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她故意伤人!”
淡定的警察头也不抬的打消对方的念头:“从法律上来说,人家这属于正当防卫,还有别喊叔叔套关系,我没那么大的侄子。”
老三被噎的脸红脖子粗,好半天才梗出一句:“警察大哥……我脸都被砸扁了啊,这这这事可不能就那么算了啊!”
想到那三个不像强盗的强盗傅向暖就觉得内心一阵无力,也不知道傅薄斯是倒了什么霉居然会被这么三个傻缺打成重伤,据说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想到傅薄斯,傅向暖睁开眼强打起精神道:“去趟医院吧,看看薄斯的情况。”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收回了按着傅向暖太阳穴上的手帮傅向暖将安全带扣好,温润如水的应道:“好,我开车,你先休息会儿,到了我喊你。”
早在傅向暖得知傅薄斯重伤送进医院后就事先知会了医院里给傅薄斯安排到了单独的房间,本以为傅薄斯受了伤等她到的时候大约还没醒,谁知刚走到门口还没把门打开就听到了傅薄斯中气十足的声音。
傅薄斯的右手被打上了厚重的石膏,脸上的红疹还留着浅浅的印子,病房内只剩下傅薄斯和吴鱼两人,一个真瞎一个假哑对峙着。
因为被吴鱼捉弄着断了右手原先对于吴鱼凑巧救下他存有一丝感激的傅薄斯此刻只剩下了满腔的悲愤和后悔,一脸恐惧而又排斥的缩在病床的边缘试图远离吴鱼,一脸色厉内荏地腾出完好无损的左手颤抖着指着满脸无辜的吴鱼道:“你这个阴险狠心狡猾无耻的女人!你你你……离我两米,啊不,十米远!”
吴鱼四下环顾了一圈统共也腾不出十米远的病房,一双浅褐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佯装着后退的样子在原地重重的踏了两步,而后故意压低了嗓音,将双手搁在嘴边做喇叭状,身体微微前倾冲着傅薄斯喊道:“boss大人~你能听清楚我说话么?”
傅薄斯缩在床边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嘴角抽搐着落了满脸的黑线,隐隐觉得胸腔中沉淀下来的怒气已经快要超过对于女性的恐惧了:“欺诈犯,你是拿我当傻子了么?”
吴鱼对于傅薄斯快要爆表的怒气恍若未觉,依旧仿着先前那般压着嗓子装出在很远地方说话的样子回复道:“没~有~啊~”
傅薄斯的怒气值终于再次爆表,再也顾不上其他,左手抓起身侧的枕头就冲着吴鱼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把扔了过去:“你还说没拿我当傻子!”
吴鱼两手一夹夹住了傅薄斯扔过来的枕头顺势抱在了怀里,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颇有些无辜的说道:“boss大人,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我已经不求你以身相许了,你怎么还砸我呀?”
傅薄斯一张削瘦白皙的脸在听到“以身相许”四字的时候簌地一下像是被刷上了一层新鲜的番茄酱,充血的颜色盖住了先前过敏留下的痕迹,指着吴鱼的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一副随时随地都会被吴鱼气的背过气去的样子。
“你你你,你还有脸说救我?!你看看我的手!你看看你看看!”边说着边冲着吴鱼的方向举了举打着石膏被吊在脖子上的右手,浑身都透着恼羞成怒的意味。
吴鱼小声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丝毫不感念她虎口救他脱险恩情的傅薄斯,让他长点记性,收敛一下这顽固的臭脾气,谁知道傅薄斯看着高高瘦瘦的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脆的像个玻璃罐子,不过就是从小山坡上一脚踩空,从一米高的地上跌了下去就跌断了手臂。
吴鱼思索了片刻,摆出十二万分真心对着傅薄斯说道:“boss大人,你年纪还轻,现在多晒晒太阳补补钙还是来得及的,我回头就给你炖排骨汤,您是比较喜欢山药排骨汤还是海带排骨汤?”
她这是在讽刺他身子骨像七老八十的老大爷一样骨质疏松了么?
傅薄斯被梗得一噎,冲着吴鱼声音传来的方向瞪大了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努力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妄图震慑住这口无遮拦一再挑衅他忍耐底线的家伙。
傅薄斯自以为自己的样子很是有震慑吴鱼的力量,孰不知他现在的样子落到吴鱼的眼里恍恍惚惚就想起了儿时常看的国产动画中那耳熟能详的歌词。
眼睛瞪的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虽然没有闪电般的精明,但瞧着傅薄斯微红着脸瞪着眼的样子还是让吴鱼有些忍俊不禁。
傅向暖在门外听了许久,终于在没在听到自家弟弟慌乱无措的声音后长叹一声敲门走了进去,吴鱼一惊,似乎是没想到傅向暖会这么晚了过来看傅薄斯,瞧着傅向暖裹在大衣内的晚礼服,还有那脸上难掩的疲惫和风尘仆仆,显然是在某宴会中途赶了过来。
傅薄斯的面色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常态,竖着耳朵细细的听着一阵高跟鞋轻踩地面的脚步声后,忽地皱眉出声,面上是同吴鱼一般难掩的诧异:“傅向暖?”
“是我,我接到消息说你受伤住院了顺路过来看看你。”
吴鱼可没觉得这大半夜的跑到跟傅家大宅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医院来能有多顺路,眼睛一瞥忽然瞥见了跟在傅向暖身后一同进来的男子。
对方穿着一身极其正式的黑色西服,看样子也像是从某种正式的场合突然赶了过来,嘴角像是习惯一般擎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浑身都散发着温润如水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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