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为“槐树胡同江府的三小姐”了。
如今一个素未谋面的丫鬟张口就是“四小姐”,可见是个旧识。
玉萱并没有搭理地上的丫鬟,倒是先看了先前叫出对方名字的雁书一眼。
雁书上前仔细辨认一番,惊道:“刚才只是看着像,没想到果然是蜜果你。”
蜜果已经吓得摊在地上,玉萱问雁书:“蜜果是谁?你怎么认识?”
雁书走进玉萱小声说了句:“五小姐!”
玉萱脸上顿时变了颜色,想起当初那个喂玉菲瓜子儿吃的那个丫鬟,据说最后逃了。
何珊珊也看出此丫鬟与江家有些渊源,冲如冬使了个眼色,让其去禀报石太太顺便把蜜果的底细摸清楚。
蜜果见玉萱等人认出了自己,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淌,打着寒颤不住的求饶:“求四小姐放条生路!”
玉萱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做客,又是大年初一,不好犯了忌讳,于是她便看向何珊珊。
何珊珊笑道:“看我做什么?难道与我生分了不成?你让青棋或者雁书将这个丫鬟带到我院子里,随便找个屋子审问便是。”
“如此就麻烦何姐姐了。”玉萱示意如意和雁书将蜜果带上,与何珊珊携手进了院子。
虽说何珊珊不在意,可是玉萱不好真在人家家里拷问一个丫鬟,只让雁书将蜜果带去耳房顺便问一问,自己与何珊珊留在屋子里说话。
石夫人这个话题是怎么也避不过去的,玉萱犹犹豫豫的说道:“知道石家与何家从此算是不死不休了,怎么何大人大过年的也在门口找不痛快?真的是石家不让你们父女见面吗?”
何珊珊说道:“怎么你也跟着傻了?是我不愿意见他,逼死了我的母亲如今以何脸面来找我呢?”
说着就忍不住要拿帕子去捂眼睛。
玉萱叹口气:“石姨有什么地方想不开偏走那么一条绝路呀。”
压在心底的悲痛无人去说,玉萱这么一问,何珊珊像找到了宣泄的缺口,将何超此前种种全说了出来。
玉萱听得目瞪口呆,江老太太虽然自私凉薄,但是在妻妾问题上立场很是鲜明,就看大伯父一家,虽然父子皆是四处留情,但是从来没那个妾室敢越过大伯母和大堂嫂去。
哪里想到何家就出了个宠妾灭妻的事情,而且被弹劾后何超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动手打起人来。
玉萱说道:“你是说唉,何姐姐节哀。”
何珊珊将一切说出来后,擦干了眼泪心里舒服了一些:“高嬷嬷来报过信后,在何家门口当着街坊邻居的面一头撞在了母亲的棺材上也跟着去了。虽说母亲所有的嫁妆银子和这几年他挣下的大半家产全被我当成嫁妆带过来了,可是一想起母亲这悲戚的一生我就不甘心。凭什么他还以后还能软香在怀子嗣不绝,我母亲就要独自一人躺在冰冷冷的地下!”
何珊珊说起何超,不免有些面目狰狞,玉萱眼皮直跳,心里慌慌的却不知道怎么劝阻对方。
待何珊珊冷静下来,看见玉萱惊吓的模样,赶紧堆了个笑容出来:“没吓坏你吧,是我太过激了,忘了你还是个小孩子。”
玉萱下意识的反驳道:“我不是小孩子!”
何珊珊这会真心笑了出来:“是,你不是小孩子。咱们也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江大人如今可好?一直都想去探望,可我实在没脸在江府露面。”
玉萱拉过何珊珊的手:“父亲虽说不能如正常人走动,可好歹醒过来了。你如今嫁入石家,也算有了个新的开始,就不要想那些伤心的事情了。”
何珊珊笑:“放心,我想的开。若不是今天他又来烦人,我也不会说起这些。”
想起大门口被五花大绑的何超,玉萱笑问:“今个儿在大门口看见的一个身材魁梧剑眉凤眼的可是姐夫?”
“你见过他了?”何珊珊提起石海面色含笑:“看来你一大早就看了个笑话了。”
玉萱想问没敢问,何珊珊看她那个明明一脸好奇却憋着不问的死样子就想笑:“我也不怕丢人,我带了巨额的嫁妆嫁进石家,那人是母亲走后几天才发现的,天天上门找我要银子。真是好笑,你听说过女儿嫁人了,娘家爹找来要拉回嫁妆的吗?再说了,如今那也算不上我的娘家了。”
玉萱有些担心:“那何家那边”
何珊珊冷冷一笑:“何家当年也不过是个土地主,若不是我外祖一力相助哪有那人的大官做?如今那人官都没得做了,母亲又被逼的上吊,何家如今敢放个屁!”
玉萱放了心,也不在对方的家事上过多的问什么。
此时如冬已经返回,守着玉萱向何珊珊回禀道:“禀少奶奶,太太说前一段为了迎娶少奶奶采买了些人口,蜜果就是那时候买来的。如果少奶奶对她有什么疑问只管处置就是。”
说着将蜜果的身契也一并递了上去:“太太把蜜果的身契也拿出来给您了。”
何珊珊接过扫了一眼就递给了玉萱:“你家的逃奴吧?你自己带回去处置吧。”
玉萱接过身契:“实在是事关重大,我就不与何姐姐客气了,回头我把蜜果的赎身银子送过来。”
何珊珊有些生气:“真跟我生分了,说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谁还差你那点不成。”
玉萱“呵呵”一笑,将蜜果的身契塞进广袖里,却见雁书白着脸走进来:“小姐,咱们家去问吧。”
玉萱皱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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