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大家都惶惶不安的,与其被冲入到炮灰营,还不如逃跑来挣出一条血路,我还劝着大家冷静下来,结果被打了一顿。”
“这次打斗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我就被叫到了将军的面前,将军已经不认识我了,但是还记得那个村落,把我放进军中历练两年,就提成了帐中侍奉的亲信,我做亲信却并不能帮助将军,战略军法一贯不懂,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赶上将军。”
“自卑感就好像无法消去的阴影那般,我想帮助将军,但是我唯一做得好也就只有传信兵,于是我又自请去当了传信兵。”
萤草认真地倾听着,她知道首无只是想要寻找一个宣泄的口径而已,但首无说到这里却停顿了片刻,才说道,“最后的那次任务,军报上面的内容却是错误的,将军听信了错误的军报,导致那场重要的战役大败,这件事需要有人为这件事付出责任来,发出错误军报的那位却没有受到任何的责罚,反倒是将军受到了苛责。”
“将军知道不是我的错,但在那种情况下也必是我的错,我主动为了将军承担了这份罪责,但是我还是心有不甘的吧,要不然我也不会以妖怪的身份站在这里。”首无苦笑道。
“这不关你的事,不必自责。”萤草劝解。
“我以为五百年过去了,这件事必定已成为了烟消云过的历史,但是我看到将军的那刻就知道我错了,我永远忘记不掉那份错误的军报。”首无的眼睛通红。
“那么你想怎么做?提醒那位将军吗?”老实说萤草觉得并没有什么软用,虽然大家对于过去与未来的联系有诸多的猜测,但萤草更偏向于这就是历史的一部分而已,首无会来到五百年前再看到将军,原本就是宿命。
萤草穿越之前还是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穿越之后又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偏向唯心主义了,刚打败了八歧大蛇的时候又有些飘飘然,随着心(武)意(力)做事,惹下了许多的麻烦,还是晴明阿爸硬生生地掰过来的,虽说还没有到故态复萌的程度,但是在这件事上,她还是选择没有原则地支持首无。
但意外地是,首无却拒绝了,他摇了摇头,“我很喜欢现在的日子,提醒将军的话,只会有三种结果罢了,一是他听了并没在意,历史如往常一般进行;二是他听了注意了,我不会死,也不会变成妖怪;三他听了在意了,却认为有人类和妖怪勾结起来,他会把以前的我抓起来审问。”
首无看着萤草说:“您不觉得这三种情况对于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都过于残酷了吗?”
萤草还没有开口,首无就继续说:“过去的我是真心爱慕着将军,但是此时此刻在这里的我,也是如此的心情,我追随着您啊。”
萤草的心口一颤,“首无你……”你不用这样,萤草说不出口,在首无的视线下,萤草一直避免的问题就浮出了水面,她和自己的百鬼夜行关系并不紧密,与其说是他们的原因,还不如说是萤草自己在保持距离。
她看待他们就如同现代的劳动合同关系,但是她的百鬼夜行却不一样,他们和眼前的首无一般,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自己,期待着自己,这份责任比她想象地还要沉重,不仅仅只是合同关系,更像是一种灵魂的仪式。
不想辜负他们的萤草,将私事和公事分裂得很开,正因为萤草的这种态度,她的百鬼才会惴惴不安,首无才会用将近强迫的手段用公文将她绑在家里。
当式神和当百鬼夜行的头目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她可以全心全意地依赖着晴明阿爸,但是自己却做不到被人全心全意地依赖着。
但是当看着现在的首无的时候,萤草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被她无意识留在家里的百鬼,他们在战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却选择了战斗,这是萤草自己都想不到的,甚至于镜玄。
原本她对于这段关系一直选择回避,但是在百鬼为她牺牲如此多的情况下,萤草发现她再也做不到回避了,她开始正视这段妖怪之间的信赖。
萤草叹了一口气,“我从很久以前一直在学习,学习当一个人类,学习当一个式神,晴,有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类说,妖怪是最好学习的,但也是最难学的,我不像是个妖怪,更像是人类。”
见首无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萤草继续说道,“但是我想成为一个好的首领,因为你们值得最好的。”她顿了顿,并没有说些什么“希望你能相信我”这类的极为空泛的话,而是直接抛出了一个请求。
“我有一件想要做的事情,希望,不,务必助我一臂之力吧。”
首无的嘴角慢慢地划拉出一道弧度来,他低下头,“谨遵主命。”
萤草想让首无帮忙的是,并不是直接杀到现代和羽衣狐大战三百回合,而是惠比寿的事情,听到卖药郎的说法,萤草其实心底里就有了想法,只是当时并没有说出来而已,她想要帮助惠比寿。
当然她和首无说得却是,“惠比寿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得还他这个人情。”这话不是假话,萤草不强的时候被九命猫妖骗进御魂塔十层,是惠比寿救了她,萤草还一直记得这件事,就算首无问起也可以和他讲。
但是首无并没有询问萤草,就算救助的对象是神明,他也没有什么异色,以萤草马首是瞻。
当然萤草没有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天下第一,就算是神明染的恙,都只要她挥一挥蒲公英就能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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