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荣华富贵与父王和母亲的疼爱,却只做了给定国王府招黑的事情。两年前我去护国寺的时候,便是抱着再不回来的心态。而此番昭昭能够离开敬黎庵重回王府,也是机缘巧合。可这个机缘巧合却是建立在举国民众流离失所之上,敬黎庵的师傅每日里诵读的经书上有一句话,叫做‘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昭昭做不到犹如师傅一般慈悲心,却也是每每夜不能寐心中有愧。况且早年间因自身不懂事坏了自己的名声,此番能够嫁去南都国,仔细想来,倒也并没有受了委屈。”
“可是南都国……”
南都国有孟斐焱,你若嫁去了南都国,该如何对着孟斐焱,喊一声小叔子?
这一句话定国王爷还是忍住没说出来,可是宋羽昭还是听懂了,她笑了笑说道:“也算是我的私心吧,孟斐焱并不喜欢我,当年我去护国寺的时候便是想着,此生再见不到他,我也不愿委身嫁给他人,从此青灯古佛也是好的。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不去想他,即便只能够远远望着他,即便一句话都说不上,也比此生不复相见更好。”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你对孟斐焱的执念如此之深,敬黎庵的两年岁月光景,也是没能够消磨掉一点点你的执念。可是你如今这样想,等到真的见到了孟斐焱,你真的还是只想着远远见他一面便好吗?你不会想要同他说上一两句话吗?你不会想要能够站在离他更近的位置吗?你不会想要得到更多吗?
第36章孤身至
孟斐瞳在皇城内的客栈里,等来了心满意足的佳音:长宁郡主愿意嫁去南都国。彼时南都国的皇帝也正好送来了一封信,询问此行是否顺利云云,孟斐瞳握着手中的书信不禁大笑:
“好,好极了!”
宋羽昭的名声不大好,便是远在南都国的孟斐瞳,也是略有耳闻。按照常理说来,像宋羽昭这样声名狼藉的女子,是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一国太子妃的,更遑论到时候成为一国皇后母仪天下。
可是除此之外,皇室中人,更是相信一些玄之又玄的现象与说法,比如清平王朝地震的第二日,天现红光降落于宋羽昭的住宅内,天人之说不胫而走。孟斐瞳虽说现如今是南都国的太子,但是毕竟当初孟斐焱母氏一族的势力根深蒂固,直至今日,朝堂之中也还是常有要为前皇后翻案的言论出来。朝堂上下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根本就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对孟斐焱下手。若是想要坐稳这个太子位,娶宋羽昭,这对于孟斐瞳来说,无疑是一个利大于弊的抉择。
南都国的太子要娶清平王朝的长宁郡主,毫无疑问,这该是一件大喜事。况且这番太子孟斐焱,还拿来了三十万石的粮草来作为求娶长宁郡主的聘礼之一,在对于饱受灾害的清平王朝的百姓来说,更是一件上至七十岁老妪下至三岁稚儿,都应当弹冠相庆的事儿。可是很显然,定国王府上下,没有一人为宋羽昭的此次婚事,感到高兴。全府上下气氛低沉,与两年前宋羽昭被发配至护国寺的那一日,全然相似。
喜娘带来了绣娘日夜赶制才做好的喜服,虽是赶制,针脚细致做工丝毫都不含糊,特别是衣襟上的那一处绣花,用了七十二种绣法,单单是用来绣牡丹花的金线,就用了十三种不一样的色彩。将整件喜服平铺开来,都能够看见衣服上流光溢彩的金光,整个屋子都霎时间亮了不止一二光度。
“娘,你来给我挽发吧。”
宋羽昭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子,侧身递到了在一旁做了许久,却一直沉默不言的王妃跟前。
接过梳子之后,王妃若有所思,将屋里面的下人遣退了出去,神色严肃地询问:“昭昭,今日你同母亲说一句实话,为什么答应孟斐瞳的提亲?”
“那三十万石的粮草,可以缓解清平王朝的燃眉之急。”
“除此之外呢?”
王妃蹙眉追问,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女儿,虽然不是大恶之人,却也称不上是大义凛然之人。若是单单为了那三十万石的粮草,宋羽昭是绝对不可能低头答应这桩亲事的。
“难道你……还未曾放下孟斐焱?”
王妃讲出了徘徊心中多日的疑惑,却见着宋羽昭并未否认,只是低着头沉默着。
“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嫁给孟斐瞳,你与孟斐焱之间就是更加再无可能!世人会如何议论,叔嫂之间的不.伦之情根本就不可能为世人所接受!到时候你要面对多么大的非议难道你都没有想过吗?还有孟斐焱,他是否愿意跟着你一起遭受这些非议?”
“我不会嫁给孟斐瞳的。”
“你……说什么?”
“除了孟斐焱,南都国没有一个人见过我的容貌。况且孟斐瞳娶的不过是清平王朝的长宁郡主,并不是宋羽昭。到时候我只要给他们一个长宁郡主就好了。”
我要站在孟斐焱的身侧,不会允许任何人给孟斐焱带来伤害,我自己也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代桃僵。”
“你疯了!倘若事情暴露,届时……”
“不会的,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宋羽昭的神色并未有多大的起伏,与王妃之间的对话,不过好似在叙述一个稀松平常的事情。
“千不该,万不该……”
两年前,宋羽昭被皇帝送到了护国寺,名为祈福实为软禁。两年间,王妃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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