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时砚,其实我跟你一样,都很孤独。虽然我双亲健在,但是从小到大我也没有真正意义上体会过亲情是什么,他们一直不太管我,我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心底里也渴望被人关心,被人在意。”
“虽然我知道那些感觉其实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冲动,但是在当时,李司晨真的给了我这种假象。”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抬头去寻找他的眸,“我想我们是一样的,你对我的感情,同样来源于当时我对你无意的关心,就像我对李司晨的感情一样。”
她说话的口吻很认真,认真到时砚不得不停下脚步,凝神细听。
“可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那种感情不过是一时的错觉。就像是一只路边的流浪狗,那个人只不过给了它一根火腿肠,它就误以为可以永远依靠。”阮之之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隐隐有些颤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仍然固执地望着他,“那么你呢?”
“时砚,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发现,其实你对我的感情,从头到尾,也不过是一场误会呢?”
如果是几个月之前的阮之之还好,但是此时此刻的阮之之,完全无法接受这种可能的存在。
因为她已经彻底爱上他了。
在她过去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了解过自己的内心。
她想要时砚。
“阮之之——”
一直静静听她讲话的时砚,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你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他看起来仍然很冷静,可是口吻里,却隐隐有些孤注一掷的疯狂,“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明白吗?”
晚风冷冷清清地吹过,吹乱了阮之之的长发。
时砚伸出手,如初见一般小心翼翼地帮她把乱发拨到耳后,轻声道:“你对李司晨的感情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而我对你的感情,从头到尾我都很清楚。”
他说到这里,低下头,冰凉的唇吻上她有些酸涩的眼睛。
“来不及了,你就算是现在要跟我分手也没用,我不会放你走。”
这些年来,她就像是一个梦魇,日日夜夜纠缠于他。
他摆脱不了,只能认输。
说他偏执也好,疯狂也罢,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哪怕她不爱他,哪怕是被迫,也只能是他的。
☆、43.c20·闺蜜
某个阳光明媚的周末,阮之之还躺在床上抱着龙猫睡懒觉,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急促。
有些不情愿地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她一边下楼梯一边想,时砚没说今天要来找她啊,这么早,会是谁呢?
“宝贝儿,别睡懒觉了,快来开门!”
这个声音,这个语气——
阮之之无奈,快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忍不住叹气:“我的大小姐,你下次光临寒舍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我现在没洗脸没刷牙的,不太想见人。”
门口的顾念看她过来开门,毫不吝啬地赠送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她穿着一条红色的紧身连衣裙,面上妆容依旧精致,脚上踩了一双10cm的恨天高,十分自来熟地走进来:“哎呀,你喝醉酒抱着垃圾桶吐的样子我都见过好几次了,没洗脸算得了什么。”
她走到玄关,非常自觉地换了双拖鞋,想了想又有些委屈,“我们都这么久没有单独见过面了,怎么你看到我过来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想抛弃我了?”
阮之之打了个哈欠,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给顾念拿了一罐她最喜欢的旺仔牛奶,口中安抚道:“我怎么敢,你可是陪了我这么多年的糟糠之妻,抛弃谁也不能抛弃你啊。”
顾念有些惊讶地接过牛奶喝了一口,也跟着凑近往冰箱里看了看,啧啧称奇道:“以前我一直觉得你家里空荡荡的,看起来一点儿生气都没有,现在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冰箱里这么多零食,连旺仔牛奶都有了。”
一直以来,阮之之一人独居,因为不会做饭,平时也不喜欢出门逛超市,所以她的冰箱里除了矿泉水,常年空空荡荡,顾念之前过来的时候,每次都要自掏腰包买两大袋的零食饮料带过来。
可是刚刚,她看到阮之之家的冰箱里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零食塞得满满当当,看起来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的冰箱。
阮之之闻言,有些不自然地清咳一声,莫名有些扭捏:“这些都是时砚给我买的,他说我太瘦了,平时要多吃点。”
顾念沉默,半天才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我在a大工作的这三年,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别人在讨论时砚,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几乎全都在八卦他的私生活和性取向。”
说到这里,她脑海里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之之,之前你去云南旅游的那一次,同行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严蕊的女孩?”
严蕊?
阮之之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女生,长相很可爱,像洋娃娃一样,旅途中还一直对时砚献殷勤。
顾念看她表情,心领神会道:“就是那个女孩,她爸爸也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老教授了,平时就特别欣赏时砚。凑巧的是,他女儿有次去办公室找他,正好碰到时砚,结果被迷得七荤八素的,从那之后在她爸的鼓励下,倒追了好长时间呢。”
“是吗?”阮之之有点惊讶,她还以为,那次去云南,也是严蕊跟时砚的第一次见面。
“可不是,严老爷子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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