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面色阴沉,缓缓迈开脚步,跨进房中。
正房外间空无一人,屋里布置得倒颇为清雅,装饰摆件不多,但件件珍品,由此可见宅子主人很有几□□家。
莫婧然眼底暗了暗,抬起一脚,正欲举步而行。
“啊,啊,哎哟……”
这时,里屋传来几声娇呼,声音婉转动听,犹如黄莺出谷,偏又轻柔带媚,不过轻轻几声呻吟,就已经像个小勾子勾得听见的人耳朵发痒。
莫婧然举步动作凝滞,一边嘴角冷冷勾起,她一个女人都感觉如此,要是男人听见了,怕是了不得。
果然,随即一个喘息粗重的男声接着响起,声音暗哑,“你这个勾人的妖精,想勾死爷对不?”
“啊,啊啊!五爷这般厉害,哎,啊!谁,谁能勾住。”那娇声含幽带怨,期期艾艾地抱怨,但似乎被另一人使劲动作,几乎语不成句。
这粗哑男声不容错辨,正是陈国公府梁家五爷,莫婧然新婚二月出头的丈夫。
梁五爷低低笑道:“偏就被你勾住了,爷的厉害现在就让你尝尝,对着一屋子无趣女人,爷这两天可算憋坏了。”
莫婧然闻言双拳紧攒,目光含恨,而断断续续、高低起伏的□□像魔音一般不断缠绕在耳边,她的头轰轰作响,牙关紧咬,抬起脚步,一步接一步地慢慢走向里屋。
伸出一只纤手微微挑起门帘,莫婧然双目赤红,顺着缝隙往里面看去。
这个角度正好看见窗前软塌,只见那塌上两具白花花赤裸身体纠缠在一起。上面那个男人高大健壮,侧脸可见他长得剑眉朗目,英气逼人,正正就是她的丈夫梁五爷;而下面那具身躯则娇美纤细,小巧玲珑,因被上面的梁五爷覆盖着看不清脸面,但莫婧然能肯定这必是这胡宅的主人,梁五爷的外室无疑。
塌上两人姿势狂放,动作淫秽不堪入目,难怪两个小丫头要避出屋外。莫婧然一直被父兄疼宠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她气极,立即猛地一把掀起门帘,冲将进去,随手抄起案上一个青花瓷瓶兜头,大力便朝那欢好中的二人砸了过去。
瓷瓶“哐当”一声响,正中梁五爷的后脑勺,青花瓷瓶子立即应声爆开,裂成碎片撒落在地,而梁五爷的后脑处立时便鲜血喷溅。
塌上正在紧要关头的二人大惊失色,倏地分开,皆定睛看向来人。
梁五爷捂着后脑伤处,回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莫氏,他登时怒极,破口大骂:“你娘的,……”
“啊啊啊啊啊!”
梁五爷刚出口的怒骂顷刻被尖利的女声厉叫打断,莫婧然目眦尽裂,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瞪眼再看,眼前一切居然是真的!
原来塌上两人正是入巷的关键时刻,这么分开回身,露出身前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的物事,清晰出现在莫婧然的眼前。
没错,这个娇媚婉转的玲珑人儿居然性别为男!
莫婧然此刻气恨至极,胸脯剧烈起伏,喘息粗重无比,面目狰狞,平日的高贵形象已经维持不住。她就算使过阴险诡计,也还是秉承闺训且端庄守礼的大家贵女,如今骤不及防之下,竟然被迫看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肮脏东西,这已经完全突破了她的底线。
莫婧然胸中怒焰狂炽,双目几欲喷火,偏罪魁祸首梁五爷还在哪里骂骂咧咧,她心中怒恨一时不知该如何宣泄,看见他更是恶向胆边生,出嫁从夫之说早已抛在脑后,她愤恨地猛地冲上前,双手使尽吃奶之力铺头盖面地捶打梁五爷,并将其拖拽下塌,狠狠地掼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
片刻后,响彻云霄的痛呼声几乎要冲破屋顶,梁五爷顾不上后脑勺伤口,双手紧紧捂住某个要紧之处,不顾塌下铺满碎瓷,剧痛难忍地在地面上打起滚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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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高门庶女二十六
南风一事,古来今往皆有之。
一般大户人家,都爱豢养一些戏子歌姬之流,以供主家取乐或宴客。这些戏子歌姬除了表演以外,亦会随主家意志,或主动或被动地以躯体供人狎玩。
甚至有些文豪骚客,在宴请友人时,还会唤些戏子以及清秀小厮,一众取乐嬉戏。更有甚者那不拘小节之人,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就上演那肉搏大战。
然而,历经诸多朝代,南风一好虽延续至今,浇之不灭,但始终不是社会主流。这些戏子小厮只能供诸人闲暇时玩乐,主人就算时有狎玩之,也还是会正常娶妻纳妾,生养子嗣以延绵宗庙。
一句话,阴阳和合才是世人重视之道,南风只能点缀生活。
而且也有很多人是完全不喜此道,特别是先今,超过半数男人持身甚正,根本碰也不碰。
但梁五爷却不同,他自渐渐长成以来,那双朗目不经意间注视到的,总会是清隽俊秀的小厮们。未开荤前,他也没多在意这个问题,因为其时住在外院的他,总会经常见到父亲大哥召些戏子进房,行那些敦伦之事。
因此,梁五爷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等到十五岁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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