家路窄!
纪禹被萧东东喊“土包子”,气鼓鼓地瞪了萧东东一眼:“我就是第一次来,不行吗?”
萧东东说:“果然是这样,只有第一次来的幼稚鬼才会喜欢那么幼稚的故事。”
纪念拉住纪禹的手,没理会萧东东,转头问傅寒驹:“接下来往哪里走?”比起这没头脑的萧东东,傅寒驹都显得没那么讨厌了。
傅寒驹扫了独自跑过来挑衅的萧东东一眼,没兴趣替别人教孩子,牵起纪念的手说:“海岛池。”这边的海岛池是**球乐园的升级版,占地更大,可玩性更强,很受小孩子欢迎。
纪禹两眼一亮,马上忘记了被萧东东找碴的不快:“走吧,我们快过去!”
这时一直追着萧东东跑的萧东东祖母终于找来了。她满头都是汗,擦了擦额头,上前抱住怒气冲冲的萧东东:“我的小祖宗,你别跑这么快,要是摔倒了可怎么办才好?”她看向一旁的纪念和纪禹,“怎么?遇上同学了吗?”
萧东东锤了她一拳,不理她,快步上前拉纪念的手:“海岛池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去玩碰碰车,那才好玩又刺激!”
纪禹一把拍开萧东东的爪子,不让萧东东接近纪念:“妈妈说我们还小,不能玩那个!”
萧东东说:“你懂什么!土包子!连着都不敢玩,胆小鬼!”他扬起下巴,“我可以叫奶奶把人都挡在外面,我们自己进去里面玩,不会有危险的!
萧东东祖母露出慈爱的微笑:“是的啊,我可以让你们和东东进里面玩,没别人,不会有事。”
纪念看了一脸笑容的萧东东祖母一眼,觉得自己好像知道萧东东这性格是怎么来的了——都是被惯出来的!纪念收回目光,瞧着萧东东说了一句:“还不适合玩就是不适合,傻子才去做明知道有危险的事。”
萧东东想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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