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还是否会和自己一起去寻晴霓,还不如暂且避过这盛会再说。她抬头望向两仪台的另一侧,却见紫袍红冠的晨弛坐在锦棚内,仍自出神。
她曾经的、所谓的夫君,如今想要向台上的哪位佳人相邀?她不禁好奇地打量着另一端的贵族女子,她们有的浓妆,有的淡抹,有的娇媚,有的温婉,有的娴静,有的优雅。然而当一位英气勃勃的年轻木族王族选择了鹅黄色的土族公主后,晨弛似乎迟疑了一阵,却转头离开了锦棚。
胭儿眉毛一挑,想起了那一夜晨弛对她所言:我心里,是有你的。
她摇了摇头,浅浅一笑,转身融入了茫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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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之下,宫墙边上,苓岚把脸埋在煦之的胸前,依稀感觉远处有些声响,想必是回两仪宫中的人越来越多,她推了推煦之:“王。”
煦之的手仍搂着她的纤腰:“怎么了?”
“大家都回来了。”她抬头望着他,虽然他们算是一对了,可公众场合搂搂抱抱仍旧有失体统。
“你的意思是……想要换个没人的地方?”
苓岚一把推开了他,嗔道:“我要回处所了!”说罢转身就走。
煦之笑着拉住她:“回来!本王都没允许你告退。”都这时候了,他才来摆架子。
苓岚生气地瞪着他,却见他抬起头望向小阁楼。这个小阁楼,她曾在此处撞见过晨弛,而晨弛那时才对她说,暮阳药师的小徒弟便是他的侧妃胭儿。想到胭儿,苓岚道:“王,前些日子苓岚去了趟火族。”
煦之早听闻此事,后来承列也对他说了苓岚去找晨弛只是为了那致人昏迷的毒粉之事,他笑道:“我听说了。”就拉着她走向阁楼。
“原来我一直在找的人是那晨弛君的侧妃。她确认了那药粉选自夕萱花,但是……”苓岚有些犹豫,“夕萱花虽在十多年前被毁,保留的少数却在十多年前被她的师姐带走了,而她的那个师姐,居然恰好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姑。”
煦之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
“苓岚心里害怕。”她站在楼梯上,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她怕他会遭遇不测,也怕一心想要谋害他的人,与木族有关,与她认识的人有关。
阁楼上的两名侍卫听见楼道里有人声,走到楼梯查看,见了煦之,向他行礼。煦之本想着找一个人无人之处诉衷情,没想到这偏僻的旧阁楼居然有人守着,扫兴地把他们撵走:“你们在底下守着,不许让任何人上来,本王在此有要紧事商量。”
待煦之和苓岚上了阁楼,那两名侍卫便退下了,此处鲜少人来,除了数张几案和凭几以外,并无他物,还好打扫地干干净净的。
苓岚站在阁楼中间,等候着煦之的问话,煦之却拥着她不说话。
“王,您不是有要事与我商量吗?”
煦之笑了:“要事的确是有的,不过没什么可商量的。”说罢在她脸上吻了吻。
苓岚犹自不解,煦之凑到她耳边:“这就是要事啊!你想和本王如何商量?”
她这才反应自己是被他拐骗了,又羞又怒,转头避开他的亲吻:“我在跟您说正经的!”
“那……说完正经事之后,咱们能不正经一小会儿吗?”他笑着用亲昵的语气问。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剧情+糖
☆、旖旎
苓岚忽然意识到,原来眼前的王比她想象中还要厚颜无耻……往日里的道貌岸然果然只不过是虚像。她羞赧之下甩开了他的手,煦之知她脸皮薄,收起调笑之意:“好吧,你说吧。”
苓岚请他坐下来,把胭儿所言之事都详细地告诉了他,还说本来约了胭儿在两仪城相会,然后打算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他后,便交由金族去管,然而如今胭儿不知所踪,她也有些担心胭儿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是否会有危险。
煦之也对晨弛的这个侧妃感到好奇,听了苓岚说完后,他责怪她道:“你私底下做了这么多事竟然还想瞒着我?万一中途有什么闪失,你让我往后怎么办?”
“苓岚可没想这么多……”她心下感动,主动往他身边挪了挪。
煦之伸手抱住了她:“以后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想我,还有你的母亲。不要再胆大妄为了,就像上一回,自己独自在水族骑着马先跑了,倘若出了什么事,你一个人能怎么办?”
“是。”苓岚把手搭在他的后腰,两个人相拥而坐,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煦之忽然笑道:“本王在想,送去木族的采择之礼,此时不知道是否已到了你的云骑将军府?”
“啊?”苓岚抬头望着他,脸上一红,“您此话当真?”他早已暗里预备了此事?她忽然想起镕昔那日所言,锐安殿的内务收到了一些青色和绿色的绸缎布匹,如此说来,他的确是早有预备要在好逑之会邀她的。可是他们不是早已闹僵了?还分开半年了吗?
煦之笑而不语。
“可是,要是我没来好逑之会,您又已经派人去了木族……您该怎么办?”
他笑道:“那我便改邀槿年长公主,然后飞鸽传书到木族,让人把礼转送至木族的王府。”
“哼!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把你留给槿年。”苓岚挑眉道。
“你敢不来?”煦之逼近她,她嬉笑而避,他忍不住在她脸颊轻轻咬了一口:“你今日若不出现,本王带人闯进你住的处所,亲自把你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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