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在贺楼氏身后捡便宜罢了。
婆媳两个逃出来,和无头苍蝇似得,想着要北上去找慕容谐,又误打误撞的南下,和在和州的韩氏一行人撞上。贺楼氏倒是想扭头就走,奈何又饿又冷,路上还没少平阳虎落被犬欺,几个农民见着两个女人单身上路,使绊子要抢她们的马,还是两个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脱身。
韩氏这儿有人保护,那些魑魅魍魉不敢上前,而且还有人打猎给肉吃。贺楼氏和段朱娥两个人红了眼,韩氏见着干脆就叫她们一块了。只是吃饱了,两人又想要有人服侍,就盯上了兰芝,卫氏是韩氏的老人,但是兰芝没有女主人护着,在她们眼里若是不拿来使唤,简直就是傻子,谁知道兰芝被韩氏叫去了,韩氏话说的绝“有手有脚,自己不知道服侍自己?自己到别人家里吃饭,能给饭吃已经是天大的恩惠,还想使唤人家的婢女,也不去河边照照,看看自个有没有那么大的脸。”
贺楼氏险些被韩氏气死,想要走,奈何找不到方向,女人孤身上路,一路上的风险,不言而喻,只怕还没走到草原上,就已经被那些豺狼虎豹给吃的骨头都不剩下。无可奈何,贺楼氏咬着牙,和韩氏一块上路。
朱娥想要在韩氏面前挣回几份面子,奈何韩氏冷冰冰一句,“受不了你就滚。”生生把她哽的无话可说。
韩氏站在一片原野上,看着天上头的太阳,擦了擦额角的汗。她身上换了一身农妇的衣裳。出来的匆忙,根本没带换洗的衣物,清漪带出来的那盒金首饰,派上了用场,把上头一些金叶子金花拆下来,到村庄里去换几身整洁衣裳,甚至换些鞋子还有被子,这才算度过难关。
越往南,四处所见越发不一样,山峦越来越多,见到的水也越来越密集,天气也热了起来。洛阳都入秋了,南边还是一片的热气腾腾。
“哟,那边好像来人了。”韩氏手掌挡在眉骨上,眯眼看着那边快马奔过来的人。
她仔细盯着前头为首的那个人,嘴里奇怪的咦了一声。
那么一行人快马加鞭冲来,为首的人拉住马,直接翻身下马,他大步走到韩氏面前,“阿娘!”
慕容定额头上都是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他浑身上下都是腾腾的热气,靠近了,只觉有热浪扑面而来。
慕容定抬眸看了一圈,看到贺楼氏和朱娥的时候,他眉头皱了皱,眼底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厌烦来。
“六藏。”韩氏上前一步,她看到慕容定身后的人,“洛阳出事了,我没办法,过来到你这儿,另外你新妇在道上被人劫了!”
“我知道,”说到这里,慕容定眉头皱的更紧,眉宇间几乎成了个川字。
“阿娘,我这就带你去居所!”说罢,慕容定搀扶著韩氏的胳膊,他整个过程,看也不看那边的贺楼氏和朱娥。
贺楼氏脸色铁青,朱娥这一路过来,两人这一路过来,浑身上下几乎都看不得了,头发油腻打结,身上几乎浮起了层死皮,灰头土脸的。
朱娥见慕容定搀扶着韩氏就要走,立刻追了上去,“六藏,还有我呢!我这一路千辛万苦的追过来,你可不能把我丢下呀!”
慕容定闻言,这才好似才发现她们似得,转过头来。慕容定一转头,就见到个又黑又瘦,脸上身上脏兮兮的女人站在那里,她肌肤的纹路里都是乌黑的污垢,那模样看的他立刻愣了愣。
“我在路上,遇见她们婆媳,那会她们才被几个农人给打劫了。我瞧着实在是可怜,就干脆带了她们一块来。”韩氏说着,瞥了那边忍着怒气的贺楼氏一眼。
“无妨,”慕容定视线收回来,他提高了声量,“就当是我为当年吃婶母的付钱了!”
贺楼氏脸色更加难看,气的嘴唇直哆嗦。还没等她开口,慕容定看也不看她,直接搀扶着韩氏走了。
贺楼氏死死盯住慕容定的背,怒火熊熊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的被给烧出个窟窿。可惜慕容定四平八稳,对她根本没知没觉。
贺楼氏见着朱娥看向她,所有的怒火似乎找到了个发泄点,“还看甚么看!跟上去啊!”说罢,她恶狠狠的咬牙,“一个男人,就那么点儿心胸,点点小事还和女人计较,他还能成大事!”
朱娥听到这话,撇了撇嘴,“成不成大事,也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啊”
她这话说的小声,还是被贺楼氏听了个正着,贺楼氏瞪她,“你刚刚说甚么?”
朱娥低了头,不再言语。
女子不能留在军营内,这是军令,就是慕容定,也不会轻易打破这个规矩。他令人在沔州城内打扫出干净整洁的几间屋子来,供她们居住。
韩氏到了屋子里,喝了口水,看向慕容定,“我怎么没看见李涛?”
慕容定脸色青黑,“他办事不力,我叫他去领罚了。”
韩氏叹口气,“是为了你新妇那事?”
“正是!我走之前怎么交代他的?不管怎么样,先要保全人,现在呢?!他竟然把人给我丢了!我没有按照军法办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慕容定咬着后槽牙。
“我说你对人宽容一些,如果打仗的时候,他犯错了,你照着军法,怎么罚他都不为过,但是这回,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尽全力了。”
“可是宁宁丢了!”慕容定腾的一下站起来,如同困兽左右走了几步,“他把人丢了,就得挨罚!”
韩氏一抬头,就看见他脖颈上暴出的青筋,“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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