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柜,每个月只负责掏钱,其余一概不问。
黄穆德对此还说过:“你信任我?不怕我贪了这些钱?”
陈怡玢道:“湛秋的人品我是最信任不过的,当年在沙弗的时候,在我既没有钱也没有生存能力的时候,你不图回报的帮助了我,你我之间,哪里还有提这些事情?若是连你我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黄穆德也想到了当年在沙弗时俩人那艰难的岁月,尤其是那个时候的陈怡玢,不仅小产坐月子,还身无分文、语言不通,那么艰难的条件下,她都能走出一条光明大道来,让他也是由衷的佩服的。
陈怡玢又道:“而且我亦相信,能将翻译文学发扬光大,为后世留下宝贵的文学财富也是你心中所想。”
黄穆德点头:“不错,我们的国家和人民需要接触国外的渠道,需要知道西洋国家是怎么样的,我们要打开自己的双眼,开放自己的思想!我有信心,这一批书会成为西洋翻译文学的经典。”
陈怡玢道:“我亦如此希望着。”
陈怡玢给翻译文学的稿费比市面上一般的稿费都要高一些,大约是普通报纸稿费的二倍那么高,有些翻译得好的还有三倍之多,在高薪聘请之下,这一批翻译作品的水平就远远高于市面上大多数翻译书籍了,在书籍刊印成册之后,她还连着几日在报纸上做了广告,并且声明卖书所得钱款全部用来捐赠给东城区图书馆的重建。
在连日的广告和慈善的带动之下,很多学生和进步人士都买了书籍来看,销量比陈怡玢原先预想的要好很多。但其实销量对陈怡玢而言不是很重要,能让这些优秀的翻译文学流传到后世,才是她真正的打算,在这个大师倍出的年代,翻译水平和敬业程度普遍都还是要比几十年后的文人要高一些的,很多几十年后流行的翻译文学也都还是在这个年代翻译得最为经典。
发展翻译文学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她有留洋读书的经历,又有这方面的人脉,自己更是拥有一家小出版社,可以不计盈利的在这方面投资。能在这方面为后世留下一点成绩,也不枉她重活这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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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在平城的宅子虽然也在洋人区内,在这次战争之中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但是这场战争让陆家二位老人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尤其是陆老太太更是抓着陆云鹤不放,一边嘴里念叨着害怕,一边又嘟囔杨苒苒的不守妇道、不孝顺之类的话。
杨苒苒自从抽上了鸦片之后就再也离不开它了,每当抽上一口这神烟的时候,总有一种让她飘飘欲仙的感觉,甚至连她一直觉得跟陆家二老争吵不断这种烦心事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尽管日本人轰炸了东城区,但是西城区里的烟土馆仍旧照常营业,也没有耽误杨苒苒一天断了大烟的。
只是在停战后没有多久,杨父就在望京去世了。杨母将这个消息连夜通知杨苒苒,杨苒苒接到这样的噩耗,只得匆匆忙忙和陆云鹤一起赶回望京参加父亲的葬礼。
等他二人从望京回来之后,杨母也将家里在望京的产业变卖了一番,随着女儿女婿一起到了平城,陆老太太知道杨苒苒那当官的父亲去世了之后,对她的忍耐就到了尽头,本来就不满她不伺候公婆还整日里出去跳舞抽大烟,这下更是整日里挑剔杨苒苒的不好。
现如今杨苒苒还将自己母亲带回来,老太太更是一脸不痛快,没还说听说谁家孤寡的亲家母要住进女婿家里的,尤其是公婆也同住的情况下。杨母到底是文明人,不好意思的出去租了个小公寓来住,杨苒苒看这小公寓也是五脏俱全,也还是同意了。
杨苒苒整日不着家,不是参加舞会就是抽大烟,平日里虽然也仍是一番娇美形象,但是她日常奢侈的开销到底让陆云鹤吃不消,尤其是在陆父不再给她的奢侈买单的时候,陆云鹤不仅要在大学里教书,还要写稿子挣钱,整日里也是十分劳累,渐渐的生了满腹的怨言。
在这种情况,他跟杨苒苒说了几次,最后都是不欢而散,陆老太太因杨苒苒的父亲去世了,更是看她不顺眼,原来还是背着她嘀咕,现在更是当面指责她不守妇道,杨苒苒从小就娇小姐脾气,哪里考虑那么多,干脆就是不理老太太,任老太太站在门口唠叨,她关上门不理。
后来老太太说得难听了,杨苒苒顶了几句,那天老太太说她水性杨花,在外面勾搭男人,杨苒苒早就忍她很久,终于忍无可忍,说了一句:“我勾搭男人你是看见了还是有证据?不是您整日里想着男人所以就污蔑我吧?”
就这么一句,老太太气得一下就仰了过去。等陆云鹤回家,老太太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今天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选吧?”
陆云鹤两处为难,这时候杨苒苒还不知道赔小心,反倒指责陆母的不是,说陆母说话那么难听,什么勾搭男人之类的话,亏她一个长辈能说出口!
然后陆母又仰过去了,这次陆父也张嘴发话了,他说:“志杰媳妇要恪守妇道,知道为人媳妇应该做到的,就算是新时代女性也没有不敬公婆的,以前嘉和做得比你好多了。”
杨苒苒不乐意,说:“你觉得陈嘉和好那就去找她啊?正好王绶云也去世了,陈嘉和现在还单身呢!你去求,你看她现在会不会见你?”
提到王绶云战死沙场这件事,杨苒苒其实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毕竟后来她也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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