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重新给自己定下另一门亲事,他心里哪怕感觉空了一块,还是不敢太激烈的反对母亲。
安王氏见儿子有些松动,又加了把火说道:“邢小姐我见了,容貌可人性格淑雅。你往深里想一想,你祖父告老还家后,虽然皇帝给了个山长做,到底是个清闲的名衔你父亲为什么外任?还不是家里没有个有力的靠山?邢家如今进京,据说是要入主内阁的。有个内阁的亲家,对你意味着什么?你想想你大姑父,做到如今的二品靠的还不是咱们家当年在内阁说的上话?”
安传武虽有些不甘心,声音却没刚才大了:“萱表妹怎么办?”
安王氏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你们没有缘分呢。若是她家门户低些,母亲倒能给你聘来做个平妻,可惜江家门庭也不低。儿子呀,以后母亲多给你几个漂亮的姑娘做妾室啊,萱姐这一篇就翻过去吧,好吗?”
门外安于氏听到安王氏越说越不像话,竟然想着把萱姐聘来做什么“平妻”,这违背誓言也就罢了还这么糟蹋人,二弟妹真是越来越
她偷偷抬眼瞄了眼脸色铁青的安老夫人,小声说道:“老祖宗,咱们进去吧。别在外面冻着了,小心您自个儿的身子。”
安老夫人抓着拐杖的手冒出了青筋,强忍下要怒吼出来的话,掉转身重新上了坐撵,咬着牙说道:“回去!”
众人不敢多问,又赶紧把安老夫人抬了回去。
等她们出了院门,被按在门口的小丫鬟赶紧的爬起来冲屋里喊:“二夫人,老祖宗刚才来过了!”
屋里安王氏吓得赶紧站起身打开门,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只有个丫鬟冻的鼻尖通红站在那里。
安王氏忙问:“老祖宗呢?”
丫鬟答道:“刚才老祖宗让人捂着我的嘴不让我通传,在门外停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就回去了。”
安王氏皱眉:“院子里其它人呢?”
丫鬟战战兢兢的说道:“全被老祖宗身边的杨嬷嬷给赶到耳房去了。”
安王氏“哼”了一声,一转身正撞到往外走的安传武身上。
安传武见屋外没人,问:“祖母呢?”
安王氏拉着他进屋重新坐下,含泪说道:“老祖宗这是怨我没给你定萱姐呢!我就不明白,萱姐不过是个外孙女,能重要过你这个亲孙子去?我是为谁?你以后前途光明,不也是安家的荣耀?”
安传武心灰意冷,但还是提醒母亲道:“母亲不该提什么让萱表妹做平妻。平妻也是个妾,您不该弃了萱表妹又折辱她!”
安王氏脸色一沉,猛的丢掉安传武的手说道:“哪里折辱她!侍郎府一倒,能嫁给你做平妻将来也能做个浩命!她以后能嫁什么好人家?”
安传武道:“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既然认定了邢小姐,我听母亲的。只是以后不要再说些萱表妹的坏话。”
安王氏一听儿子同意自己给定的亲,道:“这才对。你姑母是老祖宗的亲女儿,老祖宗偏心我能理解你大伯母就怕咱们家越过她去,她儿子哪有我儿子懂事?哼,等你直上青云时,看她还怎么得意!”
安传武心里堵得慌,他本想着会痛不欲生、言辞切切的求得母亲改了心意,甚至他已经做好了在雪地里跪一夜的准备,谁知道跟以前任何一件事都一样,被母亲三言两语一说,自己就不敢反抗了。
恨自己优柔寡断的心远远打过了失去萱表妹的痛义,安传武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母亲的院子。
安老夫人回了自己的屋子,杨嬷嬷和安于氏等人忙着倒热茶端热水。
安于氏小心翼翼的将茶端给安老夫人:“老祖宗赶紧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安老夫人摇摇头,声音有些低落:“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没进去说她。“
“老祖母心思缜密,岂是我能猜测的。”安于氏道。
安老夫人苦笑一下,说道:“她还做着美梦呢,亏了在咱们家这么多年,连一点政治眼光都没有。若是皇上让邢老头子进内阁早下旨了,会只给他个工部尚书做?”
安于氏问:“自来都是阁老兼任各部尚书的,既然不会让邢伯伯进内阁,为什么又给他一个工部尚书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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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夫人说道:“若是圣上愿意用老人,何必费那么大劲儿把内阁给扒拉空了?丁首辅为什么致仕?咱们家老太爷为什么去做了山长?这是圣上把阁老腾空了给他的人留地方呢。”
安于氏暗地里也这样猜想过,如今听安老夫人一说,又问:“圣上不是把各种优秀的官员都调进京了吗?为什么还不把内阁定下来?”
安老夫人说:“圣恩难测,咱们要是能看懂圣心也不至于是如今这个局面了。”
安于氏眼神有些黯淡,对自家老爷的前途有些担忧。
安老夫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说道:“你也不要担心,文哥虽然淘气但是咱们家的前途都在他身上。”
安于氏道:“母亲过奖了,咱们家还有武哥呢。”
“他呀。”安老太太眯了眯眼睛:“今天就可以看出来,他被他母亲养的优柔寡断,即使踏上仕途也难走的远。何况与邢家结亲,好坏还说不定呢。”
安于氏知道安老太太是气安王氏折辱玉萱,开口劝道:“弟妹也是一时口快打个比方。母亲不要放在心上。”
安老夫人摆摆手:“见过眼界短的没见过那么短的,且看她以后怎么哭吧!倒是惠姐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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