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睡了过去,羊献蓉在旁伺候着,不久之后,江太医过来了,看到她的时候愣了片刻,随即道:“微臣是来给皇上请脉的。”
“皇上睡下不久,江太医轻些便是了。”
“微臣遵旨。”
他轻手轻脚的,倒没惊动司马衷,把完脉之后,行至外室之中,羊献蓉低声问:“皇上的病可有大碍?”
“余毒虽清了,可到底是伤了身子,要小心看护着,微臣之前开的药一定要吃了,另外....”
他压低了声音,对羊献蓉道:“娘娘来御前伺候,切莫要小心些。”
他这是嘱咐她什么吗?只是,这地方不是说话的地,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江太医退下之后,她便想起了,宫汐跟她说的一些事,之前她护驾受伤,曾有位李太医似乎想要她的命,却被江瑶救了,江瑶自然是信的过的,那李太医....怕是受皇后所指使,也就是她一直是想要她的命!
只是,如今宫中,基本在她的掌握之中,司马衷伤了身子,一时半会也好不起来,就连朝堂中的事,也是由她代为处理,贾皇后野心极大,甚至下了那样的诏令!她到底想干什么?
怕只怕,到时候,就连皇上也压不住她!
她的神色渐渐沉寂了下来,皇上之前被刺杀,她替皇上挡了,可为何在那守卫极为严密的太极殿中,他竟还会中毒呢?若说前头一次暗杀是太傅做的,那么后面中毒....
她想,她有必要与江瑶深谈一番,只是,这太极殿怕都是皇后的眼线,绝不是问话的地方,该另寻个时机才是。
正想着,外面却喧闹了起来,羊献蓉听到动静,便忙走了出去,一华服罗衫之人闯了进来,竟是新丰帝姬!
正文201.第201章这天下不姓贾
羊献蓉疑声问道:“帝姬,你这是.....”
“本宫要见皇兄。”
“皇上刚歇下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新丰帝姬瞪了她一眼,厉声道:“本宫自然是有事!”
“那劳烦帝姬稍等片刻.....”
她不耐烦的将她推开,径自走了进去,显然是一丁点也不将她放在眼底,羊献蓉朝外看了一眼,这太极殿守卫森严,按理说,新丰帝姬应该闯不进来才是,是谁故意放水了?
内殿中,司马衷被这么一吵,自是醒了,脸色甚为难看,新丰帝姬闯了进来,朝他行了一礼,便质问道:“皇兄准备如何处置太后?”
她与太后之间,说起来感情也不算深厚,只是到底是她母后的亲妹妹,外祖父家却犯下了那样的大罪,皆已被夷了三族,旁的不说,就连她的夫家裴家受了牵连!
司马衷语气不善道:“怎么,你闯进来,是来质问朕?”
“臣妹不敢,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外面杀人都快杀疯了,皇兄可知,左仆射荀恺竟要上奏诛杀太傅所有属官,甚至包括太子太师裴楷!皇兄,裴家好歹是臣妹的夫家,太子太师毕竟是臣妹夫君的宗伯,他向来对皇兄忠心耿耿,况且,那左仆射按的罪名的缘由是,他的儿子娶了太傅的女儿,两人是同党,可天下之人,谁不知道,他与太傅本就不对付,那左仆射的意思是要夷了裴家三族,是不是要将皇妹也要杀了!”
司马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羊献蓉忙上前替他轻拍了拍背,司马衷总算缓了口气过来,这才道:“李全,宣皇后过来。”
殿外的李全忙应下了,不久之后,贾皇后缓缓而至,朝司马衷行了一礼,又见新丰帝姬在,笑道:“帝姬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
新丰帝姬冷笑道:“本宫要是再不进宫,只怕这天下的权臣都要被皇后娘娘你杀光了。”
“帝姬说笑了,下诏诛杀的只是逆贼罢了。”
“那么裴家呢!皇后娘娘,本宫要是没记错的话,裴楷与这次谋逆并无任何干系!对了,本宫想起来了,裴楷曾上奏娘娘的父亲差点被逐出中枢镇,娘娘想借此清除异己罢了。”
贾皇后这才变了脸色,冷着脸道:“帝姬,你这青口白牙的诬陷本宫作甚?!”
“是不是诬陷,你心知肚明!贾南风,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这天下还姓司马,不是姓贾!你除了纵然那些人滥杀权臣之外,还大肆封赏贾氏一族中人,贾模郭彰贾谧这几个有什么功劳?皇兄,你就任由她一人坐大是不是!”
新丰帝姬放肆了,可是她这样毫不顾忌的说出这么几句话,倒的确值得玩味了,新丰帝姬与司马衷一母同胞,感情甚好,出嫁之前又得先皇盛宠,向来肆无忌惮惯了,贾皇后这些日子的行径,她哪里不知道?趁着皇兄病重揽权,甚至冒犯到了她的头上,她要是不闯进宫来,还真当她死的不成!别人怕她,她可不怕!
正文202.第202章隐而不发
贾皇后气的手指微颤,却按捺了下来,朝司马衷福了福身,温声道:“臣妾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皇上,还请皇上明察。”
司马衷深看了她一眼,随即淡声道:“你退下吧。”
“皇上....”
贾皇后一惊,他这是对她起疑了!若不是他的默认,她行事也不会这么方便,那些朝臣也未必那么听话。
司马衷面无表情道:“退下。”
“是,臣妾告退。”
新丰帝姬见她退下之后,心下有几分得意,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司马衷却摆了摆手:“你也退下。”
“皇兄!!”
“谁叫你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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