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指的是谁,这是在府上做客的王小姐,你是失心疯了不成?”
那采买的下人一愣,擦了擦额上的汗:“当时天色有些黑,奴婢没看的太清,许是认错了,应该是,是她。”
说着,又指向了拂柳。
“够了。”叶清酌冷冷一笑,连给你东西的人都不知道是谁,还敢胡说八道,拉下去,杖责二十。
杖责二十,几乎是要掉半条命的。
那采买丫鬟闻言,身子抖得跟筛子似得,忙不迭地求饶着:“世子爷饶命啊,世子爷饶命啊……”
叶清酌却是冷着脸,不为所动。
轻墨连忙叫了人将那丫鬟拽了下去。
苏婉兮却连忙道:“世子爷,这丫鬟莫名其妙地指认了奴婢,怕是被人收买了。奴婢觉着,倒是不如好生审问审问,究竟是何人暗中收买了她来污蔑奴婢的。”
叶清酌的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抬起眼来望向轻墨,轻墨连忙应着:“小的这就去办。”
苏婉兮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望向脸色十分不好的王婉婷和萍儿:“王小姐和萍儿姑娘大抵是不知道,奴婢虽然入府已经一年有余,只是楚王府对下人素来不错,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额外采买的,因而从未吩咐采买的下人采买过什么东西,采买的下人自然也不认得奴婢,若非如此,奴婢今儿个怕就被这采买的奴婢给污蔑了呢。”
王婉婷的笑容中透着几分苍白:“我就说不会是阿娇姐姐……”
苏婉兮也笑:“无妨,等着轻墨大人审问了那采买的丫鬟,就知道是谁了。”
萍儿听苏婉兮这样一说,咬紧了牙关,望向苏婉兮的眼中带着几分恨意。
那采买的丫鬟招供得倒也极快,不一会儿轻墨就回来了:“那丫鬟招供,说指使她指认阿娇的,是屋里方才站在那位王小姐身边的那丫鬟,就是训斥她的那一位。”
众人听那丫鬟这样说,目光就落在了萍儿的身上。
事态急转直下,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却是萍儿此前也不曾料到过的,萍儿咬了咬唇,忙不迭地辩解着:“不是我,不是我,定是那丫鬟收了旁人的财物,污蔑我的。”
轻墨却从袖中拿出了一直簪子:“那采买的下人说,这是那人收买她的时候给她的簪子。”
众人的目光落在那簪子上,叶清酌挑眉望向王婉婷:“若是我没有记错,这支簪子,倒是见王姑娘戴过。”
王婉婷此时却也没有精力去想她是不是真的戴过这簪子,叶清酌为何会记着她戴过这簪子,脑中心思飞快地转了转,转过头望向了萍儿,眼中含着几分惊怒:“我平日里待我不薄,你为何竟会做成这样的事情来?平白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明明是你偷了我的簪子,拿了金线,却害怕我发现,买通了那丫鬟来构陷阿娇姐姐。方才你竟还敢那样言辞振振地指责阿娇姐姐,你真是……”
苏婉兮听着王婉婷的话,挑了挑眉,王婉婷这样做派,倒像是要将萍儿推出来顶替了所有的罪名了。
萍儿亦是一愣,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望向王婉婷,却见王婉婷的眼中满是警告。
萍儿咬了咬唇,只得猛地跪了下来:“是奴婢鬼迷心窍,见钱眼开。”
苏婉兮挑了挑眉,倒是好一出大戏啊。
叶清酌眉头一拧,脸上隐隐透着几分不耐烦:“你们屋中的事情,就回你们院子里再追究就是了。”
王婉婷连忙低着头,应了,转过头瞪了萍儿一眼:“还不赶紧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做什么?”
说完却又转过头看向了苏婉兮,面色一下子温柔了下来,带着几分祈求:“今日是我误会了阿娇姐姐,我先回屋将此事处置了,改日再来向阿娇姐姐赔不是。”
苏婉兮暗自打了个突,心中想着,上一回因着那热茶烫了,就是她来给自己赔礼道歉引发了这么一出,可千万莫要再来了。
王婉婷说完,便转身同叶清酌行了个礼,出了屋子。
叶清酌瞥了苏婉兮一眼,挥了挥手道:“都散了散了。”
众人连忙都退了出去。
待出了屋子,柳叶方拽住了苏婉兮的胳膊:“这唱得是哪一出啊?我怎么瞧得云里雾里的?又是什么金线,又是什么簪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苏婉兮闻言笑了起来,将事情同三人说了,三人方恍然大悟。
“那萍儿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定是她见那金线,心中起了弯弯心思,将那金线给换了。结果没想到王姑娘让阿娇帮忙绘花样,又害怕被王姑娘发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买通了采买的丫鬟来诬陷阿娇,想要将这个罪名栽赃到阿娇的身上。”
柳叶气呼呼地道:“也真是难为了那王姑娘,王姑娘性子那样纯良,身边却有这么一个白眼狼。所幸这一回阿娇聪明,将那白眼狼给揪了出来。”
苏婉兮听柳叶这样说,浅浅淡淡地笑了笑,心中却想着,那王婉婷倒果真是好本事,不过几日,就让大家对她都颇有好感了。
方才这事,她有七八分的确定,是这王姑娘指使的,萍儿不过是个跑腿的下人罢了,却被王婉婷推出来替了罪,倒也保全了她自个儿的名声。
且不止是今日之事,恐怕从最开始那件烫伤的事情开始,她就落入了王婉婷的圈套之中了。
那日她倒茶的时候,腰间那刺痛并不是她的错觉。
还有她去王婉婷的那紫云居的时候,萍儿用簪子扎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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