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的,万鹗遇难之前,负责截人的并不是我。”
那年轻微胖的男子是穆王次子,永城王李颖,闻言更是恨恨,“你不提万鹗还好,提起万鹗我就来气。一十三条人命,难道就这么白白没了不成?等下见了江家的人,我定要讨个公道!”
“二哥,千万不要。”项城王赶忙劝说,“万鹗一行人是被山石滚落砸中身亡的,无一生还,亦无证人,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尚难以判定。就算是人祸,咱们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江大姑娘所为呢?”
“万鹗就是因为暗中尾随江蕙才死的,不是她还能有谁?”永城王怒道。
“空口无凭,总要有证据方好说话的。”项城王委婉劝解。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说是她,就一定是她!”永城王粗暴又蛮横。
项城王无奈的笑了笑。你说是就是,唉,在深州你这样还算了,到了京城也这样,行得通么?这座府邸是安远侯府,主人是朝中新贵,主母是齐王爱女丹阳郡主,你在这里横蛮无礼,谁会惯着你。
“没有在路上把人截下来,已经是你的失职。今天是江蕙回安远侯府的第一天,立足未稳,有机可乘,这时候你可得冲到前头,把握住机会!”永城王摆出做兄长的架子,趾高气扬的吩咐。
项城王道:“是,二哥。”
今天的确是机会,毕竟江蕙是多年来首次回家,这个时候,她和安远侯府的长辈们应该还有隔阂。多年不通音信、多年不在身边,再亲的亲人也会疏远的。
永城王见项城王这个弟弟的话,心里略微舒服了些,道:“江家这个大姑娘,多年没有回安远侯府,江家也没人找她,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女儿罢了。依我说,江家多半不会保她,就算真保了她,为的也不是她本人,而是江家的面子。咱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跟丹阳姑母好生说说,定能将人如愿带回去。丹阳姑母犯不着为了个不相干的小丫头为难咱俩吧,你说是不是?”
丹阳郡主是皇帝的堂妹,永城王、项城王是皇帝的侄子,自然是要称呼丹阳郡主为姑母的。其实永城王已经二十出头,项城王也快二十岁,丹阳郡主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相差不了几岁,丹阳郡主却长了一辈。
丹阳郡主是江蕙的继母,继母和继女之间能有什么真感情?永城王不认为丹阳郡主会因为了江蕙拒绝她两个娘家侄子。
“但愿如此。”项城王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安远侯府的大门徐徐打开,二爷江峻博和三爷江峻朗一齐迎接出来。江峻博满脸陪笑,恭恭敬敬,江峻朗却没什么好脸色,“我出城去接舍侄女,路上遇到永城王殿下,才知道舍侄女已经回京了。永城王殿下,项城王殿下,你们对舍侄女可真是关心啊。”语气不善,满是讥讽之意。
“谁关心她了,不就是个……”永城王面红耳赤。
项城王拼命冲他使眼色,永城王“村姑”两个字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就是个什么?”江峻朗冷冷的质问。
项城王忙打圆场,“江三爷莫多心,我二哥说的不是令侄女。”
“三弟,两位殿下上门是客。”江峻博是个胆小谨慎的人,低声劝着江峻朗。
有项城王和江峻博糊弄着,江峻朗和永城王总算没在大门口吵起来。
一行人大步流星的往里走,永城王气哼哼拉了拉项城王,“等会儿进去之后你和姑母要人,我就少开口了,省得生气。”
项城王正中下怀,“二哥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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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小侄也是奉了我父王之命,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姑母看在我父王的面上,将凶手的女儿交给小侄,带回穆王府。”项城王声音温润,非常好听。
丹阳郡主道:“你父王的脾气性情我清楚,他既然下了命令,穆王府就一定要抓到阿若,抓到这个年方五岁的小姑娘。颀儿,你的为难之处,姑母知道。”
项城王听到“抓到这个年方五岁的小姑娘”,不由的汗颜,柔声道:“姑母,我大哥实在伤得太重了,我父王心疼爱子,对刺伤我大哥的人自然是深恶痛绝,还请您体谅一二。”
穆王世子李颛伤势严重,一直卧床不起,将来能不能站起来还是未知。正因为这个原因,穆王咆哮如雷,无人敢劝。
丹阳郡主微笑,“你父王是我堂兄,我如何能不体谅?”
项城王没想到丹阳郡主这么好说话,有些意外,却也心中一松,恭敬的道:“那么,烦请姑母将那个小姑娘叫出来吧。”
丹阳郡主笑着摇头,“阿若这个小姑娘,我可叫不出来。颀儿,你若定要捉到阿若,恐怕要动刀剑才行。”
“此话怎讲?”项城王不解。
丹阳郡主道:“从待客厅出去,先左行一百米,再右转,向前三百米,便是我婆婆所居住的春晖堂了。你索要的那位小姑娘现住在春晖堂中,你要捉她,自己过去。”
“小侄怎敢到老夫人房中捉人?”项城王愕然。
丹阳郡主温柔随和,好像在说家常似的,“颀儿,你若一定要人,只能自己动手。春晖堂中的婆子、丫头手无缚鸡之力,不足为虑,武功好的人也只有我家大姑娘一人罢了……”
“姑母,您这是何意?”项城王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难道他还能在安远侯府动刀剑,闯到春晖堂要人不成?别说是他了,就算换了穆王亲自到来,恐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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