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里来住?”
林珑自是没想到,这老夫人如今还是这样一个映像。本以为,是要来挨骂的。如今这般情形,这该如何解释起,又该如何推脱了这老夫人的情义去…
“老夫人,有些事情,您大概不知道。其实大人娶我,不过因为林珑和成王爷的一场玩笑。其实大人和秦姑娘,如花美眷,不过林珑棒打了鸳鸯。以前林珑年轻,不懂事,如今从华北回来,想通了许多事情。如今大人若能和秦姑娘共结连理,也省了林珑一些罪孽去。”
不想老夫人,却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珑儿是吃味儿了。珑儿啊,心放得宽些,我看的清楚,墨儿心里是有你的,何必去争那朝夕之事呢?左右你才是和墨儿过一辈子的人。那秦琴,娶进门了,也不过是个妾。”
林珑着急,这哪里只是吃味儿的事,“老夫人,林珑不只是吃味儿这么简单…”
“那还是什么?”
“我…我后悔了,不爱他了,找到真心喜欢的人了。我和大人也说过了,他还给了休书!”
“什么?”
林珑后悔,话说的太急,这老夫人会不会被自己气出什么病来,“老夫人,您别急。身子要紧。”
老夫人厉声道,“你刚刚说的话,实在是太不合礼法了!一个姑娘家,怎能如此大胆!”
林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老夫人训斥的是,林珑便是这样一个不合礼法的女子,以前在沈家住着的时候,不过是装得乖巧罢了。”
那妇人厉声道,“不成体统!”
“老夫人,是林珑对不起大人。如今,大人已经给林珑写了一纸休书,林珑便也不会再连累沈家些什么了。老夫人,还是早些为沈墨物色一个好夫人吧,这样林珑心里也过得去些。”
“你…我…我管不了你了!”那人说着喊着门外的婆婆进了来,“我们走!”
林珑仍是跪在地上,直到听得那妇人走远了,方才敢爬了起来。坐在椅子上,舒了口气。
林珑心里堵得慌,从城北走到城南,又在青城街上晃悠了两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书局。该是入了夜,方才走进自己的房间,落了脚。听得门外有人敲门,说是有人找。林珑开门一看,那双笑眼竟找上了门来,眼里几分怒气,“林珑,你和娘她说了什么了?”
“老夫人,可还好么?”
那人竟迈进了屋子来,“她病了,说是今日和你在茶井谈完之后,回府就病倒了。你到底有没有分寸?就不知道,这样年纪的人,受不的你那些闹腾?”
“我…是我不好,大夫怎么说了?”
“你关心么?关心说什么狠话?”
林珑,哪里说了狠话。可仔细一想,那些话,听到老夫人耳里,却就是狠话啊。林珑低着头,答不上话来。
那人又逼近了一步,“你我的事情,我不敢和她说,你今日,可是全都道明了?”
林珑抬眼,看着那人,点头道,“嗯!”
那人叹气,“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撇清么?你那时在府中的时候,我娘她待你不薄。”
“她…她让我住回去。你怎的也不和家里交代一番?”
“怎么交代?沈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跟她师弟跑了,如何交代?”
林珑头疼,心也疼。这几日,落英该是要送药来的才对,可是落英人呢?方才想起来凌鹤远嫁,落英不会是随她去了吧…林珑觉得身子不对劲,那感觉熟悉,撕心裂肺,得赶紧让这人走才行,“沈大人,你们沈家的事情,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你告诉老夫人和沈家的人,我林珑已经与沈家无关了。”
沈墨似是察觉出来什么,“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珑不知不觉,额头已然浮了一层细汗,“没有。”边说着,边伸出手,要将那人推出自己的房间去,手却被那人一把抓住,身子也不听使唤,忽地一软,被那人一把接住。林珑觉得自己甚是无用,瞒了这么久的事情,如今竟然是要被看穿了。恍惚中听得那人在耳边问道,“你果然是有事瞒着我…”
☆、流火碧银(上)
明明白白的光,透过佛像头顶的天窗倾泻下来。那佛像真高,林珑幼小的身影,站在佛脚边,只能够到佛腿的一半。
林珑抬头,望见那光柱照着的,佛像的半边脸庞,半睁半闭的长眼,似在微笑。留在阴影内的另外半张脸,却甚是肃穆。
林珑只觉得好奇,这佛像,到底是在笑,还是不是?
不知何时,林珑从那佛像的手臂,顺着佛像的衣襟往上爬,到了那光柱晒到的地方,是那佛像宽阔的肩膀,坐了下来。脸上迎着那温和的阳光。掉在空中的两条腿,摇晃着,享受着这时的寂静,嘴里唱着娘亲常唱的那首安眠歌谣。
情话如蜜。晚风轻扬,山林歌唱。
绿叶为被,大地为床。我若安眠,见我故乡。
林珑一副孩童的模样,眉眼灵动,嘴角倔强。
却是娘亲,站在那佛像下方,扬着头对林珑喊道,“珑儿,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
“娘亲,这里特别安静!珑儿喜欢!”
“那么高,危险啊!”
林珑忽地手上一滑,往下坠落,似是要掉入无底的深渊。却有一双大掌,将自己接住。林珑看见那人的眉眼,甚是深沉,一袭灰色的袍子,在阳光下衬托得扬扬洒洒。林珑见到那人的胡子,和自己的那两撇小胡子,甚是相似,亲切的很,忍不住要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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