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白,江沐尘问:“带了多少人来?”
“唉,县衙那些差役们是什么情形你难道不清楚?前几任县令光顾着享受哪里会想到别的?不然多少任县令来来去去,怎么就青山县的土匪窝越来越多?”杨少白的话等于间接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叹口气后道,“情况紧急,临时只带了不足一百名衙差过来,不过来时看到木围坡过来了很多土匪,我觉得今晚对咱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江沐尘原本也没对县衙的衙差们抱太大希望,因着初来上任,要上手的事多,暂时还没腾出精力上心县衙兵力的事,今晚过后,他得立刻将这件事提上日呈,事关整个县的百姓安危,绝不能忽视!
“看来今晚咱们要与木围坡合作剿匪了!”江沐尘原本就打着这个算盘,不然也不会让张暮去找啸风寨犯罪的证据,只是这次关欣怡被掳,他与张暮的合作提前到了今晚。
计划提前的弊端是己方准备不充分,利的则是敌方同样没料到这个情况,同样来不及做充分的防护准备。
远处传来兵器相交及土匪官差们的喊打喊杀声,江沐尘在找匪首时一直在分心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关欣怡藏身的方向,若她那边出了危险他好及时赶过去相救。
木围坡是张暮先带了十几个小弟过来救人,不久后陆续又过来了很多人,加上杨少白带来的几十名官差,对付完全没准备的啸风寨根本就不准。
木围坡原本就比啸风寨人多势重,平时双方进水不犯河水,结果啸风寨不老实,自己杀人掳掠坏事做尽,却将大多数罪责都栽赃陷害给了木围坡,之前张暮忙活的便是己方被啸风寨陷害的相关证据,若非事关自己的山寨名誉,他哪里会受小白脸“相求”去帮县衙做事?
“二当家,看来今晚我们便能将整个啸风寨一锅端了!”打红了眼的土匪兵一脸兴奋地说道。
张暮砍伤一名敌方土匪后,啐了口喷到嘴里的血道:“敢掳我关妹妹,不挑了他们寨爷都不姓张!
可恨的小白脸不知将我关妹妹藏到了哪里,不然让她看到我英勇的杀敌风采那该多好!”
土匪兵看了看一身血污脸也沾了土的二当家,再看看不远处虽一直在对敌却依然身姿飘逸身上不见半点血污的县太爷,都是赶过来英雄救美的,想了想如果自己是女人目光会看向谁?
当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毫不犹豫地投到英俊潇洒的县太爷身上后,土匪兵突然对自家二当家掬了把心酸泪。
张暮一刀将砍向土匪兵的敌人胳膊砍伤,对着因走神差点受伤的小弟怒吼:“你他娘的还想不想活了!”
“想活,想活,谢谢二当家。”土匪兵忙收起胡思乱想,开始专心地对敌。
啸风寨的头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江沐尘并没有看到,于是只能先对付敌方功夫比较好的人,边打边找。
以多敌寡,人多的那一方又武力值更高,是以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啸风寨几百号土匪死的死,伤的伤,伤的要么被点了穴,要么被官差用绳子绑了起来。
官府及木围坡均有人员损伤,因着有江沐尘张暮等高手在,总在紧急时刻救下己方的人,是以伤亡人数并不多。
只是最关键的人物啸风寨大当家不见了踪影,江沐尘等人一直在找都没找到。
此时天色已晚,江沐尘不放心关欣怡一个人在树上,便赶了过去。
关欣怡在树上坐了一个时辰,身上被蚊子叮了很多疱,看到江沐尘来后她松了口气,起身就要爬下树。
“关姑娘小心,本官上去救你下来吧。”
“不用,民女懂些拳脚功夫,轻功虽不会,但上树下树这等小事还是不算什么的。”说着话,关欣怡已经身姿灵活地爬下了树。
想跳上去相帮的江沐尘见状微微笑了笑,忽略心头涌起的一丝遗憾,主动开口说明情况:“啸风寨的人都已被控制住,目前只剩下土匪头目不见了踪影,关姑娘要注意安危。”
“谢大人,民女会注意。”关欣怡很担心如意的情况,问,“大人,我的丫环呢?”
“放心,你的丫环被张暮照顾得很好。”江沐尘边说边将关欣怡带至安全地方。
“小姐!”如意见到主子高兴地跑过来,跑近后其脸上脖子上有几个红红的疱,忙道,“这是被蚊子咬的?痒吗?”
因附近时常有土匪路过,躲在树上的关欣怡轰蚊子都不敢用力,是以细皮嫩肉的她瞬间成了蚊子们的美餐。
“有些痒,没事,过会就好。”从“清白不保”甚至可能丧命的惊险境地中逃脱出来,被蚊子咬几口真的不算什么了。
“关妹妹,关妹妹,你没事吧?”张暮刚带着小弟们搜寻敌方头目归来,远远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忙跑过来。
这次他终于没有忽略站在心上人身旁的县太爷,跑过来途中便腹诽着这小白脸是故意的,趁自己不在就将关妹妹带过来,自己在时他怎么不去将人带过来?
书读得多的小白脸果然都可恨!张暮对县太爷的不满又升了一层。
如意适时为张二当家说话:“小姐,土匪大哥今晚是专程来救小姐的!”
闻言,关欣怡再看向张暮时眼神顿时变得柔和了许多,对其抱拳露出感激的笑:“没想到张公子这般侠义热心,谢谢你百忙之中还来救我们主仆。”
美人破天荒对自己露出善意的笑,张暮一时没心里准备,四方大脸突然胀得痛红,挠着后脑勺傻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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