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伺候下宽了衣服换上沐浴的薄衣泡在汤池子里,便命他们退下,自己靠在池壁上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舒坦。
屋子里弥漫着宁神香的味道,淡淡地萦绕在鼻尖,让人忘了一日的疲倦,昏昏沉沉地就有些想睡觉。
打了一会瞌睡,沈觅被一声破门声吵醒了,那两个丫头没有打扰她的胆量,
难不成是进贼了?不对,她就是贼。
下意识回过头去,待看到来人是宋殊原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色也黑了几分。
“宋殊原,我一个姑娘家在这洗澡你这么撞门进来不合适吧?”沈觅探头瞧一眼他身后没带上的门,门外一排开去站着许多人都探着脑袋往里瞧。
“宋石!”宋殊原朝人群里喊了一声,“把门带上,围在这里的人全部到雨下去站一个时辰!”
宋石从人群里走上前来哆嗦着把门带上,尽职尽责地把外面围观的人全部赶到雨里和自己一起罚站。
沈觅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他看上去心情很是不好啊,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房里和那小美人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是谁打断了他让他不痛快了,所以他要来质问她为什么没有做好安全防范措施?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认为很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她要派人守着的话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不道德的事情做多了会遭雷劈。
然而不等沈觅开口,宋殊原已经上前一把把她从汤池子里拎了起来,外衣罩在湿漉漉的浴袍上,头发上的水直往下滴。
“你还知道你是个姑娘?你见过哪个姑娘这么主动地把另一个姑娘往未来夫君的床上送的吗?!”宋殊原劈头盖脸一通骂,沈觅还未从被他从水里拎出来的错愕反应过来,只觉得被他骂得有些委屈。
“我想着我这么多相公你要是不弄几房压寨夫人似乎不太公正,何况那小娘子长得可比你那未过门的娘子要标致,你可不亏。”
“沈觅,你脑子里一天到晚的都想些什么东西?我早就说过了除了你没有别的夫人,你若是觉得相公多了亏欠了我,那就应该用你自己来还。”
“用我自己?”沈觅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并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
宋殊原也不理会她一脸茫然不知道他说什么的样子,上前一把扛起她调头就迈着大步子往外走,沈觅直至被他扛着出了门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下来。
一个大男人的,打横抱起不好吗?背起来不好吗?非得要这么扛麻袋似的扛着?!他那一大块硬骨头把她肚子搁得很疼啊!
挣扎了一会儿,沈觅停止了动作。
她是头朝后被扛起来的,虽然看不见前边,但是后边还是瞧得见的,这以一种快速倒退的方式进入她视野的景象,分明就是他的屋子外的景象!
还没来得及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就觉得身后悬着的腿踢到了什么东西,“吱呀”一声响,她才惊觉是宋殊原的房门。
自然是该惊的,他进入把她扛到房间里来是几个意思啊!
下一刻,腰上一阵力道传来,她整个人好似转了一个圈脑袋有些懵,身下一痛,待到回过神来看清眼前的状况时,发现已经在宋殊原的床上了。
场面有些令人尴尬,因为除了她和宋殊原之外,那个被她掳上来的姑娘也坐在床沿边,由于时间关系来不及细细梳洗打扮,只简单换了一套沈小二从沈觅的箱子底下翻出来的尚且算得上淑女的粉色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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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觅愣愣地看向宋殊原,他这是几个意思?一个不够要两个?那要不要她把寨子里的丫头都叫过来,人多热闹些?
宋殊原全然不理会她,只冷冷看了一眼那姑娘就把她从床上拉下来,沉着声音唤来宋石。
“老大……”宋石进门看到这样的尴尬场面,不由得也跟着尴尬了。
一个是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一个是老大心仪已久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算姑娘的姑娘,三个人……好好地把他叫了进来,不知道要做什么?
“别乱瞧。”宋殊原沉着声音把他流连在沈觅和那位刘姑娘之间的目光拽回来。“你把这姑娘交给沈小二,告诉他哪里弄回来的送回哪里去!”
“这……老大,天都黑了还下着这么大的雨,她一个姑娘家,不合适吧?”
“你想到外面站到天亮?”宋殊原的这句话冰冰冷冷的,比外头倾盆的大雨浇在身上还要冷,冷得宋石直打哆嗦。
老大的话自然是要听的,宋石再不敢多问上前就要领那姑娘走,不料那姑娘竟然还不愿意了,嚷嚷着什么倾心于宋老大死活不愿意离开,最后还是宋石用蛮力才拽了出去。
沈觅全程一直坐在床上看得目瞪口呆,这姑娘真是个人才啊,从她见到宋殊原到现在才掰着手指头算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时辰,居然就嚷嚷着倾心了?
嘶——这姑娘会不会也和她一样看中宋殊原的钱了?
暗暗掐了自己一下,她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腹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漂亮姑娘真是个黄鼠狼回头卷了人还卷了钱就不好办了。
下一刻,沈觅觉得自己担心错了人,宋殊原上赶着把他们扔出去之后十分粗鲁地关上了门,沉着一张脸朝她走近。
“你……你不要乱来啊!”沈觅拉起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朝床里侧一滚,警惕地盯着他。
这家伙今天莫不是被雨淋了一下脑袋进水了?不中意她送的这姑娘可以明说嘛,把人赶走了要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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