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姑娘,你这样做难道不觉得对不起淮王殿下的一片情意,难道不觉得辜负了陛下对你的喜爱和信任么?”
苏相苦笑。唉,阿馥啊阿馥,你虽比寻常姑娘聪慧,还是年幼冲动了。这个时候你冷眼旁观,心里高兴就行了,一定要站出来做什么?多此一举啊。
苏相清了清嗓子。
他这是在提醒苏馥了。
苏馥却浑然不觉。
淮王不知什么时候和江蕙并肩站在了一起。这对未婚夫妻一个俊美,一个明艳,实在是一对璧人。
苏馥目光落在淮王身上,既深情,又忧伤。
淮王身边的那个位置应该是她的,她要把江蕙撵走,自己站过去……
穆王以为胜利在望,激动不已,吐沫横飞,“江蕙,你还不认罪么?”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凌成站将出来,以未婚夫的身份来指责江蕙的,但穆王等了一会儿,他身边的凌成却一直按兵不动。
穆王回过头看了看,只见凌成正看着江蕙发呆。
“怎么了?”穆王怒极,一声低吼。
凌成如梦方醒,“是,穆王殿下。”向前一步,大声说道:“诸位大人,请听小的一言……”
淮王冷厉目光划过凌成的面容,凌成心中一寒,呆了呆。淮王哼了一声,欺近凌成身边,举手在凌成颈间用力一拍,凌成软绵绵倒了下去。
“拖下去。”淮王吩咐。
大长公主正生穆王的气呢,见状忙吩咐她的人,“快拖下去。”便有大长公主府的人将凌成拖出去了。
穆王气得鼻子差点儿冒烟,“李颎,当着本王的面你都敢这么捣鬼了!”
淮王不屑,“我看这人不顺眼,打他一下怎么了?叔叔,你这些年来看着不顺眼亲手打杀的人不下数十人吧,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穆王还没被人当面这么顶撞过呢,眼冒金星。
“李颎你给我等着。”穆王咬牙切齿。
淮王不禁笑了,“叔叔,李颖总是说这句话,我还奇怪他怎地如此愚蠢,原来这句话是从叔叔嘴里学的啊。”
穆王怒极,伸手想打淮王,太子和潞王眼疾手快站到淮王身边,郑王也没落后,赶紧也过来了,“叔叔,要打就打我吧,我脸皮厚,打了也没事。你别打我五哥。”
郑王来得比太子和潞王晚,脚底下慢了,嘴皮子便要快了。否则岂不显得他最不讲兄弟情义么。
穆王想打淮王,可太子、淮王、潞王、郑王齐刷刷的站了一排,就算他嚣张惯了,也愣是没敢出这个手。
他要是真打了,可是一出手就打了四个侄子,其中包括太子。
大长公主见穆王被太子、淮王等人僵住了,颇觉解气,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像穆王这样的人,就应该有人收拾收拾他。要不然他该上天了。
穆王气得脸变了形,振臂高呼,“总之江蕙是定过娃娃亲的!这是铁的事实!安远侯府必须给皇家一个交待,否则,我这做叔叔的第一个便不答应!”
“对,安远侯府必须给皇家一个交待!”赵揽月、赵玉青等人纷纷附合。
“陛下驾到----”外面传来响亮的声音。
众人都惊了。
皇帝陛下怎么会来了?这些看来也没有听说哪家皇亲、哪个大臣过寿,皇帝陛下亲自来贺寿的啊?
众人都赶忙下跪迎驾,穆王也不得不放下手臂,赵揽月、赵玉青等人脸色变了,灰溜溜的往后躲。
苏馥泫然欲泣。
她不知道皇帝来做什么,但她知道,皇帝来了对她很不利,去年杭皇后已经有意向皇帝提过为淮王纳妃的事了,皇帝不肯点头……
苏相心中也起了不妙之感。
他为官多年,可比苏馥老辣多了,矮下身子,悄悄冲一名负责奉茶的婢女招招手。趁着众人山呼迎接皇帝的功夫,苏相小声跟婢女说了几句话,婢女一一记清楚,悄然退下。
皇帝命众人平身,笑着向大长公主道:“姑母,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大长公主喜悦不已,“姑母可不敢当。”大长公主忙请皇帝在上首坐了,皇帝笑道:“朕在外面已经听到穆王的声音了,什么娃娃亲,什么交代。穆王,这是何意?”
今天这件事穆王已经谋划好了,皇帝突然来了,打乱他的计划,穆王心里没好气,大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安远侯之女江蕙小时候是定过娃娃亲的,她隐瞒此事不报,这是欺君之罪,请陛下将她赐死,以儆效尤!”
穆王还真是要江蕙死。
在场的人都是背上生凉。
江蕙已经是皇帝下旨的淮王妃,穆王不依不饶,可真够狠的。
“是么?”皇帝脸色凝重起来了。
穆王心中一喜,加油添醋把方才的事说了说,“……陛下,江家已经过世的老太爷把他大孙女和一家携孙来访的旧友定了娃娃亲,这是板上订订的事,抹杀不了的。”
皇帝听得很认真。
不少人同情的看着江蕙,唉,这位江大姑娘算是完了。
江蕙水灵灵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嘴角像平时一样挂着抹浅笑。
“真是位胆大的姑娘。可惜啊,眼下这个形势,她算是死定了。”赵揽月躲在后面,轻声叹息。
许多人心中恻然。
这位江大姑娘也算是位传奇人物了。长自深山,带着幼小的妹妹千里迢迢自深州赶回京城,中间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没想到最终还是死在穆王手里。
穆王一脸兴奋的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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