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任婉拍了拍黎音的手背,笑道:“瞧这委屈劲,好好,是我疏忽了。以前在侯府,令仪本也只与你亲近些,不想分开这几年,倒是生疏了。以后有事无事,你也多与令仪走动走动,亲近些多好。”
黎音还未作答,就听门口敲门声响起,任婉浮以抱歉一笑,“真是扫兴,和你吃顿饭也不安生,我一会儿会传令下去,以后你也可自由出入三楼,没人会拦你。”说完看向门口,才道:“进来吧。”
门口一袭红衣猎猎,碧娆急急迈入,见黎音坐在任婉身侧,不由一愣,但随即神色恢复如常,却只出声唤道:“姑娘。”
黎音见状,知是何意,微微一福,“姑娘,那黎音先退下了。”
任婉笑道:“也好,去吧。”
待黎音将房门掩上之后,碧娆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裹,呈给任婉:“姑娘,是西边快马送过来的。”
任婉接过,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封口一眼,随即拆开,只一张纸条,上寥寥几笔“一切皆已平安抵达焉城,勿念”,然任婉却只觉心口一滞,分明是云涯的字迹,想来昨夜一定让他担忧许久。
见碧娆探询的目光,不由一笑,将纸条递给碧娆,碧娆看过,“谢天谢地,一切无虞。这下子公子亲自出马,也不担心会遇上抚远将军的人了。”
听得碧娆如此说,任婉这才放下心来,“也是,可以暂时安心了。”见碧娆脸上灿烂笑颜,任婉微微摇头,“凡事谨慎,不可大意,先退下吧。”
见碧娆退下,任婉这才端起碗吃饭,入秋的天气却不作美,饭菜已微凉,不愿麻烦下人再热,任婉勉强吃了几口,便唤人撤了下去。刚回房中,就从窗纸里瞥见令仪剪影,不由笑笑,“进来吧,不必敲门了。”
令仪推门而入,打趣道:“姑娘怎知我这会儿回来,岂不是吃了神仙丹药也要化作仙人飞升不成了?”
任婉一把拉过令仪,伸手捏了捏令仪的脸蛋,骂道:“你这丫头,成天不正经,我只不过刚好看到。说吧,怎么样了?”
听到任婉问正事,令仪立时敛了神色,回禀道:“姑娘所见确实不差,那人确实很有点来头。姓赵,名临雍,来自中土巨富赵家。这个赵家,保守来说,应当更胜任家。而赵临雍两月前从中土经安城入嘉州,一路游玩入帝都。依我之见,也不过就一纨绔子弟而已,当不会对我们有何影响。”
“赵临雍?”任婉神色微凛,目光射向令仪,冷如寒月,“只查到这么多?”
令仪忙不迭跪下,“姑娘息怒,恕令仪无能。这个赵临雍,确实也再查不到什么资料了。他在赵家也不受宠,似乎不大招待见,所以这才一人来了嘉州。”
任婉眉目冷冷,似在思索,“你先起来,我没有说你办事不力,急着请什么罪?既然不得志,却出手如此阔绰,可见赵家之财力。”
令仪闻言起身,微微瞥了任婉一眼,试探问道:“姑娘的意思是,对赵家有点意思?”
任婉微微点头,“令仪,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事,但你却很难估计这样需要耗费多少银子。我只告诉你,如果拖上了五年,就是拖垮任家也难以为继。所以,既然有送上门的美味,为何不要?”
令仪接问道:“令仪虽不大懂,却也知姑娘所言必是没有错的。只是一事不明,既然赵临雍在赵家并不得志,那又有何益呢?”
任婉忽地大笑,“令仪啊,你还是太单纯,他虽不得志,但却出手阔绰到这样的地步,那我们也必能从中获益不少。”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娇笑,“不知是何事让姑娘这么开心,也说出来也让我找找乐子可好?”
令仪闻声上前开门,任婉微微一福向来人见礼,“芸夫人说笑了,我左右不过是饭后无聊,与令仪丫头说几句玩笑话罢了,芸夫人可别取笑我没礼数。”
芸夫人满身钗黛,金光灿灿,却并不流俗,反而更显富贵大气,娇笑动人,“好好好,我也不打趣姑娘了。不过既然姑娘饭后无聊,我这儿倒是给姑娘找了一点趣事来做,只不知姑娘可愿意?”
“哦?不知什么趣事?”任婉一笑,眉眼融春。
芸夫人压低了声音,颇为神秘地道:“姑娘可还记得昨夜那位贵客?”
任婉微微点头,“记得。不过他算哪门子贵客,看我一舞,竟然连赏钱也无一文。虽然昨夜确实舞得不怎么样,但也太没意思了。”
见任婉微有些生气的样子,芸夫人忙赔笑道:“姑娘可别生气。这贵公子可真是个贵客,这不今夜又来了。不仅双倍付了昨夜的价钱,还送了份大礼来给姑娘赔罪。”
任婉接道:“又来了?可不知送的什么礼,竟让芸夫人这等人物也眼巴巴来做他说客,也让我开开眼界。”
芸夫人神秘一笑,“姑娘别打趣我了,不过姑娘见到这大礼应当也要大吃一惊。”说罢击掌命人送了一口大箱子上来。
箱子一打开,室内立时清香四溢,箱内正是一盆半人高的千层栀子花,花瓣繁复交叠,配以满室清香,让人心旷神怡。任婉却只是道:“一盆栀子而已,虽说嘉州不易养活,但也不至叫芸夫人心动成这样吧?”
芸夫人却正色道:“姑娘你仔细瞧瞧再说。”
任婉听她这般说,正欲仔细瞧瞧,却听令仪已惊呼出来:“姑娘,这不是真的栀子。”
任婉一惊,仔细看去,这才发现,整株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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