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找到如同‘天香草’的慢性毒药不难,只是毒性不算太强,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点,青釉才捡回了一条命。
“经过江太医的医治,已经好的个七七八八了,再将养着几日便是了。”
“那就好,这几日,一定要派人盯着羲和殿与芙蓉殿,定是要出事的。”
“是。”
只是,她未曾料到,这晚上就出事了,蒋充容突然之间腹痛如剧,连夜便请了太医过去,却说是中了砒霜之毒!竟没熬过一个时辰便死了!
消息传到她这的时候,羊献蓉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神色诧异,口中喃喃道:“怎么会?为什么.....”
怎么会是今晚?而且还是砒霜之毒,这摆明了不给她半点活路,还没等她想清楚,贾皇后身边的大太监曹猛便领着侍卫过来,一脸的趾高气昂,尖声道:“皇后懿旨,宣羊氏前去问话。”
羊献蓉沉声问:“敢问公公,不知要传本宫去哪?”
“芙蓉殿,羊婕妤,快随奴才去了吧,让皇后久等了就不好了。”
召她去问话,这事透着蹊跷,加上蒋充容今日还曾到她这来,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不信,她没做过的事,还能攀扯到她身上来!
去了芙蓉殿,除了贾皇后之外,孟淑仪张淑媛几个位份高的妃子都在,内殿之中,几个太医立在那,现在是死了个充容,不过,她也算是皇上宠妃,多少都得敬着些。
正文175.第175章彩月指证
贾皇后缓声开口:“羊氏,本宫问你,今日,蒋充容可去过翠屏宫?”
“是来过,稍稍坐了半个时辰便走了,娘娘,不知出了何事?”
贾皇后深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蒋充容死了,被人下了砒霜之毒,本宫正在查,到底是谁下的毒手,照例,召你来问问。”
羊献蓉一脸的惊诧,随即十分悲切,以袖掩着眉眼作拭泪状,哽咽道:“姐姐离开翠屏宫之时,还好好的,怎么就....到底是谁害了姐姐性命!”
她一脸的悲愤,倒是半点异样也看不出,贾皇后看了她一眼,随即道:“彩月,你贴身伺候着你家主子,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彩月满脸泪痕,哭的十分悲戚,狠狠瞪了羊献蓉一眼,跪倒在贾皇后面前,哭诉道:“娘娘,我家主子死的好惨啊,求娘娘为我家主子做主。”
“本宫是一宫之主,若蒋充容死的冤枉,本宫自会为她做主。”
彩月一脸愤懑,突然抬手指向了羊献蓉,厉声道:“毒杀我家主子的人就是她!羊婕妤,娘娘待你一向亲如姐妹,为何你要如此害她?!”
一旁的宫汐立即怒声训斥:“大胆!你怎可信口雌黄?蒋充容离开翠屏宫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会羊婕妤下的手?皇后娘娘明鉴,这件事,整个翠屏宫的人都能证明。”
彩月十分笃定道:“可是我家主子,今日也只去过翠屏宫,从那回来之后,身子便有些不适了。”
她是咬定蒋充容的死与翠屏宫脱不了干系了。
羊献蓉沉吟片刻,也出声道:“皇后娘娘,可否让嫔妾询问太医们一个问题?”
贾皇后倒没阻拦,直接就同意了。
“敢问太医,服用了砒霜之后,多久会毒发?”
其中一个叫李太医的人出声道:“一两个时辰之内就会毒发。”
“毒发之前可否异样?”
“腹痛如绞,让人生不如死。”
羊献蓉追问道:“也就是说,若是人服用砒霜之后,立即便会有异常了?”
李太医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多谢太医了,娘娘,你也听到了,砒霜之毒如此猛烈,若真的是嫔妾下的毒,在翠屏宫的时候,她就该毒发了,又怎会等到这么久之后,才会毒发?彩月,你家主子到底是何时腹痛的?”
彩月眼珠子转了转,看起来似也有些慌了,不过,很快,她又立即回过神来,连忙道:“奴婢想起来了,出了翠屏宫时,一个宫女还送了一盒桂花糕出来,回到宫中,娘娘是吃了一块之后,这才腹痛了起来。”
“一片胡言!本宫何时送了桂花糕?”
“羊婕妤你不必狡辩,那装桂花糕的盒子还在,皇后娘娘一看便知晓。”
说着,她便从内殿之中拿了一食盒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还有几块,皇后示意太医用针逐一试了试,剩下的十几块中,倒有一块是下了毒的!正是砒霜!
而那食盒之中,雕刻了翠屏宫的式样,这就算是铁证了。
孟淑仪啧啧了两声,装模作样的感叹了一句:“羊妹妹,你与蒋充容情同姐妹,怎能有如此歹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正文176.第176章献蓉反击(一)
“事还没查清楚,淑仪娘娘怎么就断定,是嫔妾要谋害了蒋充容的命?再说了,嫔妾又不是傻子,真要害人,还会留下这么个把柄?彩月,刚刚为何不拿出这食盒,而且只说是因为在翠屏宫中吃了桂花糕才中毒的?还有,你说是本宫叫人送了食盒,那宫人你可认识?本宫身边惯常用的宫女就那么几个,像这种吃食,本宫哪里会让其他宫女送,多半是叫身边信的过的宫女,彩月,你可记得是谁?”
彩月眼珠子转了转,忙道:“那个宫女一直低着头,奴婢一直没注意。”
“没注意?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会没注意,还是说,根本就没人送过食盒,一切都是你在编造!一个翠屏宫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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