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洬始终无声的听着。看似乖顺,实则齐云帝非常明白,这小皇弟依旧只是在敷衍他呢!
齐云帝不由有些气结,抿了下说的有些干的嘴唇,眼波微转了下,故意道:“阿洬啊!既然你自个找不到中意的,要不皇兄给你指个王妃吧?皇兄的眼光你总该信的。”
齐云帝这话一说,其他跟在后头分堆小声细语的人都一致齐刷刷的看向秦洬,就想看看这看似听话的凊王爷到底会如何应对。
尤其是走在一起的蔓阳长公主与施明絮,眼睛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洬。
若是秦洬答应让皇上指婚,那施明絮必定会被选中。毕竟她无论是身份,还是品行都是上乘,加上有蔓阳长公主在中间和泥,事情必成。
徐麓与施明絮一起玩到大,也只认她做自己的小舅母,其他姑娘想都别想。
徐麓性子急,还未等到秦洬回答,就笑吟吟的在施明絮耳根子处悄声喊了下:“小舅母……”
施明絮闻言脸蛋微红,对徐麓摇了摇头,示意其莫再胡闹。
齐云帝虽鲜少勉强秦洬做他不愿做的事,但只要齐云帝以略强硬的方式开口,他一般都不会拒绝。
不过这次都还是摸不透秦洬该如何回答,毕竟他性子古怪,岂能受得住府中多个女人?
让人意外的是,秦洬很快就淡淡的回应了:“一切但凭皇兄做主。”
蔓阳长公主脸上笑意难掩,看着秦洬满意的点了下头。
徐麓更是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不由喜滋滋的开口:“皇舅舅,这物色小舅母的事,便就交给母亲好了。”
唯独施明絮本人脸上喜色并不明显,仿若不大相信自己多年的等待终能开花结果。
果然,齐云帝却是突然叹息道:“罢了罢了,朕不强人所难。想来阿洬虽嘴上答应,心里可不乐意,朕还是识趣一点的罢。”
对于秦洬的性子,这天下唯有齐云帝摸得最透。这小子看似对几个带大他的人百依百顺,有什么都会应下,实则却最会扔软钉子。
天晓得这回他应下齐云帝的要求,背地里又会如何破坏。
他私底下做事也更是我行我素,从不考虑后果。
就拿昨日南康街的事来说,当街杀人,他可没考虑过事后需要如何交代。
齐云帝这话一出,徐麓脸色立刻大变,愤然之余正要说话,蔓阳长公主及时按住她。
蔓阳长公主神色严厉的对徐麓摇了下头,方对齐云帝温和道:“阿洬年纪不小了,若是皇兄都不治一治,怕是他还能不止的耗下去。”
“臣妹觉得……”蔓阳长公主看了施明絮一眼,正要借机再荐出这丫头。施明絮连忙拉住她的手,眸含恳求的望着她,让她莫说下去,模样怪可怜。
蔓阳长公主知道施明絮是个脸皮薄的,便只能暗暗叹息了声转而继续道:“皇兄,臣妹觉得来年还是让阿洬成家了吧!”说着她就打起了感情牌,叹息,“否则臣妹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是安不下心。”
齐云帝却是没再说话了。他了解秦洬,同样也了解胞妹蔓阳长公主。他贵为一代明君,又岂是等闲之辈?
这个恶人他能做得了倒也罢,偏偏他做不了。他宠爱这个小皇弟,同样更忌惮其所身负的天绝之才。
蔓阳长公主暗暗蹙眉。
戏楼听戏时,男女分坐两边,蔓阳长公主纵使想顺其自然的帮施明絮靠近秦洬也难。
只待正子时散场时,齐云帝坐着御辇离去。她才携着女儿徐麓与施明絮靠近秦洬,以长姐的姿态,柔声道:“阿洬,陪姐走走吧!”
秦洬淡应了声:“嗯!”
“小舅舅!”徐麓迫不及待欢快的挽住秦洬的胳膊。
施明絮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他们贴在一起的身子,嘴唇微抿。
蔓阳长公主婉拒了宫中为他们准备的辇车,与秦洬一道缓缓步出戏楼,往朝华门的方向走。
秦洬从不会主动说话,都是蔓阳长公主与徐麓在说,他偶尔答一声。
说来说去,轻易便绕回秦洬的婚事上。蔓阳长公主试探着问他:“对于自己的亲事,阿洬如今可有何看法?”
秦洬只很直接的应了声:“不想娶。”
他的回答实在是太干脆,瞬间便堵住了蔓阳长公主接下来想说的话。她不由端起了架子,精秀的眉晕间透着一丝管教幼弟时才有的严厉:“阿洬,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不开窍?”
徐麓禁不住想把施明絮往秦洬面前推,被蔓阳长公主瞪了一下,才极不甘的作罢。她实在是想不通母亲为何就不能强硬一些,小舅舅明明很听母亲的话。
蔓阳长公主不轻易刻意让施明絮直面对着秦洬,也是怕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脾气会让大家难堪。凡事总得循循渐进,急不得。若让秦洬觉得施明絮是个不自爱,没脸皮的姑娘,事情更是难成。
所以想让施明絮嫁给秦洬,就让他们这些边上人委婉些推波助澜就好。
蔓阳长公主与秦洬说话,很多时候都感觉像是在弹棉花,总觉得这力不知该往哪里发。最后没了法子,出朝华门时,她便直接道:“姐困得慌,阿洬就代姐送明絮回施家吧!”
这是以长姐的姿态施令,而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不想这时惊奕却牵了两匹马走过来,在蔓阳长公主觉得不妙之际,秦洬淡道:“今日怕是不方便。”
男女授受不亲,当下他只骑了匹马入宫,总不可能让施明絮与他同乘一匹马。与惊奕同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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