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赌咒地说自己就是看着何桂芬母女太可怜,才愿意帮助她们的,自己如果想骗人,也得找个有钱人骗,哪会她一个穷寡妇身上浪费时间?
何桂芬觉得老黄说的不无道理,就问道:“要想告他们,我需要做什么?”
老黄一看何桂芬开了窍,就趁热打铁,说道:“你只需要将以前的病历复印了交给我,我给你请律师,这律师费嘛……”
何桂芬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听说律师费很贵的,我请不起,你还是快走吧。”
老黄赶紧解释道:“律师费可以在官司打赢了以后再付,只是先期的费用你多少得出一点,不然,律师也不肯接这个活呀。”
一听说需要先出钱,何桂芬把头摇得恰似拨浪鼓一般,说道:“我这官司我不打,你不是来帮忙的,是来骗钱的。”
老黄一看何桂芬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就知道她是个贪婪之人,他在医院里包揽了很多官司,把患者和家属的心里摸得很透,不怕何桂芬不上钩。
看来只能欲擒故纵了,老黄故意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说:“那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多说了,没有钱治不了病,可怨不得别人了。”
说完,他夹起自己的公文包就要往外走,何桂芬忙拉住他说:“你先让我见见律师再说,不见到律师,我怎么敢相信你?”
老黄故意迟疑了一下,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好吧,我这好人做定了,明天下午三点,你到医院西边不远的德信律师事务所去一趟,我和孙律师在那里等你。”说完,便急急忙忙地出了病房。
第二天下午,何桂芬把欢欢一个人留在病房,嘱咐她不要出去,自己跑到德信律师事务所去一探消息,果然,老黄和一位自称孙律师的中年男人在等她,老黄介绍说,孙律师是专门打医患纠纷公司的,经验丰富,你的官司教给他打,肯定没错。
何桂芬还真动了心,吞吞吐吐地问孙律师怎么收费?
孙律师告诉她,先签订合同,交三千块钱作为前期的工作资金,等官司打赢了,自己收取赔偿费的百分之五。
老黄在一旁连忙插嘴道:“还有我的,我只要百分之二就行,只要你签了合同,将复印的病历交给我,一切包在我身上了,最好是和医院进行庭外和解,那时,你就可以跟他们提条件了;如果不肯调解,那才需要打官司。你放心,我对医院里各科室的情况了如指掌,可以说他章院长都未必有我知道得多。”
何桂珍被老黄一番忽悠,已经动了心,再望着眼前高大气派的办公室,衣冠楚楚的孙律师,就乖乖地在合同上签了字,并将卡里不多的钱取出来三千,交给了孙律师,换来一纸合同,小心地攥在手里,回到了病房。
坐在病房里,何桂芬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几次想打电话将这件事告诉高致远,但一想到高致远正跟舒曼谈恋爱,自己将肿瘤中心和舒曼一起告了,高致远肯定不高兴,万一他不给欢欢捐献骨髓了,欢欢可就没救了。
老黄也跟她保证,先让医院给欢欢做治疗,然后,再到法院去告他们。法院需要先调查取证,还要由医疗鉴定委员会做出鉴定,才能开庭审判,判决医院赔偿的事情,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医院肯定不会对欢欢不管不顾的,何桂芬这才放下心来。
那天在医院里,高致远因为替何桂芬辩解,惹得舒曼十分生气,拂袖而去。下班后,高致远给舒曼打电话,叫她出去吃饭,舒曼的气还没消,就没好气地说:“没时间,也没心情吃饭。”
高致远笑她小孩子脾气,提醒她工作中的情绪不要带到生活中来,自己已经在楼下停车场等她了,让她赶紧下楼。
舒曼还想说气话,高致远根本不听,就是要求她赶紧下楼,停车场车位紧张,自己的车不可能停留太长时间。
舒曼没有办法,无可奈何地下了楼,一脸不高兴地上了高致远的车子。
高致远将车子开出了医院大门,才看了一眼满脸愠怒的舒曼,笑道:“舒大夫,在下给你赔礼道歉了,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没有是非观念,乱发同情心,惹得舒大夫生气,请求舒大夫原谅在下吧。”
舒曼绷着脸,一言不发。
高致远打开车载音响,放了一首舒曼最喜欢的钢琴轻音乐,抒情悠扬的乐声慢慢地充斥在车内,舒曼紧张烦恼的心情才慢慢舒缓下来,高致远递给她一个保温杯,舒曼拧开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怪怪的,就问道:“这是什么水?”
高致远说道:“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咨询了一位中医,用红景天和刺五加给你煮了水代茶饮,怕味道不好,放了少许的冰糖,不知道好喝不好喝。”
舒曼故意皱起眉头,说道:“难喝死了,我心情不好,还不是让何桂芬给闹的?现在欢欢的治疗也如法实施,何桂芬就认准了我说的话都是在骗她,没办法,只要换成了张文栋做欢欢的主管大夫,我就纳闷了,我哪一点做错了?如果说有什么错的话,就是我把你抢走了。”
高致远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女人的思维就是奇怪,这是哪跟哪呀?舒曼,我一直认为你是女中凤凰,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女人,遇到事情,总是和感情混为一谈。”
舒曼白了高致远一眼,理直气壮地说:“并非是我将工作和感情混为一谈,事实上,何桂芬看我不顺眼,喜欢找茬,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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