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越琦再一次认定:自己在徐蔼芮心中毫无地位可言,而那个曾经在本子上写满自己名字的小女孩,已经长大,离自己越来越远。
那天晚上,俞易安被一通电话叫走,自己的车理所当然被他开去,进门时看到满屋漆黑,窗外前楼上的灯光反衬着徐蔼芮映在玻璃上的影子更加落寞。
早上走时,是她一个人,回来时明明依旧是一个人,为什么会有种这样孤单的心情。厨房的火上炖着牛骨汤,是许叔叔家的阿姨送过来煮上的,又添了点水,依旧看着明晃晃的火苗在细心的煨着。
下楼去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她有段时间痴迷一样喜欢啤酒,应该是一份感觉。小时候的餐桌上,爷爷或是叔叔阿姨总会给小孩子倒上一杯红酒,陪着一桌大人也算尽兴。
而自己怎么就爱惨了在路边,闻着尾气味和油烟味喝下去的冰啤酒,喝下去和抖,像现在这样,那时候却察觉不到心里的凉,因为有一对人宠着护着,身体里总是热情满满。
同样也是冰啤酒,面对着隔壁楼上白色黄色不同的光、能依稀看到客厅里有电视开着的画面,有的拉着窗帘。世界上的人太多,世界上的故事太多,而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地方又太难。
徐蔼芮不敢醉酒,唯一的一次是在纽约,也是那天,让她和俞易安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是那一天,让她永远记住了俞易安这个男人。
而两年前,也是因为赵宗亭的醉酒登机,让本就有着心脏疾病的他惨死自己怀里,让许越琦替自己背锅。若只是因为和许越琦没有办法在一起的爱情,徐蔼芮会相信未来的某一天里,她会找到自己的爱。而此刻,她背负上的是一条血淋淋的人命。
整理心情,看时间还早,只卸掉已经有些花的眼妆,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再过些时候,可能俞易安会过来,把车开过来,再走掉,所以人来来往往,却总归是一个人。
☆、决定
俞易安到的时候,已是深夜,徐蔼芮垫着两块湿毛巾,正在尝试着把并不轻的砂锅从火上端下来。他刚刚进门,就箭步地冲过去,怕她烫伤地接过砂锅。
徐蔼芮给他盛了一碗汤,熬到雪白,喝到嘴里也不油腻,在深夜吃着很养胃。俞易安因为公司事情有些筋疲力尽,而徐蔼芮则是又为想起赵宗亭与许越琦有些伤神,两人都是低头认真却又不得不分心彼此的无言喝汤。
徐蔼芮感觉到头顶的灯束被挡住一些,而眼角立刻就感受到熟悉的触感,他的手有些小心翼翼地抚着自己因为哭而有些发烫的眼睛,他手心的纹路看的清晰。
“哭过?”
徐蔼芮抽出一张纸巾,擦着嘴角,而手却下意识地挡在眼前,不希望他看到自己又是这幅模样。
俞易安被她的可以掩饰有些恼火,虽然为徐蔼芮永远若即若离的态度恼火,却不得不承认,这只是说明,徐蔼芮并没有爱上自己,所以才想要一次次地推他远离自己,或是自行悄悄离开,如同在纽约时那样。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明显压抑住怒火而发出的,而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重话。
“别那么敏感,胡思乱想,让人担心。”
碗筷是俞易安抢过去洗的,除此之外,一整锅的汤被他细心装在保温盒里,整理好垃圾,想要开门离去时,才提醒她说:“牛骨汤凉透再放进冰箱。”
徐蔼芮不忍心看他半夜再忙碌,刚刚趁他收拾厨房时就已经整理好客房的床单被套,走出客房,却见他提着垃圾出门,想要急忙挽留,担心他工作许久再折腾回家会十分疲惫。
匆忙间抓住了他的手,而俞易安也是一愣,看着抓住自己大手的小手掌,并不嫩滑,有些弹琴磨出的茧,手背却白暂润滑。短暂地走神,温度依旧在,俞易安近乎是本能地出手握住,将徐蔼芮带到自己的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夹在着几缕没有被马尾盘起的碎发。
突如其来的温暖怀抱,一如几年前的一般,徐蔼芮认命地伸开手臂,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向俞易安。眼里的泪蓄在脸上,一整晚的压力都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全身的重量在俞易安身上,而他却一点不觉得有负担,这种被徐蔼芮依赖的感觉是他许久没有经历过的。
那一晚的两个人,是快乐的,是甘之若饴的,唯一的不同怕是在徐蔼芮的心里。她知道,再次选择走向俞易安已经不同两年前,过去是巧合,是意外,而这次则是自己内心授意下的放纵。俞易安是会察觉一切的心细之人,而自己在他心中恐怕也占据着不轻的位置,再次的鱼水之欢,再次的两情相悦是否会真的产生出那一份地久天长来,徐蔼芮并不确定。
俞易安当然也清楚地明白,徐蔼芮的转变来的突然,看不透背后带着的是什么,而他却认定,在徐蔼芮的感情世界里,自己并非那独一份,而至于自己和那个去世的赵宗亭相比,孰轻孰重,不得而知。
徐蔼芮和俞易安或许被心事烦扰,或许是太久没有习惯过早上醒来时,身边会有一个同样睡眼惺忪的人。对视时,两人眼底都有些尴尬,徐蔼芮继续留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而俞易安则是起身洗漱。这个户型的卧室本就大些,徐蔼芮又可以打通了一间房间做衣帽间,虽然有着厚窗帘,在黑漆漆的环境里依旧感到空旷。听着水声,徐蔼芮嘴角弯弯,想起刚刚睡醒时压在自己脑袋下的结实手臂,不知道何时两人用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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