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草丛间传来了不知名的清雅花香,月华如水,在水泥地上映照出了影影绰绰的剪影。
赤司陪理名一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偶尔路过结伴的朋友或者情侣,其中流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附近有类似于庙会的祭典,理名在夜市里买了金平糖,祭典上还有传统的打靶和网金鱼的活动。理名戳破了几张纸糊的网后,沮丧了一会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在赤司见她不打算玩了,刚要喊她走的时候,一口气再买了三张网。
“赤司君,”理名兴致勃勃地纸质的小渔网递向了他,笑眯眯地道,“拜托你了哦。”
赤司:“……”
总觉得理名的真正目的不在于那些金鱼。
“嗯,拿好。”赤司将包装着金平糖的糖纸袋子还给了她,他接过渔网,半蹲在了摊位前。赤司对于这个游戏兴趣不大,所以以前参加祭典的时候,也没有接触过,他回忆着小贩的提示,和刚才网住了金鱼的游客的动作,在弄坏了两张网后,用第三张网捉住了金鱼。
弄坏了十张网还没能抓住金鱼的理名:“……”
没找到心理平衡不开心。
“哦哦客人,运气不错啊!”小贩夸奖着,就要用塑料袋把金鱼装起来。
“你想要这个吗?”赤司突然问了句。
“诶?”理名愣了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金鱼,支吾了一声,“嘛,还好啦。”
她只是想网网试试看,结果倒不是很重要。
“……网好像破了。”赤司手腕动了下,渔网忽然破掉了,重返自由的金鱼穿过了破掉的纸网迅速逃回了水中,赤司站起身来,从容地道,“看来是挺难的游戏。”
“赤司君……”
理名从来没看见过赤司输掉,无论对于什么事情,他都是游刃有余又胸有成竹的姿态。刚才渔网是自然破掉的,还是他故意弄坏的,理名其实也不能准确地说出来,但是,她还是觉得,赤司是在安慰她。
这时,头顶传来了响亮的烟火声,她抬起头,烟花于漆黑的夜幕上骤然炸开,五彩缤纷,绚丽壮阔。
纷纷驻足观赏的人渐渐在摊位前聚集,眼角余光瞟见不远处朱色木桥的少女趁着人变多前,未经思考地抓住了少年的手,指着前方的桥道:“我们到那里去好不好?”
赤司点头,在被少女拖动的时候,反客为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被气氛推动,未能注意自己亲呢举动的理名一愣。
“走吧,你不是想看烟花么?”赤司语气平淡地反问着。
烟花的光辉在天空中极至绚烂又骤然消散,映照着他瓷白的肌肤,于少年清澄沉静的眸中跳跃又消失。唯独不变的,是他看向她时,眼中的万千光华。
天高,云淡,风轻。
烟火绚烂里,理名却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一声声,越来越快。
“赤司君,我……”
烟花爆炸时的鼓噪声瞬间湮没了少女未说完的那句告白。
“……”
四散的烟火花海于夜空坠落。赤司待烟花重归于寂静后,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夜色下少女脸上的绯色看不清晰,她咬了下唇,微微别开脸,轻声道:“我,唔,那个……赤司君觉得……浴衣,就是……好、好看吗?”
有“洛山之花”之称的理名本就长相漂亮,从小到大收到的告白更是数不胜数,更不用说精心打扮后了。她并不是不自信,但是,想要得到喜欢的人的认可……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嗯。”赤司看了她眼,平静地应声。
理名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雀跃地弯起了唇。赤司本就不是言辞浪漫的人,所以像是这样肯定的回答,已经足够让她感到开心了。
然,正当她打算拉着赤司赶快往木桥走去的时候,她听到了赤司的声音,清晰地在她的耳边炸开,刹那间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花舞满天——
“对我来说,月色、祭典和烟花,都是司空见惯的事物,乏善可陈。是你的存在,使这屡见不鲜的一切不再无聊。所以,无论是今夜的月色,还是漫天的烟花,之于我,都不若你在我眼中留下的风景。”
理名微微地张了张口,喉咙里却没能发出丝毫的声音。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神色都太过镇定,既不是告白,也没有丝毫的轻浮,而是单纯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对他来说,理之当然的事情。
“赤司君,我……”
刚才被烟花碾碎的话语辗转再回到了口中,她抿了抿唇,抬头望入了他沉静的眼中,弯起了眸,烟花已经静了下来,月光弥漫,银辉满地。
她说道:“谢谢赤司君能陪我来祭典。”
她喜欢月色,喜欢星光,也喜欢烟花和山涧,她喜欢所有美好的事物,然而,因为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赤司,所以,在某个瞬间,月光失去了皎洁,烟花不再灿烂。
天与地之间,他是她眼中唯一的亮色。
——她果然,还是喜欢赤司君啊……
·
箱根之行后,回到了京都的理名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走路的时候会想起赤司,吃饭的时候会想起赤司,就连偶尔看见花园里灼热明亮的红玫瑰都会想起赤司。
理名觉得自己完了。
她可能是个恋爱脑。
这样想着理名就恨不得埋头学习,甚至踏入了许久不去的空手道馆,把后生们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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