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她有话想对您说。”关大夫人身边伺候着的婆子过来问。
关欣怡道:“我去我娘那里,晚饭不回来吃,让伯母别等我,有事明日再谈。”
当这话传入关大夫人耳里后气了个仰倒,刚回房中没多久的她又怒气冲冲地去了老太太房里添油加醋告状。
关老太太一听大孙女去见她那个下堂妇娘了,气得心肝疼,跟着破口大骂,她最厌恶的人便是慕容氏,明明慕容氏是和离出的关家,可在她眼里就是被休下堂的。
“这个死丫头眼里只有她那个娘,跟着她娘混能有什么好前程!”老太太捶着胸口骂,这一辈子她最得意的便是有个关二河这么出息又会讨人欢心的儿子,她最宠的也是这个儿子,可是明明很听自己话的儿子在有了慕容莲后魂都被勾走了!
儿子将媳妇儿放在第一位,这令她极其不痛快,就好比自己的心头肉被狗叼走了似的,她最厌恶的便是抢走她“心头肉”的慕容莲。
多年的婆媳,关大夫人最了解自家婆婆的心结,酸溜溜地道:“要我看,慕容氏还是对二弟贼心不死,不然怎么和离后不离开青山县还开了个胭脂铺子?听说欣怡丫头的胭脂水粉都是她送的。”可恨的一点都没给欣桐送过!
关大夫人恨恨地扯了扯帕子,关老太太讨厌慕容氏是因着关二河变妻奴,她讨厌慕容氏纯粹因为嫉妒!
慕容氏长得美,还会功夫,嫁妆丰厚,有丈夫宠爱有银钱撑腰,即便成亲多年日子依然过得跟在家当姑娘一样潇洒快活。
反观自己,娘家穷困没什么嫁妆,自小做家务吃不好穿不暖,面色苍老暗黄还不好看,虽只比慕容氏年长四岁,看着却像是老十岁的。
至今都记得当年与慕容氏一同出门时,自己被外面的人当成在慕容莲身边伺候的婆子……
“一个女人家在外抛头露面做生意像什么话!不晓得要对多少男人卖好卖笑,简直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看看,欣怡那丫头就是被她娘带坏的,二河也不知道管管,再这样下去他闺女不定要给他闹出什么丑事来!”关老太太一数落起前二儿媳就跟打了鸡血般浑身上下都是精神头,每次骂完都能累得多吃一碗白米饭。
关大夫人没好跟着一起数落,但也很解气地点头附和,想起自己女儿被连累的亲事,心头涌起一阵怨恨,不由得又继续说起关欣怡的坏话来。
不管这边婆媳二人有多大的怨气,关欣怡带着如意是高高兴兴地骑马去了十几里地外的慕容胭脂铺。
铺子在慕容莲多年的经营下生意很好,如今的慕容莲年近四十,看起来却像三十不到,身材还和少女一样苗条。
见到女儿来,她忙将活计都交给掌柜的,拉着女儿去了铺子后头的休息间。
“你呀,去程家吵架的事都传到娘这边来了,以后这种事你还是少露面吧,毕竟是已经十七岁的大姑娘,总这样下去不好找婆家。唉,都怪你那个死鬼爹,关键时候不在家,害你一个姑娘家为了关家的事抛头露面招人非议!”慕容莲说起前夫来满肚子火,心疼地摸了摸女儿头发道,“程家人如果敢找你麻烦就与娘说,娘去收拾他们!”
一旁伺候着的如意满脸崇拜地看着长相非常相似的一对母女花,自家小姐的功夫都是夫人教的,性情也像夫人。
“娘,您还担心女儿吃亏?谁不知道我有个打遍青山县无敌手的护短娘亲?”关欣怡吃着蜜饯,娇艳的脸上满是调侃的笑意。
“你呀!”慕容莲摇摇头笑了,宠溺地看着女儿吃东西。
慕容莲可以称得上是青山县的传奇人物,以前以着“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事件已经引起过轰动,几年后和离再次受到瞩目。
就在大家都想着和离后她会黯然离开青山县这个伤心地之时,她反倒在离关家不远的地方开了个胭脂铺子,生意居然还挺好,人没憔悴多久便从低谷中走出,越来越开朗,人也越来越年轻,这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行情那是很好的,这么大年纪还和离过,居然都不乏追求者。
门外传来敲门声,在铺子里帮忙多年的吴大婶道:“老板娘,安家老爷又送东西来了,这次的是……”
慕容莲立刻打断她:“不收,送回去!”
吴大婶应了声后离开。
关欣怡眉头微皱,问:“还是那个成衣铺安家?”
“不是他是谁?有了几个臭钱就自以为是个人物,长得比你爹还老还丑,还好意思对我纠缠不休!老娘我一个人生活得多自在,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不开去给人当继室,伺候一窝子别人生的小崽子,费力不讨好,呸!”慕容莲一脸嫌弃地说道,
安家大老爷前两年死了老婆,之后便开始对慕容莲死缠烂打起来,用的是当年关二河的法子——缠字诀。
只是时机不对,人也长得过于抱歉,口才又差关二河差得远,苦追两年无果,还招了心上人厌恶,安大老爷还真挺苦闷的。
关欣怡见过安大老爷,长得肥头大耳的,真没有自家爹爹好看讨喜。
一旁的如意忿忿地道:“安家没一个好东西!他家长子欺负过二少爷,长女又勾引走了二小姐的未婚夫,老头子还纠缠夫人,安家就像狗皮膏药似的咬着关家不放了!”
如意口中被欺负过的二少爷正是关欣怡同父异母的弟弟关佑恒,也是导致慕容莲毅然和离的□□。
原本只爱妻子一人对其他女人从不正眼瞧的关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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