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无力归还……”
一字一句,像是故意唱给他听,也料定了他能听懂。
是了,她今年十九岁,十九岁是可以把爱挂在嘴边的年纪。而他三十岁了,相比那句“我爱你”,他觉得还是用手扯开她的旗袍,把自己埋进她身体里来的更真实。他甚至已经在想,他要在鼓楼里给她安排一个什么样的房间,也许要比别人都大一点,来放她的乐器。
她又是那样不良善的性格,准会跟谁吵架。也许还会有女人因为争风吃醋把她气的跳脚,光是想着,也足够让荆复洲勾起嘴角。
一首歌结束,安愿踩着高跟鞋从台上下来。她没有回后台,就这么越过人群朝着荆复洲走过去。有淡淡的脂粉味在男人身边掠过,却抓不住。
“荆老板,你上次说的事,我考虑过了。”安愿仰着头,舞台上有人又唱起来了,荆复洲只看到她的嘴在动,却听不清她说了什么。领带忽然被扯了一把,安愿的唇贴在他耳边,她的呼吸落在他耳朵上,那么痒。
他的手如愿搭上了她的腰,微微倾身配合她的高度。手掌下的触感很好,不是他想象中的瘦骨嶙峋。脑海里开始有很多绮丽的幻想,荆复洲坚定不移的认为,男人对女人,说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
安愿靠的近了,声音也清晰了,却让他的脸在瞬间垮了下来。
“荆老板,我想过了,我不去鼓楼。”
她的呼吸轻轻浅浅,眼底光芒明明灭灭。此刻是她辜负了他的邀请,可不知为什么,荆复洲在她脸上看到了点失望的意思。那种神情扯住了他的神经,他拉住她的胳膊,带着她走出人群,走出舞池的大门。
梦死里的装修金碧辉煌,像是中世纪时期的宫殿。安愿靠着墙,静静等他开口。她眼里的失望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暴露无遗,让荆复洲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
是为什么不去鼓楼,还是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更倾向于她回答哪个。
“我今年十九岁,还有很多的时间,还有很多没去过的地方。我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就给你这么一个男人,况且是在你并不爱我的情况下。”安愿回答的是他心里的第一个问题,紧接着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艰涩道:“荆老板,我还以为我会是不一样的那个,但其实是我想多了吧。”
他心里的第二个问题也有了解答。
“最开始以为你会跟别人不一样,后来标准降低,觉得至少我对你来说不一样。荆老板,我的底线不能再降了。”她的眼线花了,眼底有隐约的雾气。荆复洲没说话,他并不相信一个见面不过一个多月的人会对自己有这样深的感情,这样虔诚的期盼。
可是被期盼,被喜欢,总归不是坏事。男人的虚荣心,有一部分就来自骄纵他们的女人。手缓缓撑在墙壁上,撑在安愿耳边,男人身上的烟味飘进了她的鼻腔,他们在寂静的对视里跟彼此较劲。
“安愿,”他靠近了一些,距离拉近,她微微上翘的唇让他目光变得幽深:“我觉得你刚刚的话,很像是在对我表白。”
安愿细长的眼睛缓慢一转,避开他的视线。
“不如我们做一次,这样谁都没遗憾。”荆复洲忽而露出一个笑,映在安愿眼底,让她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那张俊脸贴近了,他的呼吸灼热而满是占有欲,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断了她逃生的后路。
随着他的欺近,安愿闭上了眼睛。
第6章似是故人来(六)
耳朵里嗡嗡在响,那一瞬间安愿心里的很多想法都变成了一团乱麻。这不是她要的,至少现在还不能,她要的是荆复洲的爱,掏心掏肺的那种。因为只有一开始掏心掏肺了,结局才会觉得撕心裂肺。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便不会被珍惜,她只有这具身体尚且鲜活,怎么可以轻易投降。
唇瓣相贴的前一秒,安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荆复洲并不惊讶她的做法,眼帘微微掀开,眼前的女孩忽然转了个身,他没有防备,天旋地转的瞬间,已经被她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
荆复洲身材高大,但是对她没有防备,她要不是学过,根本摔不倒他。
“荆老板调查我的时候,一定漏下了这一点,我会一点点的防狼术。”安愿整理着自己的旗袍,眼里的光很暗。刚刚那个满眼期盼的小女孩忽然就消失了,她站在他面前,仿佛随时会拿高跟鞋踩在他脸上。荆复洲有点难以置信的笑了笑,从地上站起来,有点感兴趣的点头:“所以你才会在这边接你室友?因为你会一点花拳绣腿,觉得你可以保护她?”
“荆老板不是被我的花拳绣腿撂倒了吗?”她漾起一个甜美的笑,眼波流转。
每天,这个女人身上都有新的秘密等待他去发现,也许那紧身的旗袍下也藏着秘密,或者那双细长的眼睛背后,藏了刀子也说不定。可是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荆复洲只知道这一刻他是真的,对面前的女孩感兴趣了。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吻,他的亲密,他的爱抚。那时候他还无比自信的觉得,自己定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女人的裙下之臣。那抹玩味的笑意始终挂在他的嘴角,他对她点头,若有所思:“你知道我调查你?”
安愿呼吸一滞,马上便慢条斯理的笑了:“你们大老板不是都这样吗,家里堆着金山银山的,就总觉得谁来都是为了害你的。不过荆老板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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