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事。但他要是真掺和进去,赢了还好,要是输了,他手里没兵没权的,等着给人塞牙缝吗?”
喝进肚子里头的酒,这会后劲发了出来,浑身上下如同有火在烤,热的他难受的要命。
清漪挣开他,“那你说的都是些甚么话?我这么久了,除了骂你之外,还骂过你家其他人吗?”
慕容定扭了扭身子,难受的很,他睁着两只眼,努力的叫自己清醒些,“我还没说过你呢。”
身体热着,耳朵里还是她的斥责,慕容定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委屈的人了,他伸臂把这恼人的女子翻身压在下头,他毫不客气的压在她身上,抵着她的额头,“我没骂过你!”
“我的阿叔呢!”清漪抬腿就踹,一脚直中他大腿,疼的慕容定嗷的一声倒在床上。他捂住方才被清漪一脚踹中的地方,嗷嗷直叫,“谋杀亲夫呀!”
清漪爬起来,喘着气,慕容定和个大熊似得,左右翻滚。她那一脚是用了点力,但也不至于这样。她伸手推他,“你别装了!”
慕容定不答话,原本酡红的脸变得苍白,额头上有豆珠大小的汗落下。
清漪顿时有些慌了,“喂?”
“疼,疼死了,啊!骨头断了!”慕容定咬紧牙关,话音虚弱,似乎疼到了极致。清漪连忙越过他跳下榻,要去外头叫医官来,才走了几步,手上被一股劲道扣住,瞬时就被往回拉。
待到反应过来,已经跌落在榻上,慕容定笑的一脸奸诈,“你还是理我啦。”
清漪愣了一下,而后啊的尖叫出来,抬手劈头盖脸的就冲着慕容定打过去。慕容定护住头脸,不叫她伤着,一边挡一边为自己辩护,“我和那个女人没甚么!我还以为他们两个要去妓寨呢,谁知道还是那种地方,我只说请客,没打算自己亲自上!”
“你还说!你还说!那种地方!那种地方脏的都没话说了,你一个有身份的人,过去和那种女人喝酒,你没脸没皮了是不是?”清漪说着一脚蹬过去,慕容定没躲,让她踹了个正着。
她踹了几脚,咬牙切齿,“要是我和你一言不合就去找外头男人呢?你要怎么说?落到你头上,你就是有苦难言了对不对?”
慕容定放下护在脸上的手,呆愣的看着她。清漪抹了一把脸,她不想和慕容定再纠缠下去,一把推开他,从榻上起来。
“你好好睡着吧,过几日你还得去见见外头的人,说说你是怎么从那种地方被拖回来的!”说罢,她走出来,兰芝见她满脸都是泪,吓了一跳。抽出条帕子递给她,“六娘子?”
“待会叫人去护军将军那里提上一句,就说两位公子进了窑子,付钱的人已经被我叫回来了,还请护军将军派人过去付账。”
兰芝一愣,还是照办了。
这下慕容谐那边大发雷霆,他不拦着儿子亲近女色。男人到了年纪,需要女人是很正常的事。他忌讳的是,太早接近女人导致身体精气不足,尤其一门子全都是以武立身,要是力气都花在女人身上,还有什么力气上马打仗?
慕容谐派人把两个儿子提了回来,亲自拎着鞭子把两人给抽了一顿。
这些慕容定都是两三天之后知道的了,一个晚上用来难受,第二天用来躺尸,第三天才知道慕容弘和慕容烈给抽了的事。
慕容定听了李涛的禀告,躺在榻上,两只眼睛瞪着屋梁。
他这一场醉,结果就是慕容弘和慕容烈被抽了一顿结实的,另外自个到现在都还没等到清漪过来看他。
哪怕有事,她都是叫人过来传达的。
“……”慕容定两只眼睛转过来,李涛坐在那里不敢吱声。慕容定去军营的时候没有带上他们,倒是清漪抓奸的时候用上他们了,就是李涛带着人把那个院子给围了严严实实的。
坏了将军的好事,李涛心里虚着呢,头也不敢抬,生怕引来慕容定发怒。
他提心吊胆等了好会,慕容定也没和以前一样勃然大怒,抽出鞭子要打人。李涛下定决心,要是将军打他,他就把乙哈几个人一块拖进来,死道友不死贫道,没道理要他一个人全扛了。
慕容定盘腿坐在床上,他仰着头过了好会,径直从榻上下来,绕过正提心吊胆的李涛,直接就往外头去了。
清漪在房内正在学鲜卑话,家务这些事,已经上了轨道,出事了她就找管事的人就行了,她面前跪着个鲜卑婢女,正在教她学鲜卑话。
一条奶黄的小狗就蜷伏在她脚边,两只爪子交叠在脑袋下面,半睡不睡的闭着眼。
如今洛阳里是鲜卑新贵多,慕容定那个圈子几乎全部是鲜卑人,哪怕有一两个汉人,也是说的一口鲜卑话,她经常听不懂那些人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所以她也要学,哪怕听得懂点他们在说什么也好。
她正学着,躺着的狗突然耳朵动了动,猛地站起来跳下榻去汪汪大叫。四五个月的狗其实长得很高大健壮,尤其这狗顿顿用鸡肉养着,皮毛油光水滑,骨骼匀称健壮,四只爪子踩在地上咚咚作响,和人的脚步声没有多少区别。
它冲着屏风外汪汪叫的凶猛,叫了两声之后,直接钻到屏风外去,还没等清漪等人反应过来,屏风前就传来慕容定的怒喝,“你敢!给我坐下!你老子还是我看大的!”
清漪噗的笑出声来。
屏风外慕容定被半大的狗撵的到处跑,这狗聪明的很,知道坚守阵地,四只爪子恨不得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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