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武哥跟萱姐的缘分了。”
安氏这回听明白了,一屁股做回了椅子,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来。
安老夫人怜惜的看在安氏,劝解道:“武哥被你二嫂养的优柔寡断成不了什么大事,亲事不成就不成吧。好在就咱们家自己人知道,没有传到外面去,对萱姐名声也没什么影响。”
安氏望着安老夫人,仍然不相信的问道:“母亲,二嫂为什么要这样?她上次明明催着我早点给两个孩子定下来的,是我想着萱姐还小没同意。可是我们私下说好了等萱姐一及笄就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定下来的。萱姐当时也在,两个孩子明明对彼此都有心的。”
越说安氏越急,只拽着安老夫人的袖子问个不停:“二嫂这是为什么?”
安于氏站起来稳住安氏,说道:“大姑奶奶想开些,萱姐还小呢,不急。”
安氏一把甩开大嫂的手,扬声说道:“不是你的女儿你自然不急,我的萱姐明明对武哥有情有义,二嫂都把定亲的信物给了,这会说反悔就反悔了,想过我们家萱姐的感受没有?”
安于氏脸一白,心里生气却也理解安氏的心情,干脆坐了回去不再劝了。
安老夫人看了眼田嬷嬷。
田嬷嬷上前来帮安氏顺着气说道:“夫人先冷静冷静,听老夫人说,啊?”
安氏拿帕子捂着脸,说道:“还说什么呢?二嫂一定是看着我们家老爷病了,侍郎府要倒了。这才动了心思另攀高枝去了,可是好歹通知我一声。冷不丁的就给人家结了亲,让我这脸往哪放?”
屋内一时没人接话,只听到安氏一声接一声的哭泣。
次间里玉菁走了出来,看看坐一边生闷气的大舅母,再看看无可奈何的安老夫人,又望望沉溺在自己情绪里的安氏。
玉菁叹了口气,说道:“母亲何苦在外祖母和大舅母面前说这些话,亲事没了就没了,妹妹又不是找不到好的。”
安氏一甩帕子,责骂道:“你懂什么!好好的亲事没了,萱姐以后还出不出门去!”
玉菁道:“刚才外祖母不是说了吗,这亲事只是两家私下里说说,外人哪个知道?倒是母亲若再嚷嚷下去,整个京城都知道妹妹被退了亲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没里没面呢!”
安氏一噎,也知道自己是借着这事哭一哭这几日的恐惧和委屈,何况玉菁说的又不是没道理。
里间江睦桐听见了安氏的哭声,高声问道:“夫人!夫人!出什么事情了?”
玉菁赶忙的进屋去安抚父亲。
安氏渐渐止住了哭声,只拿帕子轻轻的抹着泪。
安老太太长叹一口气:“你还没个孩子懂事!”
安氏低头不语。
“我知道这几日你心里害怕、失落、委屈。”安老夫人又说道:“可是孩子们难道不一样煎熬着?怎么你遇到事就自顾自的悲伤去了,把所有的担子都扔给孩子们?你心里不愧疚吗?”
安氏诺诺的道:“老爷若不在了,剩我和三个孩子可怎么办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婆婆什么样的人,心心念的想着我的嫁妆。”
安老夫人道:“那你更应该振作起来。若你倒下了,三个孩子难道就能对付你们家那个”
她本想说“老妖婆”三个字的,可是想到这是江家,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安氏依旧垂首不语。
安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示意安于氏将自己扶起来:“我进里间再跟姑爷说几句话。你呀什么时候能给孩子撑起一个家来!”
里间江睦桐在问玉菁:“你母亲哭什么?”
玉菁笑道:“没什么。母亲久不见外祖母一时激动就落泪了,父亲不用担心。”
江睦桐神色一暗,道:“都是我的不好,你母亲何曾经过这么大的事情。如今我躺在床上跟个废人一样”
江睦桐拿着手捶自己的腿,恨自己不能起来像往常一样为家人遮风挡雨。
玉菁忙拉住他的手道:“父亲千万不要自责,生老病死本是天定,咱们又哪里计算的到?如今您能醒来,大夫又说保养的好了您能长寿呢,这难道不是上天给咱们的大恩?”
江睦桐这才停了手,反手拍了拍玉菁,叹了口长气。
安老夫人走进来正听见玉菁的话,欣慰的点点头,还好外孙和外孙女们都懂事,她也不用担心安氏的下半生了。
江睦桐见岳母走进来,挣扎着要起。
安老夫人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止住他说道:“别讲那么多规矩了。倒是你,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江睦桐道:“能有什么打算?以后只能在家里管管庶务,打打算盘了。”
安老夫人道:“侍郎是做不成了,不如赶在朝廷有动作前早早递了辞呈,也能落个好念想。菁姐给你们家找了好姑爷,圣上定不会亏待你的。”
江睦桐点头:“一切都听岳母的。”
安老夫人又道:“你这病,也要想的开。惠姐那个样子,一点担当都没有,你可不能也跟着怨天尤人的,多想想底下几个孩子。”
165太保
江睦桐递上辞呈后,皇帝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一直留中不发,还赏赐了很多补品和药材到侍郎府。
侍郎府众人猜不透圣心,惶恐不安,直到淮阴侯从北地赶来。
之前京里众人暗地里都在猜测淮阴侯府和侍郎府的婚事是不是黄了,为什么江侍郎病了那么久不见淮阴侯的影子。
等淮阴侯风尘仆仆打马从西城门飞驰而来,众人才恍悟原来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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