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要给您宣太医呀?还有,要不要去藻华宫跟父皇说一声儿,您又病了呀?”
她一脸天真清纯,一脸为楚贤妃担心的样子,可是这猫哭耗子的把戏楚贤妃在宫里见的多了,只恨长乐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嘲笑自己,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双手。
她的掌心刺痛,却抵不过心底的痛恨,
“二皇兄都是给娘娘说好话呢。”长乐见楚贤妃赤红着眼睛看着自己,本着别人不仁公主殿下不能无义的正直精神,温馨地劝导楚贤妃道,“顺王兄那样的人,亲娘失宠都不屑一顾的,若他知道贤妃娘娘失宠了,那以后对贤妃娘娘一定可坏!二皇兄都是一番良言,就是叫娘娘心里多少有数儿,若不是当初娘娘对美人娘娘有几分渊源,二,二皇兄平常才不会对别人如同对娘娘这样用心呢!”
那天真与无辜,明明是嘲讽,却偏要做出与人为善来,叫楚贤妃恶心透了。
她就是想不明白,楚听云怎么会看上了长乐公主这个小贱人!
“你们……”她哪里是能和两个皇子皇女争执的,气得再次流下眼泪,却不愿在他们的面前露出自己的难过,顿足转身走了。
长乐踮脚儿目送她远去。
“呸!”今日得到了胜利,公主殿下一转眼就不是她了,挺着小胸脯儿跟得胜的小母鸡似的,呸呸冲着楚贤妃的背影唾了两下。
“叫她做坏事儿,活该!”
挤兑了楚贤妃的纯王与公主殿下在半空对了一个巴掌,都跟大将军一样骄傲!
红月默默地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头疼地揉着自己的眼角。
先得罪襄阳侯府,再得罪楚贤妃……这公主殿下每天的生活可真充实啊。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多少大仇人了?
头疼得厉害,又见这对儿没心没肺的皇兄妹头碰头凑在一起想着回头还去抽谁,仿佛是抽出了经验与心得体会,红月的一颗心别提多郁闷了,再三地揉着自己的眉心深深地想撂挑子不干了,此刻无声上前,给长乐捏了捏今日战斗之后十分疲倦的小肩膀儿,柔声说道,“殿下先歇两天,过些日子,还有的您忙呢。”
过些日子,据说楚贤妃的几个侄女儿就会入宫请安,那才是……
红月只觉得心口一疼,呼吸都不顺畅了。
“我不惹事儿!”公主殿下竖起小爪子,一脸纯良地对红月发誓。
然而她每次如此保证之后,回头都会闯出更大的篓子来,宫女姐姐的心一下子就……碎了。
疼算什么啊?
碎了才是真霸道!
“长乐从来没惹过事儿。”纯王就耿直地,用控诉的眼神看着红月,仿佛这小宫女儿嘴里敢迸出半个不字,纯王殿下就要管杀不管埋……
红月鄙夷地看着气势汹汹看着自己的纯王,真想叫纯王醒醒。
这家伙的武艺还比不上自己呢,她心底嗤笑了一声,方才胡乱地点了点头,就见这娇艳的小姑娘已经软软地凑上来,趴在了她的手臂上讨好地眨着眼睛说道,“前儿有人送了本公主许多的绫罗绸缎,给红月做两件衣裳呀?”她小狗儿一样笑起来,显然也知道,过些日子收拾楚贤妃那几个侄女儿还得红月出马。
红月沉默地点了点头。
公主殿下欢呼了一声儿,努力在红月的怀里拱来拱去。
纯王嫉妒死了,然而打从长乐十岁上,赵皇后就不许她这样在纯王的怀里打滚儿,纯王就觉得很怀念。
方才被纯王无情地威胁了一番依旧很糟心的红月,在看到纯王那双嫉妒得不得了的眼睛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不平全都没了。
她伸出修长纤细的手臂,搭在长乐稚嫩的肩膀上,脸上却露出一个纵容的笑容。
“到时候公主做什么都好。”反正她会为长乐收拾乱摊子的。
长乐再次欢呼了一下,顺便摩拳擦掌等着楚家那几个姑娘进宫回头好好儿收拾,却不知楚贤妃一路哭着就回了自己的宫中,对精致华美的宫殿视而不见,一头就冲进了正殿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她再也没有这样痛苦的时候,简直是被昭阳帝纯王与长乐公主再三打击,一颗争强好胜的心都灰了,双目无神只觉得心里都没有了光亮。她颤抖着单薄的身体哭了很久,就听见殿外传来飞快的脚步声。
她惊喜抬头,一双泪眼看去,就见是一高挑英俊,气势咄咄逼人的青年跨门而入。
她失望地垂了垂自己的眼睛。
本以为……是昭阳帝回来了。
那今日一身银甲,英姿勃勃,英俊的脸映照在天光里,比天光还要明亮。
这本是一个会令人赞叹的青年,若是从前,楚贤妃定然会对这青年出众的风姿得意洋洋,可是此刻见这青年进门,她却气恼了起来。
新仇旧恨的,见这青年无声地走到自己身边给自己请安,楚贤妃顾不得别的,一个青瓷茶碗就摔在了青年的脚下骂道,“鬼迷心窍的东西!瞧瞧你看上的是什么人!”
“娘娘。”来的这青年正是楚听云,他最近与顺王在一起谋算日后,因此有些疲惫,见楚贤妃竟然还跟自己大声嚷嚷,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却还是命一群噤若寒蝉的宫女退去,自己坐在楚贤妃对面皱眉说道,“娘娘被解禁,我听说陛下最近几日都歇在娘娘处,还有什么不满意,令娘娘如此伤心?”
楚贤妃是楚家兴盛的根基,作为楚听云的姑母,楚听云很愿意在宫中关照楚贤妃,维护她。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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