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嘴角快咧到天边去了。”陈岁阳幽怨地看着他。
笑笑笑,都笑一上午了,还有完没完了。
董传林:“你这是嫉妒。”
陈岁阳白他一眼,“拉倒吧,我可不嫉妒旷工挨骂的人。”
“谁指这个了。”董传林得意洋洋,“你是羡慕我爱□□业全丰收!”
“什么丰收了这么开心?”
敞开的门突然进来一人,两人抬头看清来人相貌后连忙起身,“主管好。”
秦主管颔首笑笑,环顾四周道:“李师傅不在?”
李师傅是他们所处炮制房的负责人,陈岁阳解释:“李师傅被唤去验药材了,留我俩在这儿整理。”
“好,那你弄完这边到我书房来一趟。”走到门口,秦主管回头朝董传林说道:“你也一起来。”
忙完活儿,两人结伴前往秦主管的书房。
“有生人要来我们这待一阵,到时岁阳你帮忙照看着。”
陈岁阳没多问,点头应好。
饮口茶,秦主管云淡风轻地问:“来这儿两年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两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无碍,直说便是。”
秦主管看他们一眼,点名:“传林,你先说。”
董传林沉吟片刻,敛容屏气道:“我适合去哪儿我还没想明白,但我知道自己不适合待在特殊炮制房。”
无视两侧传来的惊讶目光,他接着说道:“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如若是强硬待着没有任何好处。”
在特殊炮制房待的大半年里,他受挫过很多次,也思索过很多次。
他有认真去思考体会带教师傅所强调的“与药融合才能炮制出好药”,可结果都不尽人意。
他能到达的最好水平也就将将平及格线,多一分都没有。这种水平没资格待在特殊炮制房。
起初,他的考核成绩连去特殊炮制房学习的资格都没有,当时他没问这般不常规安排的意思。
如今,成绩好坏都摊在明面上,没必要去隐瞒,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他也从未想过隐瞒。
回应董传林是一阵沉默。
陈岁阳有意为他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暗地里扯了他好几次袖子,低声让他悠着点别乱说话。
秦主管情绪淡定多了,惬意地饮茶,细看似乎有些许笑意。
一晃眼,又消失不见。
这阵沉默长的让董传林有点心虚,他又补充道:“我有很认真的学习,绝无敷衍之意!只是……”他垂头,声音弱下来,“……只是天赋不够。”
说完,秦主管依旧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照例问了陈岁阳相同的问题。
待陈岁阳回答完,他还是没有反应,似乎如此沉重话题的答案一点都不重要。
无声的回答让人不禁猜测,董传林和陈岁阳都心中打鼓,心里暗自琢磨秦主管沉默反应背后的含义。
到达韩家,他听韩婶的话去灶屋找韩松。
进屋时,韩松正在煎药,他没回头,“把菜端出去吃饭。”
话落,一双手臂缠住他的腰。
韩松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柔声问:“是不是很累。”
毛茸茸的脑袋在背上蹭了蹭, “不累。”他声音闷闷的,“就想抱会儿你。”
……
吃完饭,董传林先进了屋,等韩松进屋时,他东西已经收拾了大半,零零碎碎铺了一床。
一半家当全在这了,还都是紧急的,必需的。
“要搬?”
韩松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昏黄油光彻底遮挡,他能接受到的最明显讯息都只能来源于韩松。
董传林无力地点头,“没名没分的,住一起不好。”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韩松伸手把他搂到怀里,顺势一转坐在床沿,怀里的人稳当地落在腿上。
用鼻子蹭蹭他的耳垂,韩松问:“听到闲话了?嗯?和我说说。”
“没人说,是我自己想通了。”
以耳垂为中心的一大块都又红又痒,董传林想伸手去挠,可手又被攥着,他只能缩缩脖子抵抗。
“我一回来你就想通了?”韩松把蹭一蹭扔掉,直接上牙,有一下没一下地咬他的耳缘。
“真嫌我又丑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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