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声屏息地听着从这里传来的动静。
“昨天放学后我不是做值日嘛,那个时候赤司君来了我们班哦,一来就问理名你呢?快说快说,你和赤司君是什么关系?拿下了?”
(拿下了……个鬼啊!那家伙超难搞的啊。)
“诶?不是啦,你们误会了哦。那个,我和赤司君不是都是帝光中学出身吗?而且以前还是一个班上的,双亲也因为生意的关系有所往来……等等,你说昨天下午?!”眼神游离地做着辩解的理名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骤然睁大了明亮的湛蓝眼眸。
“是啊,昨天下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那个时候赤司君有些焦急的样子。”
她不会……暴露了吧?
理名维持着几乎僵硬的笑容,看着眼前女生疑惑的目光,沉默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胡扯道:“昨天下午,是家里有点事,就拜托他帮忙传达了。”虽然她昨天下午放学后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赤司君。
在女生间传来了诸如“原来如此”这样恍然大悟的声音,理名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提醒着“快上课了”将她们打发了。
还有一节课午休,翘课不符合她“好学生”的设定,理名心烦气躁地咬了咬下唇,看着下节课的老师昂首阔步地走进了教室,只觉得度日如年。
(要不回头找赤司君确认一下好了?)
——然而这个时候的永山理名还完全没能注意到她随口找的借口有多么不妙。
·
永山理名是个近乎完美的女生。
——这当然并非事实,而是她给自己定义的人设。
为什么要这么做,理由五花八门,然而不在现在的探讨之例,理名只知道,挥起拳头将告白者痛揍一顿这种毫无淑女风范的行为,绝对!绝对!不是一个“完美”女生应该有的行为,尤其是这种行为还被她最不想被对方知道的人看见了,理名觉得自己死一死的心情都有了。
发型ok,唇蜜ok,制服也ok。
拿出小镜子在几乎没人的走廊里照了照,理名在收纳好镜子,刚刚鼓起勇气打算去赤司的班级里找他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身后蒙住了口鼻,她第一反应是手肘后击,猛然锤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只听见身后那人“哎呦”了一声,赶紧道:“是我!是我是我!大姐头,快别打!”
理名愣了一下,就被那人连拉带拽地拖走了。
另一边,楼梯口的拐角处,实渕玲央差点撞在了突然停下脚步的蔷薇色头发少年身上,他好奇地抬了抬眼皮,看向了面前人烟稀少的走廊问:“怎么了?小征,怎么突然就不走了,不是还要去找什么第六人嘛。”
“不,没什么。”赤司收回了视线,敛下思绪后,从容自若地道,“走吧。”
·
“你干什么啊,背后袭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绑匪呢。”理名双手环臂懒散地靠着墙壁,这里是教学楼后面的花园,午休的时候一般没人,她看着面前穿着外校制服的高大少年问,“那么呢,你找我干什么?”
“嘿嘿,我不是想试试大姐头的身手嘛。”少年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夸奖道,“不愧是大姐头!反应还是一如既往地快!”
少年的名字是布山太郎,附近有名的不良少年,而被他唤作“大姐头”的永山理名则是洛山高校著名的优等生,然而,被誉为优等生的理名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她是前不良。
理名的爷爷在退休前是警察,理名双亲的工作很忙,理名在年幼时一直陪在爷爷身边,爷爷说“就算是女孩子也要行得正坐得直有英气”,于是送她去了附近的合气道馆进行学习,有没有英气理名不知道,反正在打遍了合气道馆的同龄生,揍哭了附近的不良儿童后,不良间的“大姐头”这个名号就不知不觉间传了出来。
……然后她被知道了这件事的爷爷一顿好打。
往事不堪回首,理名对于布山的奉承完全持免疫态度,她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找我打架就免了。”被性格刚正的爷爷知道了她不被打死才怪。
“而且你不是有很多小弟嘛,以前就跟你说了,打架要群殴别单挑,管他男子汉不男子汉的,把对方揍得妈都不认识了,谁还在乎你是一个打一群还是一群打一个?”虽然不打算亲自动手,理名却非常上道地“谆谆教诲”。
“上了,没打赢。”布山委屈地说道。
理名:“……”
真丢脸。
“而且大姐头你上次教训过我们要好好读书,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我们都记住了,这次是对方找茬!”提起这件事,布山显得更加郁闷,头顶呆毛都耸拉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理名无奈地叹了口气问。
“我们哥儿几个放学后总约到学校附近的露天球场打篮球,野地球场谁先到谁得,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我们和其他学校的学生也一直都相安无事,但是前些日子球场上突然来了一群人,来就抢我们的场地,我们上去理论就被他们老大揍了,这样下去,我在小弟们面前还要不要混了啊,好歹我也是个不良啊。”布山一股脑儿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鞠了个躬赶紧道,“所以,大姐头,拜托了!”
“哎,谁叫你是我小弟呢。”从小到大零食没少进她的兜里。理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放学后校门口等我,我陪你们去看看。”
然后理名就在露天球场上见到了被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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