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的一个男人,身形结实,五官挺立,他看起来很年轻,看向自己的眼睛却有几分似曾相识。
他不是狱警。
温作新后退两步,“谁?”
那人没说话,只端端地看了他一阵,眼神却并不是善意的。隔了会他打开门,温作新愣了愣,继续后退,却没有再说话。
远远已经超过了探视的时间,更何况也超出了探视的范围。他心底警铃大作,手把铐子捏的死死的。
程野在门口站了会,收敛思绪歪了歪头:“坐。”
温作新站着没动。
他笑了下,想摸烟又想起那个禁烟的标志。坐在这里已经破例了很多,他忍下了那股冲动。
温作新比他想象中老得快。
自从他被捕后,程野就没来看过一眼。而眼前这个皮肤松弛,满头白发的男人,很难与当时他们拿命搏的对象画上等号。
他曾经一度想亲手杀了他。
到现在看来,监狱反而是最好的报复。
这个地方,能让他从精神上一点一点地垮塌。
程野反手关上门,把钥匙从窗口扔到了走廊上。温作新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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