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排队。
阮之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拉拉时砚的手,小声说:“时砚,我刚刚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我没带睡袋。”
时砚闻言挑了挑眉,道:“你今晚不睡帐篷,我给你订了房间。”说完,他好像又有些愧疚,补充说,“由于落霞山是5a级景区,近几年已经不允许修建多余的酒店,所以只能委屈你住一晚木屋。我检查过了,房间虽然简陋一点,不过设施都很齐全,还有热水。”
他的话音刚落,阮之之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我睡房间,那你睡哪里?”
“我睡帐篷。”他一边说,一边自然地取出钱包准备付钱。
能够住房间当然好,不过他睡帐篷的话,那她今晚的计划怎么办?她忍到现在都没有提及跟时砚生日有关的话题,就是为了晚上认真酝酿一个惊喜。
阮之之忍不住皱眉,开始在脑海中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难道要她主动开口,邀请对方跟自己一起睡吗?
时砚大概会觉得她很随便吧。
她就这么咬着指甲思考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大家说说笑笑地架上烧烤架,阮之之只能暂时抛到脑后,也很体贴地跟着去,帮忙把一会儿要烤的东西串进竹签里。
顾念就在这个时候鬼鬼祟祟地凑近了她:“之之,我刚刚听风瑾说,你晚上也住房间?”
阮之之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顾念却瞬间激动起来:“那更好了,你房间号多少,我一会儿直接把蛋糕放你房间里,晚上你可以直接把时砚带回来,到时候房门一关,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发现了。”
听到这里,阮之之终于回过头,虚心求教道:“时砚这个人很正经的,我怕他不愿意跟我回去。”
“……你脑子有病吧,他这么喜欢你,你又主动邀请,他如果拒绝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夜幕里,她扭过头开,一双眼睛更加妩媚,“他不行。”
阮之之沉默一会儿,不确定地道:“可是我还没想好,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
“人生苦短,”顾念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及时行乐吧。”
两个人就这么聊了一会儿,炭火已经熊熊燃起,时砚程风瑾他们主动分担了烤串的重任,再加上陈嘉言从家里带过来的秘制调料,很快,烧烤架上就香气四溢。
阮之之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严蕊。
她看起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脸上妆容却仍然精致,甚至在这样的野外环境里,还非常勇气可嘉地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
顾念显然也看到了她:“哟,情敌来了。”
不远处的严蕊对着她笑了,笑容里带着些挑衅。然后,她松开严老教授的手,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落落大方地打了个招呼:“之之姐姐,好久不见了。”
话语里着重强调了“姐姐”两个字。
阮之之被无形地呛了一下,面上仍是维持着好风度好教养,点点头道:“是好久不见。”
严蕊走过来,也跟着帮忙用锡箔纸包玉米,嘴里仿佛自言自语地道:“我还以为姐姐有多心高气傲呢,去丽江的时候明明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没想到现在转眼就跟时教授在一起了,也没我想象中那么清高嘛。”
话里的意思,大概是想讽刺她是心机婊。
“我说你一个女孩,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啊。”顾念放下手里的一次性碗筷,忍不住过来抱不平。
考虑到严蕊毕竟是严教授的女儿,顾念如果跟她起冲突的话在工作上会有麻烦,于是阮之之赶紧拉住她,好说歹说才让她重新到一边去继续整理碗筷。
而她重新走过来,毫不在意地继续撕下一张锡箔纸:“是啊,我的确什么也没做就跟他在一起了,总比一些人费尽心思,还是吸引不了他的注意要要强一些。”
严蕊手下动作一顿,语气变得有些尖锐:“你现在是在跟我耀武扬威吗?”
阮之之很温和地笑了:“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说,山上入夜气温低,你就这样光着腿,难保以后不会落下关节炎。”说完叹了口气,又苦口婆心地规劝,“有些事情强求不来,你现在年纪小,以后就明白了。”
说完,她端着手里整理好的一盘土豆,施施然走了。
留下身后咬牙切齿的严蕊。
她端着一盘土豆,一路拨开人群,最后终于走到时砚身边。
对方懒懒散散站在炭火旁,垂着眼,正漫不经心地往三文鱼上撒着调料粉。
入了夜的山间一片漆黑,火光照亮他的侧脸,好看得惊心动魄。
阮之之走过去把盘子放下,然后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问:“时砚,你一直在这烤,是不是还什么都没吃呢?”
对方闻言转身看她,不在意地安抚:“我不饿,你多吃一点。”
阮之之有点心疼,于是重新回到人群里,费力地抢了几串羊肉和鸡翅,邀功似的一路小跑过来:“快吃,还热着呢。”
怕他拒绝,阮之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吹了吹气,然后把肉串举到他面前。
时砚垂眼,很配合地低头吃了好几口。
旁边有人看到,忍不住打趣道:“阿砚好福气啊,找的女朋友又漂亮又听话。”
时砚笑了笑,把手中的三文鱼翻了个面,语气柔和:“她是很好。”
等到烧烤接近尾声,人群也各自散开,睡觉的睡觉,消遣的消遣。
阮之之陪着时砚他们收拾垃圾,酝酿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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