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还可以”,皇帝道:“免礼平身”。
君荊贺道:“谢吾皇、皇后娘娘”。
皇后见底下人物清新俊逸,气度从容,不由心生欢喜,语气轻柔地问道:“今年多大,家中有哪些人物,可有婚配”,君荆贺一头雾水,这是干嘛了,但是依旧恭谨地答着:“回皇后娘娘,微臣今年刚十六岁,家中父亲早逝,只有寡母一人,未曾婚配”。
皇帝皇后两人听完暗暗高兴地对望了一眼,皇后面带笑容问:“君大人可曾有心仪之人”,君荆贺思索了一下,这心仪之人该怎么说,脑海里浮现出长公主商蕴卿那美丽无双的脸庞,他不禁有些怔忡,皇后依然看着他,他一个激灵:这不是拉红线的节奏吗”,他有些结巴地答道:“还不曾有”。
皇后点点头不再说话,皇帝看起来比前几次和颜悦色地多,可是这样更让君荆贺心里发怵,他刚想开口问问,可是皇帝发言了:“退下吧”。
这就算完了君荆贺躬身退下,出殿时依然由那两名宫女领路,出内殿,出前殿,刚踏上那汉白玉石道,前方一众宫人下跪喊道:“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公主一身素白长纱裙,仪态万方地从华辇上下来,轻移莲步直走过来,君荊贺与她正打个对面,他上前行礼道:“公主万安”,长公主微一点头后擦身扬长而去,果然,上回那次失态又漫长的对视后,长公主已经将他划归为无礼的登徒子类了。
四月未,年后第一批到达京城的胡商们带着远道而来的奇珍异宝开始展览售卖,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自然是捷足先登,在各个商行挑选着心仪之物。君荆贺正赶上首日,那些身着窄袖宽裤腿的伙计将物品整齐地摆在矮柜的木盘上,小到把玩的圆润玉件,大到一人高的柳琴,造型奇异的兽形砚滴,小巧精致的铢称,有个木盘中摆有一支玉斗笔,笔管端部饰阴线回纹,中间饰有凸雕的蟠螭,笔帽为白玉制,笔毫圆润坚实,君荆贺端详良久,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经过一络腮大胡子的柜台时,他被台上一把匕首吸引了,刀鞘是普通的羊皮鞘,轮廊处燎着一圈凹纹,摆在旁边是两指宽的刀身,两其中间刻有变形兽纹,刀柄鎏着银丝,上面缀着一圈红宝石,柄端为圆润的青玉制成,装饰上低调甚为平常,但是最打眼的是它那细长柔韧的刀身,满眼熠熠生辉,锋似寒霜,君荆贺拿在手中细细摩挲,爱不释手,那大胡子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这个,十两纹银”。
第13章求亲
烈王府内,烈王妃领着一众侍女穿过花团锦簇的后园,身后侍女挎着朱漆食盒,里面是王妃今日亲手煲制的枸杞鸽子汤,这汤是烈王殿下的最爱,侍女小心翼翼地迈着步,跟随王妃经过长廊,前方是烈王爷的书房重地,门口外立着两个身着玄黑短袍的侍从,王妃走到门前,里面传来烈王愤怒的声音,王妃脚下一滞,制止身后的侍女,自己推门而入,书房内两名谋士立在当地,地下散落着几份公文,烈王脸色铁青,坐在椅中紧握拳头,王妃走到一谋士跟前,以眼神询问,那幕僚小声地说道:“皇帝拟下旨给君荆贺君侍讲赐婚…是长公主殿下”。
王妃一愣,她转身向烈王:“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烈王:“赐婚诏书早已拟好,只等时辰公布了,这回盛王真是好手段,不惜将皇妹推出来,我敬他一尺,他回我一丈”。
王妃沉思道:“诏书拟好却未公布…这可能是长公主那边…”,
想了一会说道:“蕴卿和管伯侯府二公子虽然未曾正式订亲,可是这么多年来是大家默认的一对金童玉女,陛下哪能不知晓,这君侍讲虽然是少年天才,前途不可限量,可到底门户低微,两人门第相差悬殊,长公主若下嫁于他,不但管伯候府会抗议,宗府广王也决难以答应,而且蕴卿自己早心有所属,自是会抵抗这个婚旨,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红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烈王渐渐冷静下来,谋士张应屏上前说道:“王妃所言极是,我们如今要做的是推波助澜,尽量将陛下的这份心意压下去”。
书房外随行的侍女规规矩矩立在一旁,日上三竿,时间己过去了两个时辰
,最前面的侍女只有无奈地望着手里的食盒。
雨仓殿内,皇帝正闭目养神,薛荣恭谨地立在不远处,陛下看似正在休憩,服侍皇帝近三十年的薛总管却是知道这是皇帝在思考重要事件才会这样,偌大的殿内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味,层层帷幔之后,宫女们肃静地垂首待命。良久,皇帝睁开眼睛,薛荣随即上前侍奉,皇帝悠悠地开口道:“葵卿(指薛荣),朕这样做是不是强人所难了”,薛荣为皇帝整了整头冠,开口说道:“陛下感念父女之情,才倾力为殿下觅得可靠良人,只是殿下现今不能全然体会陛下的用心良苦,不过随着时日和阅历的增长,到时殿下自会感怀陛下的一番苦心”。
皇帝叹一口气:“知我者,葵卿也,朝明公主七年前作为本朝的亲使远嫁大昭,那次联姻完全出自政治考量的结果,朝明出嫁前几天也是在殿外长跪不起,泪流满面,恳请朕收回诏令,朕虽心有不忍,但出于大局权衡,还是亲自送走了她,朝明貌美体弱,生性娇柔,刚入大昭时水土不服险些丧命,即便如此,朕亦坚持,直到两年前,朝明随大昭王进京,朕见她…朕见她全然不似以前的朝明,那副槁枯毫无表情的面容,行将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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