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涵并没有长久留在海市的打算,那就由着两个人闹吧,女生需要作一点,这样才能提醒男生别太大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就像秦一这种从小被宠到大的妈宝,她无条件支持自家妹妹好好吓一下秦一。
纵然徐蔼芮心里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但脸上照样还是波澜不惊,看不出一丝心里的情绪。可是从小到大就身体不协调的人,穿着纸质拖鞋走在刚刚化了雪的大理石上,纵使是被俞易安圈在怀里,照样阻挡不了滑到的厄运。
俞易安只觉得怀里厚厚的衣服一松,低头一看,徐蔼芮已经坐在了光亮的大理石板上。屁股重重的坐在石头上,隔着衣服并没有多疼,但却笑坏了徐蔼芮自己。克制不住的使劲笑,笑自己心里想的秦一楚楚可怜被许越涵压在身下喊着女王饶命的场景,笑自己坐在雪里。
看着还没化的雪,徐蔼芮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
俞易安看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和小巧的双脚露在气温还很低的空气里,急的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徐蔼芮,倾身向前要抱起徐蔼芮。却不料刚刚半蹲就被徐蔼芮故意的推倒在了小路两边的冬青丛里,积雪混着尘土,雪白的浴袍瞬间被弄脏。
徐蔼芮看着自己恶作剧的成果,更加肆无忌惮地嘲笑现在只能扶额跌坐在树丛里的俞易安。迅速站起来,裹紧大衣,又头也不敢回地跑进有暖气的连廊。直到进了大大的玻璃门,才敢回头看着俞易安傻笑。
俞易安也不急,直到跨进门,才抬起胳膊,用力地拥过徐蔼芮,夹她在自己的臂膀里咯咯的笑。
“念念,你欺负我。”
“俞易安,你看你多狼狈。”她指着反光的玻璃板,看着还带片黄色枯叶子的衣摆。
门在已经亮起灯地反射下,想面镜子反射出两人的身影,她的个子已经算高,但和俞易安站在一起,依然还是太矮,只堪堪到他的下颚。自己怀里抱着外套,身穿浴袍,而身旁的人也是同样,只不过被自己的恶作剧整的更狼狈些,虽然这样的打扮在温泉度假村里随处可见,但徐蔼芮还是莫名的脸热。
盯着前边看看镜子里的影子,再转头看看真实的身边人,或许是隔得真的很近,又或者是头脑一热,徐蔼芮踮脚吻上了他的嘴唇。
只是轻轻一点,又快速地逃离,却让俞易安心里无比的温暖。
笑眼看着徐蔼芮,欺身要再亲过来,徐蔼芮当然不让他得逞,从她怀里钻出来,跑到他身后。
伸手绕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背上,俞易安那她没办法,之后反手过去拖住她,让徐蔼芮稳稳地趴在自己背上。
两个人就在饭店的时间,正大光明地秀恩爱,虽然有许多人进来出去,有意无意刻意停留,但都不敢嘲笑。背上的是虽然徐家的小孙女,秦将军的独子都要供着的徐蔼芮妹妹,而身下被奴役却依旧心甘情愿笑的满是宠溺的是海市俞家的掌门人。
两人就乐得其所的走到房间门口,徐蔼芮和许越涵一个房间,而俞易安和陈旻玮一人一间大床房。徐蔼芮进房间的时候,正巧在客房服务,房间换了新的香薰,新的洗漱用品。服务生显然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回房间,以为这间房的房客也同来的一伙人一起去大厅吃饭了,尴尬着说马上整理完。
俞易安不忍心看着徐蔼芮湿了一半的浴袍穿在身上,就拉着她先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徐蔼芮没有推辞,走廊上的温度并不算太高,试衣服贴在身上也着实难受,简单的收拾了一身休闲装,跟着俞易安去了他的房间。
两人收拾好,已经过了八点,自然是又饿又累。看着换了一身干净短袖从洗手间出来的俞易安,徐蔼芮不禁想起来当初在第一次见到他,从里面的卡座里出来,也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也是黑色萝卜裤和短袖t恤。
像是想了好久,徐蔼芮终于说出了憋了许久的话:“俞易安,我们算是在谈恋爱吗?”
这句话在那天凌晨的家楼下就想问,那时候两人不过在海市刚刚重逢,他就细心地为自己包着伤口。那次是他在自己面前说起赵宗亭,只有他敢这样正大光明地劝着自己,而自己却有心隐瞒,并不敢让他明白自己对赵宗亭没有半点友情之外的感情。
想要确认,心里的那份感觉是不是真的,哪怕答案已经知晓。
今天早上出门时,那一朵朵玫瑰虽然有些枯萎却依旧被阿姨细心安置在房间的地毯上,让本来空空荡荡没有颜色的纯白房间有了鲜艳。想起那天阿姨问自己,说闲的无事,数了数玫瑰的个数,为什么生生扎了2545朵玫瑰。
一方面佩服着家里阿姨确实有些闲,应该和爷爷说说辞掉几个多余的,另一方面则在细细想着两人确实已经认识两千五百多天了。知道两人曾在汉诺威见面,那时自己去德国的第一个冬天,十九岁的生日都还没有到,完全一个小孩子,而如今自己当真就要步入中年,已经六年有余。
这份缘分,现在的徐蔼芮不想放弃,哪怕有太多的不确定,甚至不确定自己的心自己的爱情,她依旧想要一试,试试从俞易安嘴里得到答案。
俞易安停下擦头发的手,在床上和她并肩坐下:“难道不算吗?其实在我心里那天晚上我就把你当做我的女朋友了。”
徐蔼芮坐的离他远一点,看都不看他,用尽一切让自己看起来不在意,说着:“你就骗人吧,我不信你上学的时候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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