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岳的意思很清楚,他们要来接回刑墨了。
沈木华因着晚上的时候实在累得不行,便多睡了一会儿,连着花槿和叶荷也都多睡了一会儿。
……
凌墨宫,刑墨早早的便醒了过来,虽然昨晚确实是喝得有些多了,他却还是如以往一般起得早。
“李大人今日可是要过来。”刑墨揉了揉自己的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开口。
“回主子,李大人已经确定今天下午会过来看主子了。”男子一身黑衣,站在不远处,微微低着头,十分恭敬的样子。
“嗯,退下吧。”
挥退了那人,刑墨施施然站起身来,朝着一边的书房走去。
这几日宁公公安分了许多,想来也是害怕那李大人会做个样子,维护一下刑墨。只是他瞧着这么多日了,那李大人却丝毫没有来看刑墨的打算,心里有了自己的计较。
早在上一次被沈木华发现他在树下嗑瓜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享受了。那是凌墨宫背后的一个小亭子,亭子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石桌,四面都是紧密的树丛,夏日荫凉,冬日避风,还不会被人发现,实在是个好地方。
李大人和沈一堂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临近十月的太阳不算是毒辣,反倒有些暖暖的,照得人心里舒服。
刑墨一个人躺在床上,阖着眼睛,病恹恹的样子。
“二皇子殿下,怎的这凌墨宫一个人都没有。”李大人今年约莫三十多岁,长得高高大大的,比一般的文官多了几分阳刚之气。瞧着这偌大的凌墨宫冷冷清清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宁公公来的时候就交代了,六皇子殿下喜欢清净,又不喜欢生人,为了照顾六皇子殿下,这凌墨宫便没有再派人来。”沈一堂也是好脾气,丝毫没有因为李大人的语气生气。
“是老臣唐突了二皇子殿下,还请二皇子殿下见谅。”李大人也不是个蠢笨的,自然也知道他刚才的话着实是冒犯了沈一堂,打了人一耳光,就该给个甜枣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无碍,李大人也是关心则乱。”沈一堂笑着,一脸的不在意。
院子里没有人,李大人和沈一堂想着刑墨身为凌墨宫的主子,自然该住在主屋的。
只是,一个小太监摸样的人在门前敲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屋子里有丝毫的响动。
莫不是,刑墨不在屋里,出门去了?
“咳……咳……谁呀。”有些激烈的咳嗽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有些虚弱的询问声。
沈一堂和李大人同时转过了脸,只见一个瘦削的少年,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他似乎有些站不稳,手还是扶着门环的。
李大人愣了愣,脸色变得极其不好看。
那少年虽然年纪尚小,可是和当今北岳皇帝有五分相似,不用说,他也能猜到那就是他们北岳国的六皇子殿下了。
“老臣参见六皇子殿下。”李大人快步走到了刑墨面前,躬身抬手,十分恭敬的行李。
刑墨似乎有些被吓到了,堪堪退了几步才站定了身子,良久才开口:“请问可是李大人?”
“老臣来迟,还请六皇子殿下责罚。”
“李大人哪里的话,刑墨受不得这般大礼。”刑墨的脸色好似又白了几分,连忙伸手去扶起李大人。
沈一堂笑嘻嘻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嘴里还轻轻啧啧称奇,也不知是何意。
“二皇子殿下,老臣敢问南泰就是这般对我北岳六皇子殿下的。”李大人直起身来,扶着刑墨,直直的望着沈一堂。
“这……。”沈一堂顿了顿,想说什么,却又有一些顾忌一般。
“二皇子殿下但说无妨,老臣怎么也要为我国六皇子讨个说法。”
“这,宁公公说他是代表贵国太子殿下来照看六皇子的,为了表示对贵国太子殿下的尊重,我们也不好插手凌墨宫的事情。”沈一堂一席话说得诚恳,好似自己真的完全是将北岳太子放在了首位。
李大人一口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说的冠冕堂皇,你们会尊重北岳太子?你们连北岳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还尊重北岳太子!
“来人呀,去将宁公公找来,本官倒要好好的问问他就是这般照顾六皇子殿下的。”李大人气得不轻,俊脸涨得通红。
“咳……”刑墨站在一边,脸色越来越不好,终是忍不住咳嗽了出来。
“六皇子殿下,老臣扶你进去歇息一会儿。”
“嗯。”
沈一堂看着李大人扶着刑墨进了屋子,转过身对着自己身后的人开口:“还不快去请太医。”
“奴才遵命。”小太监答了一声,连忙跑开了。
宁公公在后院亭子里吃得饱了,正想着借这个好天气睡上一觉,就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闯了进来。
“大胆奴才,你们是干什么的,敢随便乱闯凌墨宫。”宁公公连忙坐起身来,瞌睡也吓得没有了。
那两个人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上前,各夹着宁公公的两边手臂,拖着他就朝前院走去。
刑墨虽然身子不爽,但是按照李大人所言,这种事情他若不在,着实是有些不好处理,所以他草草的喝了一点粥,便还是来了主厅,坐在了主位。
沈一堂坐在右下首,李大人坐在左下首。宁公公一来就看到了这个架势,心道不好,身子也吓得抖了抖。
“大胆奴才,假借太子殿下之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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