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心神,又说道:“公主可都收拾妥当了。”
她微微一顿,然后点了点头:“都好了。”
“不早了,那我们这便走吧。”他说。
“好。”她面上依然挂着微笑,可眼中已是泪光闪烁。
他不忍再看她,避开脸,径直向门外走去。刘意映缓缓跟了上去。
一出帐,刘意映便看见一匹赤红色的大宛马立在帐前。她一愣,问道:“这马是哪来的?”
司马珩走上前,轻轻抚着它的鬃毛,说道:“它叫追风,跟了我四年了,当年是我亲自驯服的,除了我之外,还没有其他人上过它的背。”说罢他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刘意映,说道,“你是第一个。”
闻言,刘意映一愣:“你是说,让我骑马?”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又看见司马珩冲着自己招了招手,说道:“公主,你过来。”
刘意映呆呆地走到他跟前。
司马珩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追风面前,把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举到追风眼前,然后对着它说道:“追风,她是昭平公主,是我的妻子。你对她,要跟我一样的,可不能欺负她啊。”
他的话一落,追风轻轻厮鸣的一声,好像在回应司马珩似的。
刘意映的眼睛蓦然瞪大。这家伙,真通人性?
见状,司马珩笑了笑,转过脸对着刘意映说道:“追风说它知道了。现在,便请公主上马吧。”
刘意映一听,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骑马。”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他笑着把她拉到马背旁,指了指马鞍和马镫,说道,“公主,你抓住马鞍,踩着马镫,借着脚上的力,便可蹬上马了。”说罢,他用手拍了拍马鞍,“公主,快上马!”
刘意映无奈,只得抓着马鞍,好不容易才把脚放进了马镫中,却不知道怎么用力爬上马去。
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司马珩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笨!”然后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脚,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臀,然后把她用力往上一推,刘意映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便到了马背上。她从未骑过马,心中甚是害怕,只能趴在马背上,口中大叫道:“驸马,快放我下来,我,我害怕!”
“别怕,万事有我!”说话间,司马珩人已经跳上了马,坐在她的身后。
他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伸出来,搂着她的腰往上一托,她便直起身来,倒在了他的怀中。
“追风,我们走了!”司马珩拉了拉僵绳,另一只手在追风臀上用力一拍。只听追风嘶鸣一声,便向离弦的箭一般,向营地外奔去。
刘意映虽然是生平第一次坐在奔驰的马背上,但她在司马珩怀里却感到无比安心,原先心头的恐慌与不安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与喜悦。
“公主,还怕吗?”司马珩问道。
“不怕了。”刘意映摇了摇头,转过脸来,望着他好看的侧颜,笑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她一说完,便感觉到他拥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随即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四年前,在皇宫里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便想着有一天,我要这样搂着你,共乘一骑,驰骋天下!今天,我这愿意终于实现了!”
他的话音一落,她便感觉自己的眼中瞬间便变得模糊一片,远处的山恋在她的眼中也是朦朦胧胧看不清。她使劲眨了眨眼,想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楚,可是,一串泪珠子像断了线一般,从她的眼中倾泻而出。
☆、第50章
刘意映抬起手,悄悄将自己颊上的泪痕拭去,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回过脸,望着司马珩笑道:“驸马的意思是,四年前,驸马心中便有我了吗?”
他定定地看着她,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是。”
她一怔,随即涩笑道:“可我怎么听说驸马与贵妃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却被我们兄妹棒打鸳鸯。”
闻言,他轻笑一声:“公主觉得,我若是真的不想娶你,你还能嫁进来吗?”
她一愣。确实,以司马曜在朝中一手遮天的地位,就算自己是公主,要拒绝自己进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司马家与李家是世交,我与李仪韵从小便认识,不过我与她的关系,也仅此而已。”他又说道,“我对她从来没有存过别的心思。”
她咬了咬唇,转过头来。
他微微低下头,凑到她脖颈间,嗅着她身上散发出好闻的馨香,微笑道:“唯一让我存过心思的,这世上唯有刘意映一人。”
听了他的话,她的心弦似乎被人重重地拨了一下,震颤不已。可再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他心里的人一直是自己,那归宁那日,她在藏书室外听到的话又是怎么回事?她微微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撇着嘴说道:“可我明明听到你曾对贵妃说,你对我不过是敷衍,你心中的人是她。”
“我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些?”司马珩眉头轻轻皱起。
刘意映咬了咬唇,说道:“就是我归宁那日,我叫你一起去赴宫宴,在藏书室外面听到的。”
“我那天没去藏书室啊。”司马珩一脸疑惑地说道,“那天我只里翻了翻书,你皇兄派人传旨叫我立刻去倚兰殿赴宫宴,说你已经过去了,我随即便离了。公主怎么会听见我与李仪韵在藏书室说话呢?”
听了他的话,刘意映呆了半晌。那天自己在藏书室外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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