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在你我这,只有长幼,没有尊卑。”
江清月从小性子就顽皮,长大后更是不似那些闺阁中的姑娘扭扭捏捏,因爹娘去世的早,江老爷这个哥哥也不十分拘着她,便养成了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的性子,没事儿就爱往外跑,十天半月不回家都是常事。
这次回家,才知家中巨变,她从小就看不惯孟氏虚伪谄媚的嘴脸,一向与她不睦,整个江府,若说谁还对王氏和江北冥有些照应,那便只有她了,可她却不知江北冥装聋作哑,当年见他变成那样,还哭了好几场,刚刚才把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不觉大快人心,拍着江北冥的肩膀夸他能干。只是有些担心江北亭,毕竟他们三人自小都是一起长大的,江北亭过惯了奢侈的好日子,这一出去,怕是要吃些苦头。
“原来你就是那个能干的少夫人,我听北冥提起你,说你用计使得丁术认了罪,才顺利将恶人铲除,北冥他好得意呢。”江清月话里有话,从小与江北冥一起长大,一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个媳妇儿上了心,于是就忍不住逗他二人。
江北冥见迟遥有些不好意思,便推江清月:“好了,你话说多了口渴,回去喝口水。”江清月知他想跟媳妇儿独处一会,便笑嘻嘻道:“这下好了,你有了夫人,便忘了我这个姑姑,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顾了,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说完背着手脚步轻快的往后园去了。
迟遥见她走远,才转回头说道:“原来你有个这么小的姑姑。”
江北冥一笑,忽然探身前来:“怎么,你真以为她是我相好?”
忽然的近距离使迟遥脸一红,忙推开他:“别闹,我有正事求你。”江北冥笑眯眯看着她:“什么事。”
“我想找我的东西,我来的时候,身上有个玉镯,可是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能帮我吗?”江北冥忽然想起,两人乘凉那晚,她确实隐约说过玉镯,便道:“我听你提起过,是丢了个镯子,那对你很重要吗?江府镯子多得是,要多少我便给你多少,何必非要找那一个。”
迟遥有些急:“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它,它真的非常非常重要!”没了它我便回不了家,你说重要不重要。
江北冥忽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她,从被动的接受她,到每日她对自己的悉心照料,再到两人明里暗里的连手铲除内患,他好像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却从未想过她到底是谁。
“遥遥,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还有你的家乡。”江北冥认真注视她。
迟遥忽然被问及此话,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只道:“我的亲人都不在我身边了,他们离我很远很远,远到···比天上的星星还远。”迟遥忽然有些想爸妈了,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来到这以后,那边我是不是失踪了?他们有没有在找我?一定很担心。
想了这些,迟遥便有些伤感,江北冥见她这个样子,自觉失语,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也许她的家人都去世了,她才会无依无靠,这才被二娘抓了回来给自己当媳妇儿,明摆着的事儿,怎么还冒冒失失的问她呢。
想到这,江北冥有些心疼她,便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放心,镯子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来。”迟遥抬眼望着他,在他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么温暖,令人安心。
江北冥一向不拖沓,立刻找人把丁术带了来,丁术以为又要问他孟氏的事,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少爷饶命!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北冥坐在上座,缓缓俯身,眼神凌厉,像一把刀:“我今天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要!要!”丁术双眼放光,连连点头。
“当初你将少夫人带进府的时候,她身上有个镯子,你可知道如今在何处。”丁术听闻此话,一下泄了气,将头低下心虚的不敢看江北冥。
“说!”罗幕见状大喝一声,吓得丁术一哆嗦,赶紧抬头回答:“大少爷饶命,是小的见钱眼开,见少夫人的衣物不似本朝的东西,似是能值几个钱,便尽数拿到当铺给卖了,确有个镯子,也叫小的一起卖给那当铺了。”
江北冥手随意搭在桌子上,一下下有节奏的敲击桌面:“当铺。”
次日,罗幕便去了丁术说的那家当铺,掌柜说确实有那么几件怪异的衣服,不过因东西讲好了是卖,不是当,所以又叫他给转手卖出去了,因镯子成色一般,便一起送与那人了,罗幕又问卖给了谁,掌柜却说不出来,只道人来北往这么多人,根本不记得卖给了谁。
罗幕回府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江北冥皱起了眉头,答应夫人的事情现下没法交差,这是个问题,罗幕见他发愁,便道:“少爷,一个镯子而已,少爷也可以送少夫人一个,有了少爷的镯子,或许时间一长,少夫人就不找原来的镯子了。”
江北冥像被点通了一样:“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准备个什么东西给她,不过镯子的事你也不要放下,继续给我找。”
“是,少爷。”
又一个满天繁星的夜晚,自从发现古代的夜晚如此美丽,迟遥就经常坐在亭子边上的栏杆上看星星,以前觉得爱看星星的女人太做作,可如今自己也迷上了满天星光。
不知不觉江北冥也一屁股坐在了栏杆上:“你这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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