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不迭的点头,“只要姨太太能设法救我我那孽障小子,我愿意给姨太太差使。”
尤氏眼中多了一分趣味,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豆蔻红的指甲,不经意瞥向她问道:“那你可原意将二太太这些年来当家的账目都交出来?”
满祥嫂打了个寒颤,这些账本都是二太太亲自过问的,而许多不方便的事情又是由她出入府外去操办的。满祥嫂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若是稍有不妥,就是要牵连身家性命。她面色雪白,一脸的惊恐望着尤氏,仿佛已经忘记了说话。
尤氏抬手捂着嘴咯咯的娇笑了两声,“你瞧瞧,方才还说为了儿子能当年做马,不过是让你那账本过来,这又有什么可为难的?难道这些竟比你那儿子都重要?”
满祥嫂虽然满心都记挂着她那儿子,也恨她对着二太太忠心耿耿可这事情上二太太却不肯出半点力气,可这事情……她害怕。二太太主持中馈这些年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她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怕若是将这东西交了出去,二房就要被毁了。
尤氏跟前的骆婆子见她犹犹豫豫没个决断,便吓唬着道:“你既没这个心又何必来求咱们姨太太帮忙的,自去求那个让你忠心耿耿的二太太去吧。且看看她会不会因着你的忠心耿耿就去就你儿子。”
满祥嫂当真是做不了决断,捂着脸痛哭了起来。可心中是结结实实的明白了,这根本就是姨太太在和二房斗发,可拿的却是她的儿子去斗!她到了这时候若是再向着二太太,那安宝怕是要死在牢房里头了。若是……若是听了姨太太的吩咐,那……那不论二房如何她肯定是死路一条了。她倒是不怕替儿子去死,可若是依了这尤氏的话她却没有按照之前说好的去救安宝,那可怎么是好?
满祥嫂到这个时候,已经是被两房夹在了中间,她抬起头对着尤氏道:“姨太太这是……拿我儿的命去斗二房吗?姨太太如今身份地位,如何还要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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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还
? 尤氏轻轻瞥了她一眼,却是不原意多说。她那跟前的骆婆子立即恶声恶气说道:“你只消想好了到底应不应这事情,姨太太做事情还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问东问西?!”
满祥嫂跟在二太太手底下做事多年,到底还是比常人多一分心眼。皱着眉头想了一圈,想到了当年那事情上头去了。那二太太是个做事最圆滑的人,这两年对尤氏也算恭敬,至少场面上做得十分周全。只有可能是当年在那事情。
约莫六年前,尤氏风头还没这么足。那时候老太爷的几个儿子也都健在。而那时候,主持方家中馈的也仍是大太太,二太太又只生了个三小姐,在家里也无甚地位可言。
满祥嫂尤记得那时候她陪着二太太去逛园子,二太太一时性起瞧见那园子深处有几株梅花长势喜人就要这几枝回去。她不过是离开了片刻去取剪子,再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二太太和姨太太起了争执。
那姨太太先前几日才被瞧出有了身孕,满祥嫂唯恐出事就去劝阻。谁料那尤氏竟然跌倒在了地上,下了红。二太太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又被老夫人罚了去祠堂跪了一宿。好歹后来孩子是保了下来。
可……可这如今人已经死了,为何还记恨着当年的那出事情?
满祥嫂心底里头苦涩不已,又觉得自己儿子摊上这事情着实冤枉得很。竟也丝毫不以为这原本就是他儿子手脚不干净所致,只觉得是这两房人相斗无端牵连了她孩儿。满祥嫂抽抽噎噎的擦了擦眼泪,“姨太太,如今妍小姐都要下葬了,你如何还能揪着这事情不放手。当日二太太虽害你跌了跤,可到底没让你小产的呀。姨太太你发发善心,大发慈悲饶了我那孽障吧。”
她苦求着,神情悲绝,让人瞧了都忍不住要动了那恻隐之心。可尤氏却偏偏不吃这一套,她其实是个心思最狠的人。既然有人想要她活得不安心,她就让那人活不成!
尤氏森然一笑,“若不是妍姐儿在我肚子里头就先天不足了,若不是跌了那一跤,妍姐儿哪里会这样?”而她并非是要去可以翻出旧账来,只是当日在那园子中的事情只有尤氏自己清楚。
她那时候初初察觉自己有了身孕,就借口托词让那花匠尽快离开方家。正说了一半就听见后头有脚步身靠近,连带着有人低哑的惊呼了一声。尤氏当时急忙追出去,见到正是二太太一脸惊呼的站在那。尤氏以为她看见了听见了那些话,就同她撒泼耍横起来,又借故摔跤想借此来诬陷二太太。
只可惜,那孩子并未如她当时的愿落掉,而后她虽在府中凭借一双儿女越来越得老太爷的欢喜。却不见二太太的丝毫动作,这才稍稍放心,以为是她当时恐怕并没有看清那一切。
然而,如今过去了许多年的事情又被方寻仙三翻两次的提了起来,搅得尤氏心绪不宁。她又想起了当年的这事情,安宝这事情正是撞在这档口上了。她对二太太那边早有忌惮,这些年的相安无事并不代表真的没事。
尤氏当初还并不想这样快的和二房撕破脸,只想让这二房里头自己闹一闹,所以还让丫鬟追去衙门指认安宝罪状的方怀云去了。可惜最后没追到,让二房清楚知道了是自己这一房在安宝一事上用了心。尤氏原本以为是那二太太那有所动作,可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了,像是要将这事情就照着明面上走过去一样。
这样赔着恭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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